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过于热情的小狗儿一头闯入怀，潘腾达差点招架不住，又见窜进被窝的两手抱住他，他躲都没得躲。
这样贴近仙人，如梦似幻，张烟舍不得松手，暖烘烘的，立刻驱散他一身冷，总算不打抖啦，可又犯了老管家的告诫，他小声嗫嚅：「管家说了……下人不能随便碰触少爷身子……这样十分无礼……要小的切记不能再犯……」
「是啊，下人是不能随便碰我，你的确十分无礼，想走吗？」潘腾达作势推开。
张烟猛摇头不走，抱得更紧，私心吐露想望，「少爷好温暖，小的永远不想走！」
潘腾达一怔，给小小的身子抱紧，使他想起洛英，她走了，张烟来了，怎知不是她的意思？有了念头，他松下警戒，对于怀中的孩子，忽地产生不同与先前的看法，她轻声叹道：「那就别走了，我准你留下。」发现琥珀眸笑到眯成一条线，整个身子粘他更紧，只差没带他跳上梁，有这么高兴吗？
能同仙人在一起，张烟怕自己高兴的昏倒！想着今天到潘家之前，餐风露宿，身心困顿疲惫不堪，有几次，他以为死定了，饿到虚弱不晓得还能够撑多久？幸好他都挨过去了，现下是苦尽甘来，一切都转运啦，不但吃饱穿暖，也可以待在仙人身旁，这么福气，定是天上的阿爹阿娘保佑？
潘家公子好心收留，张烟也想做好侍儿的本份，尽心尽力的伺候人家，于是他陪着睡觉，习惯性的头贴在对方胸上，却隔了衣衫，他不太适应。
「少爷，小的斗胆请问……」
「问啥？」
「请问……可否让小的解开您的衣衫，碰一碰您？」
潘腾达挑眉，好奇张烟想碰他哪儿？便由着张烟解开他的内杉，不料，一张小嘴凑过来胸膛，婴儿找母奶似的，开始吸吮舔舐他心脏那侧的乳头？吓他一跳，给热乎乎的唇舌吮到微麻酥痒，心跳加快，害他闪躲推开，哑嗓低喘：「别吸了，会痒!」张烟还来，那吸含的模样天真又危险
，他忙阻挡，「喂，你是婴儿吗？还没断奶？」
「小的才不是婴儿呢，」张烟奇怪少爷的反应，脱口而出：「小的在承欢楼的时候，天天都有姐姐们轮流陪伴睡觉，她们教小的吸着乳头，说这个样子，再抱着身体，同床共枕的俩人都能够一夜好眠，所以小的也要抱着少爷，让少爷好眠。」
不是吧？潘腾达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竟有不同的女人天天陪着张烟睡觉？而张烟也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模样？他再问：「她们是何时教你养成这种习惯？」
「何时吗？我想想……」张烟歪着头沉思，接着回答：「好像在我住进承欢楼的时候，就这样了。」
潘腾达听了惊异。难不成五六岁的小孩子，在懵懂不知男女性别的时期，就给大人训练着陪睡，慢慢的熟悉床上有旁人？那么，吸着乳头，也是为了将来取悦客人而练的技巧？好一个承欢楼！潘腾达见张烟对此行为，没有感到任何羞耻，反而理所当然，他更加生气，想必全是承欢楼老鸨的主意，让她旗下的姑娘教坏张烟？
「难道说那个何嬷嬷，他把你许给王老爷，还继续让你同承欢楼的姑娘们共眠？」
「没有了，」张烟摇头回话：「嬷嬷将小的许给王老爷，在王家过来接走小的之前小的就开始一人一间房，没有再和姐姐们共眠……」
「可小的跟姐姐们睡，很舒服啊，她们闻起来香香的，抱起来软软的，也对小的很好，讲很精彩的故事给小的听，可为啥嬷嬷说，男生十三岁，算是长大了，便不能再同女生睡觉要分开小的和姐姐们？」
当然得分开，否则男女共床，一个弄不好，恐怕干柴烈火，闹出婴孩，这不是妓院乐见的！潘腾达不说，反问张烟：「何嬷嬷没有告诉你，要你和姐姐们分开的理由？」
「没有，小的问过了，嬷嬷一直没有说理由。」
「是吗？那么，你和不同的姐姐睡在一张床上，都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啊……就是亲亲嘴，互相摸一摸，姐姐会教小的去摸她们舒服的地方，学着按摩，教小的如何说话，才可以让客人开心。啊，先皇孝武帝和丽娟的故事，也是从她们那儿听来的，可骨节自鸣的技巧，是小的自己练习学会。」
潘腾达仔细问过了，得知张烟虽然同女人共床，却没学到男女性交的那一层？怀疑老鸨先收了王家老爷的钱，便不让张烟再碰女的，而是让不甚了解女体的小孩子，该去学习服侍男人的技巧，所以才会训练出惊人的「口技」，害他一下子栽跟头？他又窘又不甘心，「口交呢？」手里抓着瘦小孩子，有心疼，有更多莫名其妙的气愤，他不喜欢这种感受，闷哼质疑，「你老实告诉我，何嬷嬷怎么训练你的口角技巧？有多少男人像我一样，让你弄过私处？跟你睡觉？」
「少爷……」
「我问你呢，快点说！」
张烟给仙人变脸吓到，诚实说出：「嬷嬷说过，小的初夜非常重要，她要信得过的人、来带小的学习服侍技巧，所以只让承欢楼的一位哥哥，专责教导小的口交，没有别人了，小的也没有跟任何男人睡过觉。」
「没骗我？」
「小的没有骗。」
「真的没有？哼，我怎知承欢楼那个教导你的男人，是否对你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