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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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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冷著脸命人将小少爷抬起,“快把他带走,事情解决好可以回去交差了。”

  “这只小豹呢?”有人问,小豹虽然不常见,但在当地,饲养野生动物并不是少见的事,所以小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

  戈卿端坐在同样的位置,看著以前帮派里的兄弟,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他们的脸孔,陌生的是他们的态度,冷眼看著他们,尾巴甩了甩,一副高傲的模样。

  “只是只小畜生而已,别理它。”黑衣人看著戈卿那琥珀色的双眸,那冷淡的双眼底下仿佛隐藏著一团炽热的火,和那个人非常相像。他想著想著,被自己心中的念想吓著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怎麽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蠢蠢……蠢蠢……”被一个帮中兄弟抱在怀里的亨利就算是受了伤还是竭力挣扎著,双眸依然紧闭,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清醒著,可嘴唇却不断吐出他给戈卿取的名字,“蠢蠢过来……蠢蠢……”

  黑衣人不耐地看了亨利一眼,甩甩手道,“连这只畜生一起带走好了。”龙门老大最喜欢野生动物,说不定把花豹带回去还能让他高兴。

  31 父亲

  两天前。

  屹立在城市边缘的龙门总部是一座残旧的高楼,高楼名为仁南大楼,斑驳的墙刻画著这座城市曾经的旧时代,那个时代久远却清晰,被这个表面辉煌的时代持续继承下去,久而久之,逐渐被众人所遗忘在记忆深处,现在成为了罪恶、性爱、金钱、黑暗的代名词,所有人哪怕是听见那条街道的名字也难免会心惊胆颤。

  此时,一个男人站在大楼最高层里的一片落地玻璃之後,把近处纸醉金迷的光辉统统收入眼底,他一脸冷淡,轮廓仿佛刀刻一般地深邃,标准的西方男子脸孔。

  “老大,真的不救亨利少爷?”站在他身後的黑西装男子说道,他拥有凌厉的粗眉毛和一张刻薄的薄唇,正是杰克的左右手之一景权,江湖传说中的冷面黑狼。

  杰克的鹰钩鼻轻哼两声,“他们想借我儿子来威胁我,也未免太过愚蠢!”他傲慢地睥睨著暗夜的景色,看著那绝望的乌云聚拢又散开。

  景权斟酌用词一番,才缓缓吐出,“纵使老大你再不爱惜这个儿子,他也是你儿子。”看见杰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景权视若无睹地说道,“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不知道老大你听过没有?”

  杰克冷哼,“你不是也很不待见他。”龙门是个从世界级黑帮分裂出来的帮派,每一个成员都在争斗之间生存,在厮杀之中争权夺位,所以龙门成员里没有人看得起老大那看起来懦弱、胆小、无知、轻易就可以获得庇护的孩子。

  景权也肆无忌惮地盯著杰克,杰克除了是他的领袖之外,他们也是夥伴,是曾经共生死的盟友,“但我没有想他死,你知道安德烈的贩毒集团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贩毒集团之一,少爷他会被分尸,会被凌虐到生不如死,然後栓在巴黎铁塔上吹风。”

  “分尸好,分尸之後没有人会懂他是我杰克.多伊尔的儿子。”杰克冷酷地扯了一抹笑,此时电脑闪出对话窗,他转头推开办公室後方的椅子,站著盯著那一行字。

  我是戈卿,查看邮箱。

  景权见杰克惊惶地变了脸色,他凑前瞅了一眼电脑屏幕,脸色也冷了下来,“戈卿?”他因为岁月流逝而逐渐混浊的双眼打了一个转,笃定地说道,“一定是恶作剧!他明明……”死啦!

  杰克弯下腰,手指在键盘上面敲了敲,“进去邮箱看看就知道,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的邮箱,用以相互联络,经过加密保护,只有我和他可以进入。”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激烈跳动的声音,望著屏幕上悠悠打转的圆圈,冷汗逐渐冒了出来。

  当邮箱页面被点出来之後,信息箱里只出现一封邮件,主题写著Must(一定),把邮件点开来,一行让杰克惊恐不已的字句冒了出来。

  救亨利,不然……

  这封邮件的署名写著戈卿,只是寥寥几句话,仿佛一拳防不胜防的重击,只是一阵短痛却深深地刻入杰克的脑海之中,让他愤怒地冒出青筋,急促地喘著气,夜幕逐渐垂落,仿佛即将要淹没他的灵魂一般。

  那个人,竟然没有死,而且还借著未死的秘密要挟他,救亨利,不然……不然怎麽样?如果是其他人,龙门老大可能还不会这麽惧怕,可是这个人是戈卿,年纪轻轻就有大将之风的戈卿,如果景权是狼,那麽戈卿将是龙门里的狐狸,永远的睿智奸诈,他敢开口要求,就一定不会让所有看热闹的人失望。

  杰克拉了办公椅,无力地瘫坐在其上,手指在手把上打著凌乱的拍子,杂乱无章,如同仁南大楼之外的电线杆上搅著一团的电线,不管理多久都无法将之分类整齐。

  景权望著杰克如同战败了的老虎一般的神情,双手环胸,“我去准备准备如何?”

  杰克瞪他,甩甩手,手颤抖著打开办公族左边的抽屉,抽出一包雪茄,就算他曾经叱吒风云,就算他曾经睥睨群雄,但也只是过去式的,残酷无情不是个性,而是经由岁月沈淀下来的麻木惯例,再凶狠,再残暴,他已苍老。

  月光在夜雾之中摇摇晃晃,仿佛枝头上垂死挣扎的朝露,隐约散发出一种森冷的血腥味。

  夜深了……

  耀眼的晨光晃了亨利的双眸,他以手臂掩盖住自己的眼睛,从床上坐起,四周无人,静得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仔细一听,还是可以听见点滴一滴滴落下的声音,规律而冰冷,亨利耐著浑身的疼意,拉开嗓子大呼道,“有没有人在?”

  他叫了第三声,走廊上才传来脚步声,沈重且急促,病房的门被用力地打开,一个胖胖的法国女护士走了进来,“你醒啦?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脚有一点疼,手肘也是,纱布包得太紧,不是很舒服,不过亨利现在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你有看见我父亲的人吗?我有问题想要问他们。”

  女护士略显高傲地看拿起亨利的点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在这里执勤两天都没看见你父亲的什麽人,不不对,我连你父亲都没看见呢!小鬼,你身上有伤,还不快给老娘躺下!要给我惹麻烦是吧?!”语毕,她低下头不知道在病床前的文件上写些什麽,理都不想理亨利。

  听完女护士所说的话,亨利失望地垂下了头,他把胸前的棉被卷成一团,然後缓缓地躺下去,双眼无神地仰望著那洁白的天花板,白得很苍白,苍白地很无力。

  两天过去,期间亨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又睡回去,那胖护士偶尔捧来清淡的粥,他也在凶恶的她面前勉强喝了几口,之後又迷蒙地躺下去,神智迷迷糊糊的,医生说是由於饥饿太久的缘故,导致身体虚弱,神智也尚未恢复。

  第三天,景权来了,亨利一看见他,焦急地从病床上爬起来,低声问道,“景叔叔,你……你有看见我的花豹吗?”他期盼的眸光锁定在景叔身上。作家的话: 华丽丽的两千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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