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废话,但他总觉得他必须让三爷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像慕容湛那样抛下他不管。
躲在屋外的慕容疏没有再去偷窥屋里的动静,他有些兴奋却又带着几缕忧伤地靠墙而立,静静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和呻吟。
那个醉汉不是慕容疏,在酒醉的时候更不懂得温柔。
他的手指几乎掐进了三爷的皮肤里,同时又狠狠地抽动着自己的分身。这个醉汉心中所想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欲望,身下这个人是男人女人,长得什么样,身份又如何,如今与他毫无相干。
醉汉低沉的呻吟声如野兽般残忍,三爷在他毫不怜惜的抽插下感到痛苦与无奈。
在痛苦的折磨下,三爷捏紧了拳,脸色也变得越发惨白。他死死咬着嘴里的布条,不肯发出屈辱而痛楚的呻吟,只是偏转了头默默地望向了窗外,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慕容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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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有了结的时候,慕容疏听到屋里的呻吟渐渐停了,这才转头透过窗缝看了眼屋里的情况。那个压在三爷身上的男人看来是心满意足的睡着了,他就是第一千个给予三爷阳元的牺牲品。
慕容疏进去后,随即便叫安生和安宁把这男人抬出去扔到巷口。
他自己则留在屋里照看着三爷。
刚刚吸收了一千个阳元的三爷,身体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慕容疏摸了摸他的鼻下,一丝风都没有。
三爷不舒服地摆了摆头,嘴里咬着的布条已尽皆湿润。
慕容疏笑了笑,解开了布条,三爷低喘了一会儿,这才低沉地说道,「慕容,你让三爷很不高兴。你知道吗?」
「三爷,您后悔没杀了我吗?」
慕容疏并不惧怕他阴沉的口气,反倒是因为夙愿得偿而和他开起了玩笑。
「三爷,活着总是比死了好的,您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开始第二次人生呢?」
三爷不悦地抬头看了看他,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他紧紧抿着唇,目光从慕容疏的脸上移开,有些迷惘地望向了别处。
一千个人,一千份屈辱,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就算活过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想要的东西早已和生命无关。
慕容疏瞧见三爷目中乍现的迷惘时,心不由一紧,他也不愿意逼三爷,可是他又怎么能看着三爷选一条不可回转的死路。
慕容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三爷的唇,站到一边,端正地跪在了床前。
他垂着头,笑声里却如释重负,「恨我吧,三爷,慕容不悔。」
若我放了手任你去死,那才是真正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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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上写的方法虽然诡异却着实有效,在吸取了那第一千个男人的阳元之后,三爷的身体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原来总是冰冷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连肤色也从惨白渐渐转化为正常的颜色。
慕容疏惊喜地看着这一切,也不再让三爷身受诸多禁锢而躺在箱子里。
他每日都守在三爷身边小心地伺候着对方,不再将三爷当作一具活尸,而是把对方当作一个活人。
只要待到下次月圆之时,三爷便可以完全恢复为人身。
本来除了药汤外再不进水食的三爷,渐渐地也能感受到饥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