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光着身子跪在别人的面前,展冽觉得不是眼前黑,而是心里一片暗无天日。
想到走时齐凌带着微笑,他就好伤心。
检验一个奴隶的好坏,何须让别人来,主人,我好不好,您不知道吗?为何要争这份虚荣……
“让我看看你的锦囊……唔,齐少很大方嘛。”
“主人说你可以做什么?”展冽有些惊慌地问。
“纸上写着什么都可以做。”
什么……都可以做?!
展冽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钻心的疼痛攫住了他,撕心裂肺。
主人,您要让一个陌生人……对我为所欲为吗?您说过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您的,可是您要亲自让别人来碰吗?……
主人,您让我好心寒……可是您说爱我呢,要我无条件地信任您呢,这让我如何接受……
强烈的羞耻和愤懑漫过全身,展冽战栗着,他突然下了决心。
主人,回去以后,您怎么罚我都好——只要是我们两人,这样施与的人,是您,我甘愿而欢欣地承受声音。但这样的场景,我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了……
他站起身,就要扯下眼罩——
“——齐少的奴,居然也可以这么放肆?”
展冽蓦地顿住,因为那人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蔑和失望,好似在说一点也不好——甚至是觉得很糟糕。展冽倒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想法,可是那人分明想的是:原来齐少调教的奴隶也不过尔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