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闻言,很是得意了一小会。沐凡把她抱进怀里,用裘衣包裹着,把她捂着暖呼呼的。宁卿被他捂得昏昏欲睡。
沐凡感受到均匀的呼吸,轻轻吻了吻她的娇唇,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一叹:“傻孩子,表哥有痴情蛊啊!”
要是他真的对不起她,立刻就会被噬心而死,何需脏了她的手。
……
吴思婉这行为无疑于谋杀亲夫,直接被伍怀城送进了大牢。后来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何氏怀恨在心,拿了大笔钱银出来打点狱卒,每天都被人轮X等羞辱行为,等到玩烂了,就鞭打。
吴家得知这消息后,立刻关紧大门,闭门不出,哪里愿意为吴思婉说一句话。
何氏整天在这里对着牢房的方向咒骂不停,原本说是扔掉和弄死的双头婴儿却再也没说扔了。
而那两名姨娘被带下去诊治,大夫一诊,就直摇头,何氏急着道:“大夫,这两个姨娘有没有怀孕?有没有?”
大夫白了一眼:“这两刀下去,别说没怀孕,就算有怀孕也捅死了!”
何氏嗷地一声,也不顾形象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哭了起来:“那黑心烂肺的贱人,她是有心的!一定是故意的!”
但何氏还是不死心,说那两个姨娘说不定怀孕了,说不定侥幸没伤到!
可是现实很残酷,没过几天,那两个姨娘先后来了月事!
伍怀城得知后,一下子又似苍老了十岁。何氏气得亲自到牢里折磨了吴思婉一翻。吴思婉得知这消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痛哭出声。
何氏到牢里闹完后,回到家居然一言不发。伍怀城和吴书映以为她已经接受现实了。
直到这天,放着孩子的房间突然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婴惨哭声。
伍怀城和伍书映吓得急急地奔了过来,一看,只见何氏正目瞪口呆地站在婴儿床上,手里拿着一把满是鲜血的菜刀。床上的双头八腿婴儿,两只手、两条腿已经被她砍了下来。一个头的半边脖子已经断了一半,已经不会哭了。乘下的一个嘶声力歇地嚎着。
“啊——”伍书映吓得一声尖叫:“娘啊,你在干什么?”
“我……不过是想让他变回正常的孩子而已……”何氏看着身在血泊里的婴儿,浑身瑟瑟发抖。
“叫大夫!”伍怀城大吼一声。
不一会大夫来了,但孩子已经失血过多,夭折了!
伍怀城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醒后就老泪横溢,哭了起来:“作孽啊!作孽!我伍怀城究竟前生作了什么孽,才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伍书映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虽然怪,但到底是伍鹏飞唯一的血脉!大夫也说过,孩子就是长得怪,但一切都正常。好好养着总能长大成人的。
伍怀城想着,这孩子长成这样,最多是不让他出门。养个十多年,等他年纪一到,立刻指个丫鬟给他,等丫鬟受孕,生下健康的曾孙,他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到曾孙身上,先不说能不能重振门户,总不至于锦威侯府绝了后。
现在好了,所有希望都被何氏这老婆子给一刀毁了!这回,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休妻!”最后,伍怀城只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两个字。
“你居然休我?”何氏一脸不敢置信。
“爹,你不能休了娘啊!”伍书映脸色一白。就算娘做得再错,也是她娘,怎能休。
伍怀城什么也没说,只冷冷淡淡地瞥了何氏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饶了伍书映如何求情都没用,伍怀城让下人给何氏收拾东西,以其残害伍家血脉为由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何氏带着娘家人来闹了几次,都被伍怀城赶了出去。还被管家列出了几大罪状,说得何家人都没脸上门了。还警告何氏,再闹,就以谋杀罪送官了。何氏这才消停,回到娘家,在哥嫂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脸色下过活。
而伍怀城即干脆向皇上告老还乡,卖掉了在湛京的府坻,带着伍书映和废了的伍鹏飞离开了湛京。至于是不是回乡就不得人知了。
湛京的人无不唏嘘。想当初,锦威侯大破西鲁贼子,名震天水,成为万民敬仰的大英雄,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何等威武,何等风光!
现在,却携儿带女地灰溜溜出城,真真是人生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而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皆因他有一个坑爹的儿子!一个坑夫的妻子!
……
与湛京那场伍家生怪胎风波,接下来的遭妻切命根成太监风波,到最后的何氏杀孙被休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应接不暇的热闹想比。
正急速赶往无云城的水经年一行人就萧索冷清多了!
下了官云河之后,又开始日以继夜的赶陆路!偏大冬天的大雪封道,要不断地绕路。
为了赶路,水经年几乎连吃东西都是没时间,都是一边在马上颠簸着一边啃包子,通常连什么味儿都没品出来就咽下肚了。
“老天,终于到了!”
终于在一月底,水经年一行人赶到了无云城。平兴激动得都哭了出来:“爷,先去医馆!”
马上的水经年一张艳丽的脸通红通红的,美艳绝色的似是盛开的玫瑰!惹得路过的人纷纷惊艳地则目。
水经年坐在马上,身子僵软无力,一歪,就直接载了下来,吓得平兴大哭出声,狩二一个马步上前,险险地接住。
虽然一路有喝钟老医正的药,但药又不是神水,哪里能一喝就好了。而他赶路毫不停歇,病情一时好一时坏。
“爷,先去无云客栈休息,吃些东西吧。”平兴道。
“好。”水经年同意。身体是本钱,要是把自己累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一行人来到无云客栈,吃了饭,钟老医正的药还有,水经年吃过药,梳洗了一下,一倒床就睡了。此一睡,就睡足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吃了药,出了一层虚汗,整个人都似活了过来一样,身体已经不烫了。
“爷,你醒了。”平兴喜道:“刚好赶上狩一回来了!”
水经年道:“可是关于清风他们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