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晟笑得别提多坏,果然命令道,“今晚不准射,不准把套子扯下来。”
左轶恨死套子了。横竖是受尽折磨,不如边痛边爽,他破罐破摔,索性抱起陈晟翻了个身,换作他在上面,掐着陈晟的腰继续顶他。
“嗯……嗯……呵呵……”陈晟一边被插一边笑,手指沾了一把自己射在左轶胸口的白浊,抹在左轶的脸上。
夜已深沉。陈晟被阳台外哗哗的水浪声吵醒。
他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潮湿的模糊,他视线穿过落地窗,看向阳台外的天空,一轮昏黄的月亮悬在半空,色彩暧昧而淫靡。
他坐起身,看了看背对着他侧卧、睡得正熟的左轶,自顾自下了床,走出阳台。
夜晚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却没有丝毫冷意。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阳台上,往栏杆上靠住,眼睛看着远处无限延伸的海面,嘴里道,“来支烟。”
民居酒店阳台与阳台间的间隔小,差不多就一米的距离。隔壁阳台栏杆上靠着抽烟的小晋,听了他这句话,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面色冷淡地丢了过来。
陈晟抽出根烟来点上,歪着头吸了一口,道,“听了多久了?”
小晋不说话。
“识趣就早点滚,别缠着不放。”陈晟道。
小晋咬了咬牙,道,“我说师兄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原来是因为你这么高大凶恶的男人乐意躺下来让他操。你脾气又坏,对他也不好——也就是屁股中用。”
陈晟吐了口烟圈,“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小晋噎了一下,“……这还用说?我早看出来了!你一直都对他不耐烦,他下午溺水,你还那样打他!”
陈晟冷笑一声,“呵。”
他往木栏杆上弹了弹烟灰,懒懒地道,“他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让他操。我要操他,随时都可以。只是我对他的屁股没什么兴趣,手感不好,操起来没滋没味,人也挺无聊——也就是前面那根东西中用。”
“你,你把他当什么了?佣人还是按摩棒?!”小晋怒道。
“我把他当什么关你屁事。”
“你!”小晋又是一噎。
陈晟又吐了口烟圈,“你知不知道你师兄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
“他脑子抽,犯贱。”
“……”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
这次换小晋冷笑一声,“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陈晟看着飘远的烟圈,面上的神情模糊在迷蒙的月色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脸上是怎样的神色。
“我就是喜欢他脑子抽,犯贱。”
他就是喜欢左轶这么喜欢他。
喜欢那家伙无聊木讷的性格,喜欢他手感不好不能用的屁股,喜欢那根唯一中用的东西。喜欢带着他尝试各种新鲜的玩意儿,喜欢教他怎么去做一个正常人,喜欢逗他,喜欢他愚蠢而独特的反应。他独独不喜欢那个白痴龟缩不前、有话不说、鬼鬼祟祟地耍些变态手段,不过既然那家过知错能改,他陈大爷也是大任有大量。
但是这些,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对左轶好不好坏不坏,他喜不喜欢左轶,冷暖自知,他懒得作秀给旁人看,关旁人屁事。
“这里头没你什么事,趁早滚。”他掐了烟扔掉,做了总结陈词。留下被噎得不行的小晋,径自回房。
刚一掀起被子要进去,就迎上左轶大睁的眼睛。
陈晟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醒着?”
左轶二话没说,一翻身将他压倒,提起他大腿,纵身粗硬地挺了进来!
“操!你发什么疯!慢点!啊……”
“操……操……慢点……”陈晟在昏沉中吃力地摇着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对上床头昏黄的灯光和左轶汗湿的额头,他愣愣地发了阵呆,还没反应过来。
左轶弯下腰在他眉角上亲了一下,一边继续耸动着下身一边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