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亨利分明从他那美丽的绿色眸子里看见浓浓的戏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禹城替他口交的场景,就是那张嘴,含住了他的分身,嫣红的滑舌轻轻地绕著肉冠打转,连阴毛都沾上他的唾液,因此软软地平躺在他的腹部,阴囊被他夹在指间玩弄,亦轻亦重的动作让亨利快感连连。
哇靠!他怎麽在这个时候想起方才色情的画面?!
他甩头,想把脑中的思绪甩出来,可禹城此时却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在他不解的眸光中缓缓凑上前来,“不要再想了,小心当众勃起。”他声音很沈很低,炽热的眸光还幽幽地投向亨利的胯下,语气仿佛正在劝告,却更像是在嘲笑。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禹城的可怕超乎亨利所能想象的,亨利瞪大双眸,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想一拳往禹城高挺的鼻梁揍过去的欲望,欲望终归是欲望,现在也不是揍人的好时机,亨利假装不在意地把手插入口袋之中,往外走去,“啧……大家都是哥儿们,怕啥舌吻的?!禹城你再扭扭捏捏不下海的话,小心老子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禹城则淡笑著跟在他身後,眼神若有似无地看著楼上,不经意地对上了那双沈静的琥珀色双眸,深刻地感觉到那双眸子里的恨意,禹城的笑意渐浓,显然对事情的走向感到很满意。
戈卿看见禹城那风情万种的翡翠色眼睛,一股怒火涌上,前掌的指甲下意识地冒出来,厮磨著木制的地板,留下一条条难以磨灭的痕迹,他重生之後就少有什麽大喜大悲,忧伤喜悦总是清淡如流水,这次愤怒的火焰却在他喉间燃烧,一股腥甜在口中悄悄弥漫。
禹城那抹眼神分明就是宣战,更是一种嘲讽,他仿佛站在高处,睥睨著他这个低等生物,大手一挥,轻易地就可夺走他的所有物,夺走了还没关系,还有回头来向他无声地炫耀,为自己一切的优势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究竟知道了什麽?
他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
戈卿不敢想,也不曾打算要去探索,现在安宁的日子让他感到幸福,他没有必要为了好奇心而去涉及危险,但似乎老天爷对他太过安分的日子感到不满,现在有一个危险的男人找上门来,而戈卿并不是一个会拒绝刺激的人。
戈卿从沈思回过神来时,亨利已经跃身下海,禹城也跟著他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翻身跳海,溅起来的水花仿佛白雪一般地晶莹,慢慢地,两人不知道说了什麽之後便慢慢靠拢,一直到密不可分为止,戈卿觉得这一幕很碍眼,决定离开栏边,往里面一个休闲用途的小凉亭走去,索性秉著眼不见为净的硬道理,来堵住他的双眸和耳朵。
“不是说要舌吻吗?还不快靠过来一点。”下海之後,禹城对亨利轻笑著说道,慵懒地打开他的怀抱。
亨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别扭地往禹城的方向游去,双手抵在禹城的肩膀上,喘著气说道,“这真是个可恶的游戏!”怒咒完,亨利抬起首,用双唇用力地亲吻禹城湿润的薄唇,说是亲吻,或者更贴切的用语是触碰,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因为亨利的不甘愿而挤压变形。
禹城心里暗笑,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姿势,侧头故意减轻亨利的力道,伸出一只手轻压戈卿的下颌,逼迫後者微张双唇,灵活的滑舌趁机溜了进去,在他的口腔内打转,吸允著他隐含淡淡烟味的唾液。
亨利被禹城逼得无法合拢双唇,视线所及处是岸上正在疯狂叫嚣的人们,可耳朵里却什麽都听不见,除了禹城在他的口腔里搅动著的淫靡声音,分外的色情淫靡,趁他们浸在海水中,禹城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偷偷地溜到亨利的胯下,隔著湿淋淋的裤子抚摸著亨利的肉棒,由於湿透的裤子遮挡,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仿佛羽毛轻挠,可在公众场合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带给亨利的刺激感却是非比寻常的。
