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你怎么在这里啊!”李二彪的话里很高兴,因为眼前这个中年妇人是他小时候认的干娘胡美花。
胡美花,离着李家村不远胡家村的人,两个村因为距离近,所以联姻的比较多,与二彪子他娘都是一个村的,这两个女人从小就是好朋友,一起长大的闺中好友,又一起嫁到李家村来,所以两家也因此处的很好,这个胡美花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与那马翠花当年号称村里两朵花,不过这几年来,马翠花因为打扮和村长媳妇得原因愈发不可一世,她则因为家庭的原因渐渐有些沉寂,但不可否认,要是真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女人眼中的公敌狐狸精马翠花还真不如这个看起来贤惠本分的胡美花。
同比彪子他娘嫁给的李虎,虽说脾气暴躁了一点,但起码是个能干活能有体格能过日子的本分男人,这个胡美花的命运就坎坷了一点,嫁给的是一个病秧子,人长得倒是很秀气,就是体格很弱,年轻时就干不了活,现在岁数大了病更大发了,整天躺在炕上下不了地,这可苦了这个女人,又因为体格弱的原因,两个人结婚多少年也没有个后代,这就更加苦了这个女人,在农村里,没有后代生不出崽子的女人可被认为是不吉的,因此在村里她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对于这个小时候好朋友的儿子,胡美花可是非常痛爱的,她本来就没孩子,认了这个干儿子后就把全部的爱都放在这个干儿子身上,闻言走上来,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块道:“正要去你家看你呢,听说你受伤了,前几天你干爹身体不行,我也走不开,现在看来你小子倒是已经全好了啊!”李二彪苦着一张脸,这干娘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呢,还给他糖块吃,其实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特别是走到自己近前,嗅着那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他竟然还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最具震撼力的强力“凶”
器就在眼前晃荡啊,以前没感觉到,现在却明显感觉到一股要摸上一把的冲动,是的,他很冲动,裤裆里的东西在明显变化,不自然地动了动腿,他可不想在大街上顶个一根大棒槌走,虽然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被马蜂子蛰了以后没什么事,但是他也丢不起这人,接过糖快,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很甜,是自己最爱吃的水果糖,还是葡萄味的。
边含着糖快,边含糊着道:“干娘,我没事了,你就别去我家了,那个,干爹怎么样,是不是又犯病了啊!”一声长叹,本来幸福地看着二彪子吃着糖块,但马上又被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要说她的男人天生体质就差,她嫁过来也没享受过几天的幸福生活,一开始还能履行一个男人的义务,可不长时间之后就不行了。
都说她胡美花生不出孩子是个不详的女人,可谁知道其中的痛苦和艰辛,没个男人,你让我一个人怎么生,难道出去找个野汉子生不成,她天天就是在守着活寡啊,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的男人不理解,她男人的家庭也不理解,更别提外面的人,所以她根本就不出门,也不回娘家门。
在这村里她就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那就是彪子他娘,而认了这个二彪子当干儿子,她也体会到了一种做娘的幸福,强提着笑道:“没事,你干爹的病还不就是老样子,下不了炕,也干不了活,整天就是在家呆着,行啊,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不去你家了,家里还一堆事呢,那我就回去了。”
看着那扭曳风情的一翘一翘地行走摇摆,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以前怎么没这个想法,要知道小时候这个便宜干娘可是也和他经常在一起洗澡的,那个地方没见过啊,到底见过什么呢,脑子里一片迷糊,不去想了,反正以后一定还能见着,二彪子就是这样想的,冲着远去的身影喊道:“干娘,听说山上下来几头野猪,等我去打上一头,弄点野猪肉,给你和干爹补补身子。”
村长卢大炮让他去抓野猪,他是不屑去的,但是对于帮干娘弄点野猪肉改善改善生活却是他愿意去做的,再说这两天他下不了炕,家里的伙食也上不去,也该改善改善了,也顾不得再去找那马翠花算帐,他哼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小曲,兴冲冲地回家拿家伙事,他要去猎野猪去。
“儿子,儿子,你小子快给我出来,抄家伙,跟爹走了!”如一团刮动着的旋风兴冲冲地冲到家里,还没等家门就扯着脖子大喊大叫着。
“汪汪,汪汪!”一声狗叫,接着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一条大狗,很威猛的大狗,全身金色毛发很浓密带着一点黑色的毛发,样子跟一般土狗差不多,但要威猛、高大,全身长足有一米开外,高也快到一般成人的半身了,这条狗绝对是十里八村最大的一条狗了。
但见这条狗窜出来就猛地扑向二彪子,二彪子呵呵一乐,双臂直接接住这条大狗的一扑,狗大二彪子的劲更大,这条狗可是他的宝贝,是上上的一个老猎人特地送给他的,那老猎人就生活在山里面,其实跟村里人都没有什么交集,一生孤苦没有后代,以前就有一条狗跟着做伴,后来他年纪大了,狗却是一代一代繁衍着。
到了又有一个小狗降生,他却不行了,于是就把狗送给了老上山瞎逛荡的二彪子,也教了他不少打猎的知识,这条狗从小养到大,老有感情了,二彪子亲切地给了起了一个名字“儿子”当时还把他爹气得够戗,但二彪子彪脾气一犯,你怎么打我就这么叫,无奈这狗儿子的名字最后还是落实了,不过对于这狗他爹也是爱护得很,男人谁不喜欢牵着一条威风的大狗满街走啊,那多有气势。
拍了拍狗儿子的大头,二彪子一挥手道:“儿子,走了,咱打野猪去,晚上加餐,给你吃野猪肉,走,抄家伙去!”
