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只是把她和她的第二个孩子隔绝起来,借口还有点冠冕堂皇,你这个女人太狠心,你不能把小孩也教坏。
他容忍了犯下那样错误的妻子!
或许很多人无法理解,怎么他这样一个男人,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想要处理区区一个沈氏,应该是易如反掌。
只有任啸徐知道父亲的伟大,他不仅给了他的孩子最大的爱,他还为他的孩子忍住自己的仇恨,保护了他们的母亲。一个母亲有多重要呢?大概只有失去母亲的人才可以深切地体会到。只是单纯地能和沈氏吵架,在任啸徐看来,都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可他还是想问问看。父亲的伤口,那么多年,已经隐藏到腐烂,多年后的今天他是否能够释怀,对儿子讲一讲当初的爱呢?反正,反正他们都是喜欢男人嘛,也不忌讳什么。
“爸……你和他,那时候,是怎么回事?”
“呵呵,小子,想白套你爹的话……你得给我讲你的,你爹才给你说我的。”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就从你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嘛!”
“您怎么……那么无聊啊,听爱情故事啊!”
“每个人都喜欢听爱情故事。你小子不是在问我爱情故事吗?!”
“干脆这样,咱们一起说。这怎么样?”
“这……也行吧,没问题。”
“那您先来,说说你们第一次见面。”
“我么……我第一次遇见许如,是在一家……会所。”任常华娓娓道来,“你知道,就是那种可以叫特殊服务的会所。那时候有一阵,流行清秀的男孩子。”
“有一次我叫特服,人半天没来。我那天喝了不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有人按铃,我以为是我叫的特服,结果是许如。有人叫了客房服务,他记错了,跑到我房间来了。他就是这么个人,老是忘东忘西,丢三落四的,我送他戒指,也被他弄丢了……”
任啸徐笑着插嘴:“家臣倒是不会。他这个人别的不会,就会在琐事上斤斤计较……后来呢?”
“后来?你爹那时候多嚣张,我是谁啊?我任氏的小开啊!所以我根本不用管他是搞客服的还是搞特服的,那想要了嘛,就要上啊!反正不都一样……”
“那您……就这么把人给办了?”任啸徐惊讶地问。
“可不是嘛!许如长得可好了,长得那么好的孩子在会所里,不可能是干净的。只是那天是他第一天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了我……”
“呵呵……”任啸徐在电话里笑。
任爸爸听见儿子笑,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骂道:“你小子,还不赶紧说你的!”
“您是问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一次那啥啊?”
“老子……”
“行,行,我都交代。第一次见面,在学校里,那时候对他没什么印象。第一次那啥吧,是泽同,他那时候特别烦家臣,说他老是苍蝇一样围着忆周转。我们本来打算教训他一顿的,结果后来……我就把他给办了。”
“你小子也是霸王硬上弓?”
“是啊。”
“啊……哈哈哈哈……不愧,不愧是我儿子。”
“您真是我爹!”
“那你小子,吃干抹净之后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