禹城慢慢地离开亨利的嘴巴,接著换气的空档对他一笑,嫣红的舌头舔舔下唇,上面沾染著亨利唾液的光泽,夕阳、海洋、美人再加上一个诱惑的动作,亨利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等亨利凯胜催促,禹城把他的薄唇重新覆盖住亨利的嘴唇,这次的深吻比刚才更深更长久,甚至连莫咏高声大喊‘时间到!’这两个已经沈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的人却什麽都听不见。
禹城的嘴唇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因为他习惯在吸烟之後嚼薄荷口香糖的习惯,这是他的职业病,没有人喜欢满口烟味的牛郎,他的接吻技巧也很高超,在主动和被动之间,不带一丝一毫的生涩,亨利渐渐的闭上眼睛,任由禹城独裁地加深这个吻,他给了自己找了千百个借口接受这个吻,但是到最後也无法逃开这个事实。
他喜欢这个吻。
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并不是吻结束了,而是因为莫咏把她的三角裤往两人的方向扔去,也很顺利地把那豔红色的三角裤盖在禹城的头上,“吻完了没有啊?!吻得这麽高兴不如今晚开个房间尽情吻去?!别在这里浪费老娘的时间!”莫咏的声音还是一样很霸气。
禹城把三角裤从头上拿下来,满脸的不高兴,亨利趁机从他身边游开,回到岸上,还顺手接过有人递过来的大毛巾围在腰间,遮挡住了下半身的狼狈,他下意识地往楼上看去,倏地皱了一下眉首。
他这几年来养成一个习惯,不管在做什麽事又或者在进行什麽的活动,视线总会定时地关注自己的宠物花豹,那只醒目的花豹总是会呆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或者安静地坐著,或者好奇地趴著,一直都会呆在自己的身边。
而现在的他却没有看见它,一种紧张感袭来,亨利的脸当下就阴沈下去。
(10鲜币)57 激吻
不管不顾众人奇异的眼光,他立马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禹城,往二楼奔去,刚踩上二楼的踏板,愤怒的火焰立即涌上心头,“给我住手!”他几乎是立刻大声苛责。
可声音并不比那小孩的动作快,和声音传入孩子的耳膜几乎是同一时间,玩具枪的塑料子弹已经深深埋入戈卿的前腿上方,血肉在那刹那泛开,刺眼的血光冒了出来,戈卿喉间的低吼渐浓,前腿由於伤在关节处,导致他使不著力,脚步虚浮起来,眼见即将摔下,一个人倾身把他拥在怀中,怒责道,“你在干什麽?!”
拿著玩具手枪,头上戴著顶牛仔帽子的男孩无辜地环顾著四周的人,仿佛不曾做过什麽错事,“你干嘛这麽激动啊?我只是在打猎而已。”说完,他还模拟牛仔时代的牛仔一般地吹吹枪筒。
“我要杀了你!”蚀骨的心疼让亨利失去了理智,因为他发现戈卿身上不只有一个塑料弹头,大约有五六个,把他全身上下射出了几个或轻或重的伤口,他知道他的宠物花豹在遇到危险时绝对有力量反抗,但它不敢,因为自己不容许,是他害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莫咏冲上前来,把男孩拉开,“我不准你碰我的弟弟!”她挡在男孩面前,直视著现在生气至极的亨利。
“没有人可以碰我的所有物。”亨利冷冷地回瞪莫咏,“他就是你弟?!这个弱智在我的宠物身上打了几个窟窿,它可是一只美洲纯种花豹!”他语罢,就感到一阵掌风袭来,他的动作快於思考,立即伸手接住了莫咏的手掌,指尖扣住她的脉门,直到她因为疼意而脸色隐透苍白。
虽然手腕传来剧痛,但莫咏还是按压住激颤,沈声说道,“我不准任何人说我弟是弱智,他年纪小,只是个不成熟且贪玩的孩子,你不可以跟他计较。”莫咏的眼神很坚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一脸护弟心切的模样。
亨利盛怒过後,理智逐渐恢复,手上一松,莫咏的手腕随之把自己的手腕缩回去,上面一片触目惊心的青黑,可见亨利的力气之大,“安排直升机给我,我要送它回去看兽医。”
莫咏轻抚手上的淤青,点点头,“我找人给你安排。”她说著,一双灵动的双眸瞪了耸拉著脑袋站在旁边的花豹一眼,然後回头穿越逐渐分散成两边的人群,当然也不忘扯拉她依然一脸无辜地把玩著玩具手枪的弟弟。
原本正在看热闹的众人也缓缓散开,现在情况这麽僵,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继续玩耍,只得各自分散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只有禹城呆在人群的後头,在人群散开之後缓缓走到亨利与戈卿面前。
“不给它止血?”禹城想要摸摸戈卿的头顶,却被後者不动声色地躲开,他也不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个淡然的弧度。
亨利这才想到要给戈卿处理伤口,几个可怖的窟窿他无法当场处理,但一些擦伤却是能立马搞定的,亨利刚急著要找急救箱时,禹城已经递上邮轮上特别的急救箱,“会不会弄?需要我的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