似能听懂一般,狗儿子一摇晃大头,跟着二彪子窜进屋子里,家伙事很简单,因为国家不让用枪,现在打猎倒又复古了回去,都是山上老猎人留给他的,一个手工打造的折叠弩,十几根弩箭都是合金头打磨而成,锋利得很,还有一根磨得锃明瓦亮的猎叉子,长约一米左右,都是铁的,二个尖叉头俗称猎叉子,以前不是还有人拿这种叉子当过武器,梁山好汉里有那么一对猎户出身的兄弟一个绰号唤做“两头蛇”
解珍,一个绰号唤做“双尾蝎”解宝,那是猎人的骄傲啊,而这种铁叉子也就是二彪子的手劲才能轻易挥舞得动,又扛着一捆绳索,一人一狗直接往山上跑,他们家就住在村东头,而那山也是在村东面,所以跳过自家园子就能上山,方便得很。
彪子他娘正巧在园子里摘菜,看见二彪子往山上跑,忙喊道:“二彪子,你又上山干什么?”二彪子头也不回道:“娘,山上下来野猪了,今天晚上咱家吃野猪肉!”
彪子他娘还想嘱咐几句,但一转眼,一人一狗早跑没影了,只能恨声道:“这个小子,一天到晚也不学个好,就知道上山打猎,不行,我得去整点辣椒,还有买点十三香,家里好象没有了,野猪肉味道冲,得去去味!”
也不忙着摘菜了,忙起身去买东西,她也没想着儿子猎不到猎物,这彪儿子干别的不行,这打猎却是全村公认的第一把好手,山上就跟自己家一样,家里的伙食能改善可就全都指望着他了,每一次上山都不会空手而回,从不让人失望过。
穿行在茂密的森林里,空气清新得如从深井里抽出的纯净水,没有一点儿杂质,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可能是经过绿叶的过滤了吧,树木罅隙间筛过来的阳光似乎还有些绿,这里的山脉属于原始森林,因为很多很多年前这片林子就形成了,当年毁山造田啥的在这穷乡僻壤的也不好使,山里人少,就是没个田地,整个啥山货也能养活自己,不需要跟林子过意不去。
现在政策又明文规定不准随意乱砍乱伐树木,就更加没人来这里了,就是有人,也就是专门的护林人偶尔会来这里转悠转悠,这里也是长白山的余脉,森林类型是以红松为主的针阔叶混交林,主要树种有红松、云杉、冷杉、兴安落叶松等,山高林密,但视野却很开阔,不像南方的原始森林。
在高温、多雨气候下,种类组成丰富、结构复杂、生活型多样、终年常绿的森林植被,一些藤蔓草木啥的乱长根本进不去人,这里的林子却没有那个问题,东北地区的老林子与南方那种热带雨林是完全不一样,二彪子就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后面屁颠屁颠地跑着那条狗儿子。
野猪是一种普通的,但又使人捉摸不透的动物,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是否夜行性尚不清楚,中午时分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大多集群活动,4一10头一群是较为常见的,野猪喜欢在泥水中洗浴。
雄兽还要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这样就把皮肤磨成了坚硬的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的搏斗中受到重伤。野猪身上的鬃毛具有像毛衣那样的保暖性。
野猪的食物很杂,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吃。野猪冬天喜欢居住在向阳山坡的栎树林中,因为阳坡温暖,而且栎林落叶层下有大量橡果,野猪要靠它度过寒冬。一旦橡果绝收,第二年春天就会有大量野猪饿死,这也是野猪自然淘汰的规律。
夏季,野猪喜欢居住在离水源近的地方,特别是亚高山草甸,山高气温低,又有天然水池,野猪便经常在这里取食,在泥水中洗浴。阴坡山杨、白桦林、落叶松林、云杉林也都是野猪夏季经常活动的良好场所。
野猪的食物也丰富多了,青草、土壤中的蠕虫都是它的取食对象,有时还偷食鸟卵,特别是松鸡、雉鸡的卵和雏鸟。虽然鸟巢一般都隐蔽得很好,但野猪的嗅觉很灵,能嗅到巢的位置。
通常孵卵的雌鸟都会很快飞出,希望能把野猪从巢的旁边引开,但知道一窝鸟卵就在附近的野猪还是继续寻找鸟巢,直到发现为止。
野猪不仅善于捕食兔、老鼠等,还能捕食蝎子和蛇,虽然科学家就野猪是否对毒素有免疫力还没有一致的意见,但是野猪看起来没有遭受因为吃这些危险食品而引起的痛苦。
二彪子当然不太了解野猪的生活习性,其实现在由于人类猎杀与生存环境空间急剧减缩等因素,数量已急剧减少,并已经被许多国家列为濒危物种,当然在这穷山沟里,谁也不把这件事情当个事情,你来祸害我们家东西,我自然就有权利把你打死,这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只是现在这玩意少了很多,在山里绝对属于大型动物,二彪子以前见是见过,还真没猎杀过。
听说这次来了这个家伙,他其实心里还是乐开了花的,要不是他是气卢大炮,才横着不干的,探察着树林里的痕迹,野兽走过自然有野兽走过的痕迹,这片山林就跟自己家一样,二彪子能清晰地分辨出不一样的地方,走着走着,他突然看见几滩野兽的粪便,不顾臭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嘿嘿裂着嘴笑了,朝后面的狗儿子一比划,狗儿子立即窜上去闻了闻,然后一溜烟地跑了,他立刻甩大走紧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