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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回来时候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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珐拉正扑在他母亲的怀里,委屈的抽泣,他的母亲温柔的哄着自己未来的儿媳,而他的父亲,正不知所措的拿着手上的卷烟,半信半疑的看着打开的屋门。

 “儿子,你要离开镇子,跟那个莫名其妙的野女人去做一个吟游者?是真的吗?”很显然,老戈尔乔的怒气已经在积蓄,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父亲的威严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阿库深呼吸了几次,挺直腰背,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成年男人“首先,那不是什么野女人,她是个真正的吟游者。其次,做一个吟游者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那是我从小的梦想,最后…”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向泪眼朦胧的珐拉“你说的事情是真的,我这两天就要走。面包房的事情,我会拜托给学徒们打理。”珐拉的嘴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哀鸣,俯倒在戈尔乔夫人的围裙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戈尔乔第一次听到儿子这样说话,反倒有些惊讶的不知道如何继续,他愣了一下,才惊觉了什么一样猛地吸了一口烟,喊了出来:“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家里有爱你的父母,马上又要有一个漂亮懂事的妻子,很快会有可爱的孩子。

 而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要这些,而想去做一个该死的吟游者?像个乞丐一样靠酒馆旅店里那些粗鲁混球的施舍过活?”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那该死的破琴到底哪里比面包更好?

 我就知道从开始就不该纵容你这混小子!给你买书看,给你买琴用,可不是为了让你丢下爹娘老婆出门做个流浪汉!”

 这是阿库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生气,与之相比,他把七弦琴贱卖的那次简直不值一提,如果手边有不会砸死他又丢的动的物件,老戈尔乔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扔向他。

 如果是从前的他,一定会在这种压力下退缩,但今晚的他,的确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握紧了拳头,抬着头,直视着父亲的双眼,大声的回答:“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是个男人了!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梦想去努力一次!给我一年,最多两年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

 到时候,我…我一定不会再想那些让你们不开心的事情,我会老老实实的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在此之前,让我也开心一下不可以吗?”

 他的手在颤抖,他知道自己终究是个有根的人,和雅拉蒙的游历生涯结束之后,他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以往的放弃,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注定的结果。

 可现在,他真的想为了那短暂的机会而争取一下。父亲和母亲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阿库的眼泪,从卖掉七弦琴之后,他们就没再见儿子哭过。珐拉抽泣着看向他,怯怯的问:“阿库,一两年后,你还会回来吗?”

 阿库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大声的说:“我一定会回来。如果你愿意等我,我回来就娶你为妻,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会祝福你的新生活!

 珐拉,我这一生,很可能也就剩下这一个机会了,不会有多少吟游者愿意带上我这样一个累赘的。求求你们…让我去吧。”他等着面前三个人的回答,因为这三个人的重要性已经足以撼动他的梦想。

 但没有人说话,珐拉用哭红的眼睛看着他,父亲一口一口的抽着卷烟,母亲的眼圈也红了,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些哆嗦。

 原本抚摸着珐拉头发的手也不知何时握紧了自己的围裙。阿库沮丧的低下了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有偷偷的溜走这一条路可走。雅拉蒙只会等他到明天正午,她说她的巡礼已经开始,那是她此行唯一的使命,绝对不能耽搁。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连短暂成为吟游诗人的资格,也没有呢。”他用手臂挡住眼睛,也懒得点灯,就那么躺在了床上。

 他不想偷偷的溜走,那样的话给亲人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作为独生子,他没有资格丢下自己的父母,自私的离开。

 只是一两年而已,为什么…不行。眼角又感到了湿热,他用力揉了揉,捂住了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迷迷糊糊的,他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身边的脚步声惊醒。

 他挪开手臂,看向床边的身影,月光很亮,清楚地照出了珐拉带着泪痕的小脸。“阿库,两年,真的很久啊。”她委屈的说着,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

 “我知道,所以你要是不愿意等待,我也不会怪你的。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你开心的样子,不管你的身边是谁。”话虽然这么说,但想到珐拉挽着别人的手臂,生下别人孩子的情景,心头的刺痛还是难以平息。

 “骗人。”珐拉擦了擦脸颊,嘟囔着说“你嘴上不会怪我,到时候一定会私下生气的不行,而且,你要是走了,我…我还怎么开心得起来。”

 他看着她“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我回来的时候,就是你成为戈尔乔太太的时候。我的面包手艺绝对不会落下,咱们会有自己的面包房,等咱们忙完的时候,我还可以弹琴,唱我这两年的经历给你听。这样,不好吗?”

 “阿库,你做这个梦做了太久。我不相信你还会回来,即使你回来,可能也只是看一下你的父母,到时候你一定还会跟着那个女人继续去流浪的。

 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果树下等着,一直到等成没人要的老姑娘。”珐拉的眼神悲伤又绝望,她是真的相信阿库的离开就是她所期待的甜蜜生活的结束。

 镇子里,二十岁还没结婚的女孩,只剩下珐拉自己了,也许是阿库心里依然抱着吟游诗人的侥幸,才一次次把婚期延后。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的嘴巴又一次被柔软的双唇堵上。这次,他没碰疼珐拉的牙齿,也没伤到自己的嘴唇。这次,他尝到了另一种亲吻的滋味,属于年轻男女之间,充满爱意的滋味。***

 珐拉看来进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阿库的房门被她进门时就从里面闩上。她的嘴唇有着水果的甜味,阿库从没觉得这味道是那么诱人。

 “你…你这是为了让我留下吗?”阿库捧着她的脸颊,有些不高兴的问。珐拉委屈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两年对我来说实在太久。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变,也害怕你会变。”

 她拉开了背后的拉链,让宽大蓬松的连身围裙从柔软光滑的肌肤上脱落下去,没有碍事的胸衣,结实苗条的娇躯仅剩下一条丝质的内裤,她拉着他的手,缓缓放到自己高耸的胸膛上,声音发颤的继续说“我想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想等。所以…请让我没有别的选择吧。”

 这个传统而古朴的小镇,还没有丝毫沾染上外界开放浪漫的风气,珐拉一旦献上了自己的处女,也就失去了寻找另一段婚姻的资格。

 “你真的要这样?”阿库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只有梦遗经验的少年真正对上了自己梦中出现过的美妙裸体,情欲和紧张感顿时一起高涨到极限,但他也不会忘了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

 “我还是觉得,我回来的时候再这样,会不会更好…”“不好。”她扑到他怀里,挤进了并不宽敞的床上“这里有好几个年轻男孩在私下追求我,外面有无数的美丽姑娘在诱惑着你,既然你怎么也不会留下,至少,让我安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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