只有石磊这位小定军侯作为主考官和几个真正认真负责的辅考官员比较惬意外,其余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焦急,而号寮里的考生们大多数都越来越如坐针毡了。
而此时贡院外,在巳时快要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带来了许多东西,待到了地方后,在人墙外围纷纷围了一大圈儿地盘出来。
等众多大臣们赶到贡院的时候,就发现街上没有任何一个看热闹的人,因为敢在这儿看热闹的人被那帮子兵丁一直瞪着眼睛看,看得人都毛骨悚然,最后不敌全都败退回家了!
以往贡院科举考试也就门卫兵丁守大门,四周一圈儿临时征调来的不确定哪儿的大营里的一队人马,反正贡院围墙够高,他们只是保证没人有过激行为而已,所以很多时候,这些人都是不管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怎么样的。
但是石磊老早就跟赵飞一说过了,方圆十丈之内,鸡犬不留水泄不通,而十丈之外,巳时一过就全部用拒马围起来,拒马刺朝外,谁来都没用,就是皇帝来了,也得等贡院考完试开了大门才能让路。
拒马就是将木柱交叉固定成架子,架子上镶嵌带刃或者刺。当时用以堵门,阻止行人通过,再大一些的拒马则用于战斗,以阻止和迟滞敌人军马的行动,并可杀伤敌人。
这玩意儿新兵大营可没有那么多,而且新兵大营里东西,多数都是残次品,只有正规军大营里才有。
就这些还是小定军侯亲自去了一趟京畿大营,跟京营节度使一通撒娇耍赖,把个京营节度使差一点儿没磨叽死,人不仅给了他这些拒马的使用权,连带着还附送了京畿大营两千兵马,帮着他们支上拒马守着地盘儿。
小定军侯当时是这样说的:“要是您贤侄我没能守得住地盘儿,我就带着一家老小上您家蹭吃蹭喝蹭住的,顺带的谁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您老人家见死不救!”
京营节度使差一点儿被吓死!
话里的“谁”那明显就是那帮子武将们啊!
大家都一个系统的,谁还不知道谁?真那样儿了他们家可别想得到好儿了,还不得被那帮子人给拆了啊?
更何况小定军侯这鬼主意其实他也挺好看,唯独担心一点:“皇上那儿可有说过?”
作为京营节度使,这可是管着手底下六个将军的位置,肩负着京城乃至皇城的安危,无比重要的责任。
他不敢在正和帝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些什么事情让正和帝误解自己,更何况,这可是调兵入京。
“放心!”小定军侯一拍单薄的小胸膛:“皇上会认命我做主考官,我全权负责。”
“你?”京营节度使可惊讶了,这位置,一直不都是文官们专属的吗?
“当然!不然我咋来老叔您这儿求助呢!”小定军侯的一番话,忽悠了京营节度使。
他答应的前提条件就是小定军侯真的是科举主考官,他就借人借东西。
结果小定军侯真的是当上了主考官。
于是迎接这帮子火急火燎赶来的大臣们的,就是一大片拒马围了起来内里是一圈儿人墙的贡院。
“你们的长官是谁?叫他出来!老夫文渊阁议政大臣一品大学士陈有为,要求见你们的上官。”拒马内的兵丁们一声不吭儿,陈大人以为小兵们吓傻了,毕竟这么多一二品的大员都来了,官威甚重的情况下,,一帮子大头兵丁们吓傻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这家伙还挺有风度,没直接生气,反而说话上还算和气,又将自己的头衔报了出来,单单凭借“议政大臣”四个字儿,到哪儿都行得通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官员们都来了三四个,对面的人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大人板着脸厉声喝问,他从来没这么丢丑过!
当然小定军侯那次就算了,那属于特殊意外,平日里,这我陈大人也足够在京里变成螃蟹横着走了。
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主儿,人对面拒马里边儿的兵丁就知道呲牙一笑对着他,什么也不说。
“尔等可是擅自围堵贡院可是大罪!抄家灭祖的大罪!还不快让开!”又一位大人上前,一脸的气急败坏,呼呼喝喝的叫人家让开,可是对面的兵丁们就跟没听见一样。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信不信巡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你们死定了!”
“你们若是再不让开,本官便要随从们冲进去了!你等无故封锁贡院,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跳脚儿的何止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