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生,七十分钟吧,你的律师从义大利特地赶了过来,我想还是别让他等太久的好。」
「让他等着吧,除了我那愚蠢的父亲的消息,他也就没什么别的可以告诉我的了。」萨尔打了个哈欠,「我睡十分钟,到了叫醒我。」
从洗手间出来,萨尔掏出笔,在纸条上划了一道勾,跟比利时来的那个欠人操的黄毛小子打的赌,他肯定是赢定了,这不,才三天,他就连续上了六个不同的各国美人了,看来用不了一个星期,顶多明天还是后天,他就可以赢了那小子了。
他一走出门,在车里等候的戴维下了车,看着他微微一笑,「先生,你早了二十分钟。」
萨尔一弯身坐进车里,舒软的座垫让他吁了一口气,他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说:「我把聊天的时间省下来了。」
戴维看着他下半身完全没节操的主人,拿出一瓶水让他漱了漱口,这才开动车子往他们的别墅开去。
人活着总是需要点追求的。
身为一个豪门世家的后代,萨尔.霍顿觉得自己不纨裤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见过自己儿子多到遍地都是、并不介意占了自己很多财产的儿子死于非命的父亲没?没见过吧,虎毒都不食子,可他的父亲的爱好就是希望有天能把他给吃下去。
所以一定要趁活着的时候随性纵欢,虚度生命,在他还没被那老混蛋解决前。
这天,他操了比利时的黄毛小子,回到家中没半个小时就火冒三丈地对他的管家说:「那王八蛋能不能派个有用一点的人?」
手中的枪的硝烟味还没散去,萨尔像只愤怒的小豹子一样对着只一扑就被吓死了的猎物深深感到不满,觉得受了严重的侮辱,刚刚赢了比赛,操了那个婊子养的黄毛小子的喜悦没有十分钟就全部消失了。
他的管家看着他的小主人咆哮着,还砸坏了客厅里最好看的一个花瓶,神色不改地说:「我会跟他们建议的,先生。」
他们刚回到家中,一颗子弹就朝他年轻的小主人头上射来,可惜的是,子弹太偏,射中了门边的大花瓶,那个可怜的杀手还不不及开第二枪,他暴躁的小主人就从后裤兜里拔出枪一阵乱射,然后那人从二楼掉了下来。
唉,自从三年前那场不大不小的枪杀后,他的小主人对于老是爱射偏的杀手显得有一点气急败坏。
「最好是这样。」萨尔气得满脸通红,拿着枪指着地板上的尸体,「难道来暗杀我的都是白痴吗?我难道必须跟拉瑟尔舅舅说我又被一个枪法不准的人挑衅了吗?」
「当然不。」戴维把手中的枪暗地收回暗套,没让他的主人发现此时他手中的灭音手枪,在他的主人被激怒得跳脚乱射时就已经打中了某个人的心脏,哦,当然,就是现在躺在地板上的那位先生。
或许这位杀手先生枪法太不准也是另一个太容易死掉的因素吧?当然,这个只有上帝才知道。
戴维决定不去探究原因了,等会他还要解决两个碎了的花瓶和地上那位先生,他习惯帮所有尸体都找到好归宿,无论是花瓶还是人,他一向都是个能干的好管家。
而且他总是不吝啬于给别人……或自己一点乐趣的。
尤其,当他的小主人认为受到侮辱时,那通红的脸总是显得那么漂亮,尽管他并不是个很能欣赏漂亮的人,但有时看看也没错。
「你看着我干什么?」萨尔睁着碧绿的眼睛狠狠地盯他的管家。
「我在想,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见小主人不说话,戴维再次建议,「一点白兰地好吗?我帮您放水,您可以洗个澡,然后再睡个好觉。」
「我不要。」萨尔烦躁地扯了下头发。
戴维看着他站在楼梯上,拿着手不停地敲打着扶手,然后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抱着他的主人,说:「先生,没事了。」
「该死的。」萨尔踢了他一脚,却没推开他的拥抱。
戴维抱着他,直到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想喝点你酿的果酒,再加点冰。」萨尔皱了下眉,推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