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宁哥,你刚刚不是才说相信我有那份能耐,能得到幸福的垂青?」明耀打开透明的玻璃壶盖,开始用小茶杓挑起枸杞放进嘴里,「再说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到时候真的被告上法庭,我不会让你让族长,让咱们族里有事的。」
「……在我面前,你叫谁族长?」明宁的眉还是扭着,舒展不开。
「我没想过要认他,所以,他对我而言,就是族长而已。」枸杞吃完了,明耀瞧了瞧人蔘的个头,发现不是枝微末节的须须,而是人蔘的尾端,品级也不差,便继续杓继续嗑。
餐点上来了,有外人在兄弟俩也不好继续这话题,待布餐的侍应生走了,明宁将那个信封回递给明耀,「这个你自己销毁,孩子我也不想要了,哥只要你过得好,我的命大概就是这样了,再强求,会拖你下水害惨你的。」
明耀大口吞着焗烤龙虾,对明宁只是摇头,不肯伸手去接。
「明耀,别这样行吗?算哥怕了你了,收回去吧。」明宁很坚持,他不是不懂世事的公子哥儿,更何况,他是真的珍惜这个命跟他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亲弟弟。
「不就看你那白人父亲硬要你给他个孩子,折腾得让我都不忍心看了吗?你已经没有子囊了,精虫又有基因缺陷,当弟弟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能生,给你一个,又到哪去?」
「……是没到哪。不过,你真的已经想清楚,要让你的孩子受我受过的苦,去英国过着只有仆人服侍,没有亲人相伴的孤单童年?」明耀说得轻松,看似没心少肺的,明宁却能看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想让你的血统进我白人父亲的门,藉此替你妈妈扬眉吐气,对不对?」
明宁果然了解他,还一针见血的将他的打算直白点出来,虽然温室的屋顶已经对分而开,流通此间的空气清凉无尘嚣,明耀还是觉得胸闷闷得让他想去温室外头透口气。
「弟,你想帮我的心意,我很感激。」明宁的手越过桌面牵过明耀没有擎匙的那手,两只大小相仿的手手心覆手背的,催促明耀的手指拢紧,再将信封塞进明耀掌里,「你讲义气,我又何尝不是?这件事不需再议,就到今天为止。」
「宁哥……」明耀放下小茶杓抽走信封,重新将它放在明宁那侧桌沿,「你先别拒绝,回去考虑几天,想清楚了再打电话通知我吧?」
明耀的坚持,让明宁长叹一气,另一手也覆上明耀原就被他包住的那手。
「你别这么固执,行吗?你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多多关心你跟秋本生的儿子。既然答应秋本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你就更要给你那无辜的孩子做做补偿,不要让他的成长过程少了你这份爱,不要让他走我走过的老路,让他跟你一样,在充满爱的环境下成长,好不好?」
「……总之,那文件你先拿着,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别瞎操心。」尽管明宁不答应,明耀却不想就这么放弃复仇的计划。
虽说族长明兴仰将母亲跟自己托给老爸明兴诚养育,这些年来老爸对他对亲生儿子们并无二致,甚至对他比对三哥还要照顾还要亲热,可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之时,那催心的气愤,蚀骨的伤痛,却也不是假的。
母亲在名义上一直都是老爸的情妇,就连老爸跟爹地乔仲凛结婚了,她还是委屈在那个妾身未明的尴尬地位。可实际上自她离开族长,就为他一人守贞,一门活寡守到现在,还是不见出头之日!
这一切,都是明宁那个白人父亲造就的;若说这世上,已经没人能替母亲讨个公道,那就让他这个当年差点被那白人贵族捏死的杂种再生个杂种,去英国继承他那个风光无比的爵位吧!
偏头将视线投向小径上迎风摇曳的柳枝,明耀很不甘心的暗暗劝着倔强的自己再打一通电话,因为他知道还有另一个人,会考虑他替明宁留种的做法。
(11鲜币)秋阳明耀 031 H
烛光晚餐,他跟明耀吃过很多次;可这回是他第一次主动邀约,着手布置,亲自下厨,只为博取老婆的欢心,只为让他答应从岳母的公寓搬回来,与他同住。
「要做就做,你不必花心思搞这些名堂,对我来说,不需要。」以往追求他那时,经常制造浪漫取悦他的男人显然心情不怎么好,傍晚一进门就开始脱裤子,强势地将他往沙发上按,「我晚上还有事,你快点脱,我没闲功夫帮你!」
「耀,稍微等、等一下,行不行?」
中午送机送走一批观光客,开车回家的途中秋本明突然起了罗曼蒂克的念头,从超市挑挑拣拣拎回一堆食材烹煮,还将橱柜里许久未用的餐具与烛台擦拭整理了,临了发现没蜡烛又下楼开车跑了趟商店,好不容易准备妥当刚进浴室洗掉一身大汗,及肩束起的长发连发尾都还没干,穿上身不到半小时的衣服就要他脱下,饥肠辘辘的秋本明怀疑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体力,应付接下来的激烈性事。
「少废话,都说我赶时间了,你还听不懂?」
明耀怒眉如山耸,没心情跟秋本明多做沟通,光着下半身骑上被他强行推进沙发坐着的秋本明,拍开他想抓他想拒绝的双手,俐落地拉开裤链伸手一掏,就将那根能给他孩子的[注射器]从拉低的内裤上方掏出来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