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腰间一颤,却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眨着眼,透过一层薄雾望着身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将身体紧紧攀附在了慕容疏身上。
「慕容……」三爷悠然一叹,笑着闭上了眼,他放松了身体,将自己全然交在了慕容疏的怀抱之中。
又是一声温柔的轻唤,慕容啊,慕容,三爷您叫的是谁?
画舫随波而动,慕容疏与三爷相拥躺在船底,他扣着三爷的手指,冰冷的唇小心而贪恋地在对方如玉的肌肤上浅吻轻啄。
温柔的耳鬓厮磨之间,两人的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每一次抽动,每一次战栗皆伴随着三爷压抑的呻吟声。
三爷嘴里溢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低迷喘息,在慕容疏耳里听来是那么迷人。
「三爷,慕容喜欢您。」
慕容疏腰上一动,神色凄然之中却带了一分满足,他搂紧了三爷的腰,深深浅浅地感受着对方温热的身体,有一种想让自己与三爷合二为一的冲动。
「呃唔……」
也不知沉浸在醉意中的三爷有没有听清楚慕容疏在说什么,他被慕容疏狠狠一撞,呻吟也变得有些破碎。
明月半斜,柔和的月光铺进了船舱,抚过船底纠缠着的两个人。潺潺的流水声像一曲清歌,悠悠地在寂夜中吟唱,慕容疏腰上一窒,终于放开了三爷。
三爷此时已精疲力竭,薄唇半启,连呻吟都低微了,慕容疏抱起他,撕下一片衣襟替他擦拭起了白浊横流的腿间。
没有反抗和不安,此刻的三爷是如此温顺安静,就好似那许许多多个黎明之前,慕容疏在醉梦楼里一次又一次地伺候他。
若是没有替三爷还阳,或许自己可以这么一直抱着三爷到老,但是那样却要三爷忍受灵魂一直被禁锢的痛楚,如此自私之举,自己又岂能再度为之。
慕容疏擦净三爷的下身之后,替三爷穿回了衣衫,他看了眼坐在船舷处睡得鼾声大作的安生和安宁,微微一笑,又将三爷抱进了怀里。
看着月光下那张平和俊美的睡颜,慕容疏忍不住再一次低声呢喃,「三爷,慕容是真的喜欢您,不知道您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河水温柔地推动着画舫,月光将河面铺得满满,慕容疏转过头静静凝视着江南迷人的夜色,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已睁开了眼睛。
◇◆◇
来到江南已有三日了,除了第一天出去游了河之外,后来的两天慕容疏便没有再出门。
安生和安宁对此很是纳闷,他们还以为慕容疏是和三爷来这里游玩的,哪想到只去玩了那一夜,慕容疏便不出门了,甚至还又租了一间客房,独自住入。
入夜已有些时候了,安生来到慕容疏房前,小心地叩响了门,回应他的是几声沉闷的咳嗽,适才安宁跑过来说慕容疏找他,不知有什么事吩咐。
「老板,您叫我?」
「进来吧。」
安生随手关上门,进去便看到了坐在椅边的慕容疏,对方此时微微低着头,手里拿了一叠纸张。
慕容疏见安生进来了,轻笑了一声,招手让他走到自己身边。
安生少有见慕容疏这副古怪的模样,刚一走过去,就被对方拖住了手,那只手好冷好冷,皮肤的颜色也呈现出可怕的青灰,安宁一惊,猛一抬头,几乎不敢相信面前坐的人会是仪表堂堂的慕容疏。
「老板,您怎么了?!」
慕容疏除了脸色惨白得发青之外,他的五官都似起了变化,本是那么英俊温和的一个人,如今却只留给别人恐怖阴森的印象。
只见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没什么,你不要害怕,老板有些事想交托给你。」
「您、您尽管说便是,安生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