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斯,你在哭麽?”
“啊,好好好,那我们就约好这个周末见,礼物什麽的你就别破费了,只要人来了就好。”
挂完电话後的龙如憬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
若不是亲耳听到,真难以想像段静斯居然也会有哽咽得泪不成声的时候。
说起来,她以前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段静斯伤心落泪的样子,一直以来段静斯永远都是微笑,像个绅士般的温柔优雅,对待龙泽熙的时候更是将对方宠得无法无天,不论龙泽熙有多麽任性,霸道,蛮横,她一次都不曾见过段静斯不耐烦过,生气过。那时候她便想过,这世上除了段静斯以外,大概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接近满身是刺强横又脆弱的龙泽熙。
果不其然,一语成箴。
谁又料想得到,当初她以为的兄弟情深原来竟藏著早已生根发芽的禁忌情愫。明明是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的人,却生生分离了七年之久,那份痛该有多深?明明是两人不能相爱的人,却在各自的时间里深深思念著对方,这滋味该有多苦?
砰的一声骤然响起,打断了龙如憬的思绪,之後便是一连串熟悉的跌跌撞撞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某个酒鬼回来了。
然後,毫无意外的接下来又是两姐弟万年不变的争吵声。
“你这又是喝了多少酒啊?满身酒气的,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子……”
“眼不见为净,不想看就别管我。”
“你,你想气死我啊你,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是不是要我叫静斯来才管用,若是让他看到你现这副样子……”
“不准提他,谁稀罕他管,谁稀罕他的同情,我才不想他,一点都不想见他,一点都不……”
说著,醉得不轻的龙泽熙已经跌跌撞撞地上楼去了。
“切,真是死鸭子嘴硬,你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干嘛还回来住,有本事你不要每次喝醉後都走错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