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小东西睡着了呢,要我叫醒他?好像很累的样子,睡得好沉啊……这时候我要是做点什么,估计他都不知道呢……”
“你敢!”任啸徐青筋暴起。
“我不敢。”沈淩戏谑的笑了一声,继续谈条件,“怎么样?我舅妈你给我准备好了没?”
“你得给我点时间啊,我得把她从我爸那儿弄出来。”
“不是给了你一夜的时间了么?怎么,一夜不够?我的兄弟们都等不下去了,好几个看上你那小东西的,一直在我耳边墨迹呢……”
“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你是在拖延时间。”沈淩冷笑着警告。
“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你动了我的人。”任啸徐毫不客气的回嘴。
“哈哈哈……”沈淩在那边放声大笑,“这几句话,我终于觉得我们俩像是兄弟之间在吵架了!啸徐,你说我们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真遗憾啊,我真想和你合作干点事情,你哥哥……你哥哥,不尽人意啊!”
“我倒是不觉得遗憾,你这种什么都敢拿来利用的人,我可合作不起。”
“哼,我看你是输不起吧。一个小东西,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如果我要你把继承人的位置让给你哥哥,你愿意吗?”
“不是我不让给他,是他自己坐不下这个位置,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他带领任氏走向灭亡吧?”
“呵呵,你是不是把位置让给过他,大家心知肚明。谁不知道老臣都是你的人?不说了,事到如今我也没那么大的追求了,你把姓陆的女人交给我,再帮我把我爸爸捞出来,一切好说,咱们过往恩的怨的,一笔勾销,好不好?”
任啸徐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抽完烟转身回到刑室,苍狼已经端坐在尸体旁边。似乎等待着一顿大餐,但是那尸体有点大,吃惯了切好的牛肉的苍狼有些无从下口。
旁边,已经被揍得破烂不堪的人,眼里露出一丝不安的目光。
看来有效果啊……任啸徐暗自心想,你这个家伙真变态,非要玩到这份儿上才肯有反应,早干嘛去了?早点说,也少受点罪!
任啸徐走到苍狼身边,摸着他的头说:“怎么样,这餐份量还够吗?可是就是有点大块了,蓝釉,找个人动手帮他切一切吧,这么看着不好下口啊。”
蓝釉皱了皱眉,心说你还真是什么都玩得出来,好吧,那就陪着你玩儿吧。
蓝釉挥挥手,上来了两个人,打算拖着尸体出去开解。那人生前已经受尽折磨,尸体拖动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印,随着尸体的慢慢远去,旁边还活着的那口子突然动了动身体,牵扯着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伤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任啸徐走近了才听清楚,说的是一个地名。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用残破不堪的手指着被拖到远处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早说不就行了?”任啸徐无奈的摇摇头。
要是早说该多好?大概没有人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吧……毕竟多一条人命,多一份罪孽,任啸徐也会害怕有一天遭报应。可是他们这样的人,哪个手下没有血债呢?人生慢慢的从老是东想西想,变成不要多想,再变成不敢多想……如此而已。如此才能开解,如此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选择性的忘记,选择性的,加深对某种东西或者人的情感,所以,才会那样宠爱一个人吧?
毕竟,爱才是人生的救赎。
蓝釉带了人夜袭沈少奶奶藏匿之地。那人一开始说了个地名,任啸徐就很好心的找人安葬了他的兄弟,还叫了医生来给他包扎伤口。那人含着被缝了七八针的舌头在嘴里,含含糊糊的竟然又讲出了一些内情。
那女人居然是沈淩的合法妻子。听说当时沈玉汝不同意,沈淩偷偷摸摸和她结婚了,根本没请客,也没人知道他有这个妻子,一直是养在外面。沈淩本来也是个不回家的人,不是在这个女人那儿过夜,就是在那个女人那儿过夜,有了老婆之后,就在老婆那儿过夜,沈玉汝也没管。
蓝釉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又有了一个惊喜。那女人知道自己被任啸徐抓了,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哭得雨带梨花。任啸徐看着她跪倒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裤腿儿求饶。
任啸徐伸出手去抬起她的下巴。圆润小巧的鹅蛋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素面朝天,皮肤洁白,端的是个美人。
目光往下,到女人的小腹,任啸徐看见了一丝意外的隆起。
“小表叔……”那女人哭得柔弱非常,泪光点点,“你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