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上前来俯下身细细查看了伤口半晌,“他这伤的不轻啊,伤口宽厚深可见骨却又好像不仅仅只是表面的皮肉之伤……”
看著老人不解的眼眸熔夜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凌煦突然长出一双翅膀又突然自己硬生生的扯下吧?
看见熔夜一脸复杂的神情老人只是笑了笑也不再细究,“山脚旁有一个低等精灵的村落,低等精灵靠种植一种叫做灵娟草的草药,此药绿花红叶,花毒叶苦略带腥甜,无论是什麽伤口能止血解毒,或许……”
“我知道,谢谢你老人家,”熔夜感激道,仿佛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方要起身却有些犹豫,留凌煦一个人在这儿他不放心,可让人去帮忙采草药他更不放心。
“小夥子别担心,这儿啊地方偏僻一般人找不到这儿来,除了这上山砍柴打猎的,你啊,要是急著出门,把这门窗都关好咯,别再像今儿个这样门户大开就没事儿。”老人语重心长的笑著,满目慈爱,“我啊,也该动身上山了,要不等著日头落山了我还没下来可就危险咯。”说著起身弓著背蹒跚著离开。
关好门窗只身上路,本就该是独自一人,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寂寞孤单,想到那个肯为自己出生入死为自己遮风避雨的人就这麽直挺挺的在自己眼前倒下鲜血直流,煞白的脸颊瞬间冰冷的身体。熔夜越想越是心惊,不由加快了步伐。
本是荒芜的废旧茅屋里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佝偻的背影,停留在魔尊身边的步伐不再蹒跚不稳,淡紫的眼眸晶莹剔透波光粼粼如痴如醉般凝视著男人毫无血色的俊颜,苍老粗糙的手指痴迷流连著男人精致俊朗的轮廓。
“你是我的,自始至终你都是我的……”苍老乾裂的嘴唇轻启呢喃,“我会帮你记起来,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煦……”
深情的呼唤,痴迷的目光,紫光点点氤氲,屋内紫雾朦胧让人看不真切看不明了。
一路翻山越岭走来却连半株灵娟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本想顺道下山进精灵村落一探究竟,可谁知前脚才进村口就看到一队士兵打扮的高等精灵在村中四处搜查著什麽,熔夜认得他们,他们是在精灵故居执勤的守卫,可是为什麽会突然到这种穷乡僻壤来?
“有没有见过两个陌生男子,一个黑发黑瞳,人类,这麽高,”说著领队的守卫展开画像让路过的行人辨认,一边用手比划著,“一个蓝发蓝瞳,魔族,大概这麽高?!”
“没有没有。”行人三三两两的上千辨认,随即有纷纷摇头。
“你们都看清楚了,要是耽误要事或是存心包庇……”领队的男子没有继续说,只是眸光狠戾冰冷,把这些一向原理尘嚣的乡村子民吓得不轻。
“不敢不敢,小的们怎麽敢。”这些乡民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吓得直哆嗦抖个不停。
熔夜闻言急忙侧身躲进巷口拐角,他不知原来所谓的安逸也只限於一处,在那人怀里仿佛可以忘记一切,只是他不明白,燎风找凌煦是因为仇恨和力量,找自己又是为了什麽,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一件工具,他用来激怒凌煦获得力量主宰复仇的工具,难道此刻事已至此他还不愿放过自己麽?!自己收他的屈辱难道还不够麽?!
转身低头欲走却猛然和人撞了个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