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人的脚吗?脚上被石头和草根割破了,淌着血。血水和泥混在一起,触目惊心。赵四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兰花,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回家吧。咱俩不分手了吗?你还来找俺作甚?”赵四推开翠花,光着膀子下了地,扶起兰花。兰花痴痴地盯着赵四,甜甜地笑了。
“四弟,下雨了,俺来给你送雨伞。”兰花说着将手里滴着水的雨伞递给赵四。赵四的眼泪唰地下来了。
“兰花,你疯了吗?这么大雨,你这样上山多危险。”兰花嘻嘻笑着,伸手抚摸着赵四的脸庞,轻轻的温柔地抚摸着,眼里闪着深深的疼爱。
“四弟,俺想你了,你咋不回家呢?俺晚上给你留了饭菜,热了好多遍,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回来。俺没敢吃,还给你留着呢。”
赵四感觉兰花的手是那样凉,触到自己的脸上就像一把刀子,在狠狠地宛着自己的心。赵四哭着说:“兰花,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俺心里难受!”
兰花伸出衣袖疯疯癫癫地擦着赵四脸上的泪水道:“四弟,你咋哭了?乖哦,不要哭,嫂子给你做好吃的啊。”“兰花。”
赵四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把兰花拥在怀里,悲痛地哭着。翠花坐不住了,看赵四这样搂着兰花哭,翠花感到恐惧,她怕赵四真的回心转意,跟兰花和好,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翠花匆匆穿上衣裳,故作好心地下地扶着兰花的肩道:“兰花,快到炕上坐一会儿,看你冻得。”便从赵四手里抢下兰花,强行拖着她往炕边走。兰花迷茫地看着翠花。“你是谁?”翠里一惊。
原来她真的疯了。哼,疯了更好,省得老娘再费力气。翠里阴笑着,脸上不动声色地说:“兰花啊,你昨天跟赖皮干啥了?为啥四哥这么伤心呢?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四哥的事?”
翠花故意刺激着兰花。果然兰花的神经被刺激到了。她似懂非懂地站起来,喃喃道:“赖皮,赖皮欺侮俺,他扒俺的裤子,他,他…”兰花突然惊恐地抱住肩膀,全身战栗着向跑去。嘴里喊道:“不要,不要碰俺,俺不能做对不起赵四的事。”
“兰花,兰花,你不要跑,外面正在下雨呢。”赵四在后面跟了出去。兰花像逃命一样疯狂地往前跑,全然听不到赵四在身后说什么,她瘦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雨雾中。直到前面出现一个人影。赵四看到祥子抱起兰花,转身下了山。赵四看到祥子的眼睛在雨中就像一把火,燃着仇恨的火焰。狠狠地瞪着赵四,赵四心里难受过了,落寞地回了屋。
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答的雨,无情地落下,浇灭了一切与欢喜。养命沟里最后一趟房的烟筒里冒出缕缕炊烟,烟儿摇曳着身姿向上空飘散。
风停了,雨住了,天空甚至隐隐现出一道彩虹。雨后的山村祥和而美丽,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花儿更加娇艳,庄稼羞涩地低下头,似在等待阳光的抚慰。
破旧的草房里荡漾着一丝丝温暖的气息。祥子坐在炕头,扶着娘的身体,一口一口地喂她喝姜汤。
汤很热,祥子轻轻地吹着,吹完后用舌尖试一下,方才喂给娘喝。兰花安静下来了,祥子烧了一大锅热水,刚刚给她洗了澡,又煮了一碗姜汤给她喝。
兰花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也被祥子给洗得干干净净,清秀的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呆滞,机械地喝着。
“娘,真乖。这么快就喝完了,来,躺下。睡一会。”祥子温柔地扶着娘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兰花轻轻地闭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泪来。祥子不知道娘现在心里是否清醒?
祥子推开大门,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凛冽而清新。村庄经过暴雨的洗礼显示出更加强壮的生命力来。祥子攥紧了拳头,心想:以后自己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定要保护好娘,不再受伤害。祥子大步走出去。直奔孙老疙瘩家。
***“孙大叔,俺娘病了,你能不能给俺看看。”祥子站在屋中,微弓着腰,热切地说。“哦,什么时候的事?”孙老疙瘩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早年跟着祖父学过中医,医术还算历害。
“从昨晚上开始娘的神智就不清了,今天还到外面淋了雨,现在头很烫,好像发烧了。”“走吧,俺看看去。”孙老疙瘩背起一个药匣子,两人一起向祥子家奔去。“孙大叔,俺娘怎么样了?”
“嗯,你娘精神上可能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神不安,心不宁,脉相很虚弱,需要压压惊,去去火。
而且她现在正在发烧,我给你开几副中药,你用文火熬喽,一天三次给她服用。不过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保,你最好带她去城里大医院再看看。心病还需要心药医,你好好想想你娘最需要什么。”
孙大夫给祥子留下几副中药就走了。祥子连忙架火熬药,傍晚时分娘的药劲上来了,脸色渐渐转暖,头摸起来也不凉了。晚上娘竟起来吃饭了。这时的娘看起来神智似乎是清醒的。“祥子,给娘拿点大葱和酱来。”娘坐在炕上平静地说。
“好,娘你还认识俺吗?”祥子惊讶地问。“废话,娘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是我儿子祥子。”祥子欢天喜地地给娘拿来葱和酱。“娘,你吃吧。”
祥子坐在娘的身边,怜爱地看着可怜的娘。兰花拿起大葱却不吃饭,一口一口地把整根葱都吃了。
“娘,你别光吃葱啊,也吃点饭,要不该烧心了。”祥子夹起米饭送到娘的嘴边。娘吃了。但是她的眼神很迷茫。祥子感觉娘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糊涂,祥子无奈地收拾好碗筷。
天黑得很快,夜里娘又犯病了,娘从炕上蹦下来,脱光所有的衣裳,就要往外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滴,让祥子痛苦极了。
“娘,你不要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你看看俺,俺是你的宝贝祥子,你以前不是说过俺是你的宝贝吗?你清醒一点啊?”
祥子愤怒地咆哮着,吓得娘缩进被窝里不敢出声。娘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祥子心痛极了,祥子像上次一样从背后搂住娘的身子。脸伏在娘的后背上。娘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祥子终于歇了口气。遂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折腾了一天,真的好累!睡梦中祥子感觉娘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也紧贴过来,双腿緾在自己的腰间。
祥子一惊,正要推开她,却听她喃喃地道:“四弟,你不要离开俺,你不喜欢俺了吗?俺的身子不好了吗?”
祥子心软,身子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娘开始像一条蛇般在自己怀里扭动,丰满处磨蹭着自己的…祥子简直要疯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悄悄蒙上心头,祥子想起了愉看娘和赵四在一起时的情景,祥子的呼吸急促起来,那话儿已经如日冲天。祥子推了推娘说:“娘,你醒醒,俺不是赵四,俺你儿啊!”祥子一推兰花,兰花反倒抱得更紧了,紧闭的双眼中还流下泪水。“四弟,你不要推俺,俺爱你。俺想跟你做那事。”娘说着就用双手在祥子身上肆意抚摸起来,娘一把抓住自己的家具说:“哈哈,四弟,你的家具又变大了,是不是想俺了?”
祥子快要疯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不要,千万不要,这是乱…啊。祥子挣扎着想要下地,娘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松手。祥子吃痛,只好停下来。娘的手熟练地动作起来。一种*感袭遍全身。祥子心里呯呯地狂跳着,既想逃跑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期待。祥子轻轻地哼出声来。“嗯…”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