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夫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不交府尹,说不定真的没证据!靖国公夫人的心虽然仍然焦灼着,但却隐隐有了几分希冀与期盼。
但她的希冀也不过是一夜,第二天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久未上朝的陆太傅上朝:“臣参见皇上。臣的孙子已经找到,多得皇上体恤关爱,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下朝后就移交府尹。”
“可渣清楚犯人了?”元德帝道。
群臣也暗暗好奇,陆太傅说:“已经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了。”
“好!那一定要把犯人绳之于法!”元德帝抚掌。
群臣也连连附和。靖国公拱着手笑道:“恭喜陆太傅寻回金孙,并找到犯人!”
陆太傅昏黄的老眼闪过怨毒和嘲讽,脸上都不显,只笑了笑。
靖国公见他笑得略有古怪,以为他是因为以前误会了他们靖国公府,尴尬,老脸拉不下来而已,倒没在意。
“众卿家可还有事启奏?”元德帝道。
“臣有事启奏。”出列的却是宸王。
“皇弟请说。”
“臣请求皇上废掉宋濯宸王世子之位!”宸王冷声道。
“什么?”元德帝大惊。
整个朝堂立刻炸开了锅,说起宋濯最近荒唐的行为。
“皇弟休要冲动。”元德帝眼神微闪,脸上却劝道:“宋濯最近的行为确实荒唐了些,也不过是一时年少气盛,慢慢劝导总能改好。”
“没错。皇叔,濯弟年纪还小,难免犯错。”宋科道。
“宸王世子为咱们天盛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总不能一时犯了糊涂就不给改过的机会。请宸王三思。”沈成恭说。
宸王冷哼一声:“并非本王不给他机会!而是他不惜好歹!他为了一个女子连世子之位也舍,那本王就成全他!”
昨天宸王与关侧妃等人一起进京,才入城门,就听到各种宋濯的荒唐流言,宸王出宫后就把宋濯拿到正厅责罚。
谁知道宋濯却把宸王世子的身份玉牌往地上一掷:“如你们所愿。要是她配不上宸王世子妃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这个身份我不要就是了。我用庶民的身份去配她!”
然后当着满屋子的人解了一身华服,扯下紫金嵌明珠的精贵发冠掷在地上。如瀑的墨发披撒而下。他不带一分一文,净身出户。
“皇上,宸王世子之位是皇上赐封的,他如此行径实在恶劣,藐视皇权!已经不堪宸王世子之位。”宸王朗声道。
宸王已经把事情上升到了藐视皇权之上,群臣都沉默了下来。
“他人现在在哪?”元德帝道。
“昨晚就出了门,应该出城了。”
元德帝大怒:“既然如此,就废了!”
“臣谢皇上。另,臣庶长子宋显性情温和,能力出众,是臣一手调教长大。臣认为其适合世子一位,特意请封。”
沈成恭和宋科脸色就变了,要是被废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要是被别人占了,想拿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准!”元德帝道。
沈成恭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这宗案结了后就下朝。敬仁太后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差点没晕死过去,怒吼:“让宋辰来见哀家!”
宸王本就打算去见她,立刻就进了庆元宫,给敬仁太后请了安。
敬仁太后忍着气,冷声道:“濯儿他是你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你怎能废了他?还要立那个庶子!”
宸王道:“他既然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就该废。”
“你……”
她还没说完,宸王再次跪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敬仁太后:“母后,是不是因为孩儿多年不在您身边,所以母后就不跟孩儿亲了?濯儿是你的孙子,孩儿就不是您的儿子了?”
“你胡说什么?”敬仁太后大怒:“你一直是哀家的儿子,难道哀家不认你了吗?”
“既然孩儿是母后的儿子,那母后为何还要为难孩儿?濯儿他藐视皇权,是他自己在自毁前程,他已经不配再为宸王世子!宸王府应该交给更出息的人!”
“你说的人是你的庶长子?”敬仁太后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也是你的孙子!”宸王脸色微沉:“就算是庶子,也是您的孙子!是孩儿的血脉!宋濯他既然不适合继承宸王府,总不能让孩儿的基业就此毁掉!母后不要再说了,皇兄已经同意。册封马上就会下来!”
敬仁太后怒得直喘气:“濯儿呢?”
“他昨晚就连夜出了城。”宸王说完就走了。
敬仁太后差点没气晕过去:“那他与玉华的婚事怎么办?”
秋嬷嬷脸色发白,看这情形,王爷会主退跟靖国公府退亲,因为宋濯已经不是宸王世子了,宸王为了给他的庶长子铺路,又怎么会让宋濯再结靖国公府这一门有助力的亲事!
只是,还不等宸王退亲,整信靖国公府就陷进了一片混乱!
因为陆家到陈府尹处把靖国公夫人给告了!说靖国公夫人派人拐了他们家的孙子!
整个上京又炸了,纷纷围到了官衙门门口,等待着审案!
靖国公夫人在屋里收到衙门的传召,脸都白了。
靖国公也是懵了,明明不是撇清了吗?为何又粘上来了?靖国公立刻去找靖国公夫人:“为什么衙门会传召你的?陆家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是!”靖国公夫人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在血口喷人!”
“你别跟我诉冤,到公堂上!”靖国公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