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戴维温柔地笑着。
「别给我什么狗屁牛奶。」萨尔依旧皱眉,走下楼梯,狠狠地踢了躺着已经不能再动一下的杀手一脚,「妈的,婊子养的。」
戴维看着趾高气昂走上楼的小主人,微微地牵动了下嘴角,金发小鬼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抱着他,哭着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杀他了。
「戴维……」楼上传来了大吼声,「你在干什么?快上来给我放该死的洗澡水。」
戴维听到暴躁的怒吼声微笑了一下,绕过尸体跟花瓶碎块,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梯,走到中间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对着大门上的一个微小的针孔摄影机做了个手势。
他的主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在这里他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萨尔浑身赤裸躺在浴缸里,脸庞因为热水和酒精而涨红着。
「晚餐需要吃点什么?」戴维一如既往地温柔。
萨尔眼睛都懒得睁开,「什么也不想吃,该死的混蛋……」
说完,他把酒杯砸在了墙壁上。
戴维对他的狂躁视若无睹,拿起身旁的长浴巾,包裹住此时愤而起身的萨尔。
金发少年粗鲁地接过浴巾系在腰上,「叫那混蛋律师滚回去,告诉那应该下地狱的老霍顿,我没死,叫他别给我再捣鬼,要不我就把股票抛了,该死的,我只有十个月就要十八岁了,上帝保佑我能活到那天,该死的、该死的……」
戴维说了声,「好的。」
暴躁不堪的萨尔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什么?」戴维万年不变的温和表情看着他。
「关于我的十八岁……」萨尔一个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翘起腿,毫不在乎自己下方的性器已经露了出来。
「我需要说点什么吗?」戴维站得挺直,但同时显得恭敬,对于白巾底下的风光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凯拉说,我十八岁后你就要走人?凯拉你认识吗?就是我那个抛弃掉我的母亲,也是雇了你当我管家的那个不怎么有良心的女人。」
「当然。」戴维微笑点头。
「好吧……」萨尔皱了皱挺直的鼻子,「反正你除了说﹃好,当然,是的﹄之外,我是不能在你口里听到别的有新意的词了。」
戴维微笑,拿起毛巾站在他身后帮他擦着头发。
「我讨厌你离开我,」萨尔不满地动了动头,然后又停住不动乖乖地让他擦拭,「我还是不喜欢你,你是条让人猜不透的狡猾得要命的老狐狸,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准你离开我。」
给他擦着头发的戴维哑笑,这个霸道的小鬼,聪明又无畏,只是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想留住我吗?先生。」
「见鬼的,你听不明白吗?」萨尔抬起头,骂了句粗话,「操,我他妈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当我的管家,这话够清楚了吗?」
「是的,先生。」
「是的,先生。」萨尔学着他的口气嘲讽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嘟囔着说:「反正你以后也是当管家的,那你就给我当一辈子的管家,我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我可不会放你走。」
他霸道地决定好别人的人生自由后,接着打了个哈欠,「以后你生了儿子,也可以当我的管家,你教训好他就可以退休了。」
决定了别人的一辈子不算,他干脆把别人的儿子一生也决定了,并且那么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