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丁森夫猛的一惊,而后他说:“我……不知道。”已经吃完一碗粥的他,用手捂着嘴,像是想吐,不敢再吃第二碗。
发现兄长满是黑眼圈的眼一直盯着他,丁语洺不解的问:“哥,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丁森夫看着弟弟脖子上更多的吻痕,目光有些惊恐,“没、没什么,语洺,你昨晚睡的好吗?”
被这么一问,丁语洺莫名的脸红了,他这样的表现,更是让丁森夫感到心惊。之所以没出去混,宅在家里,正是因为,他好担心弟弟啊!
“喔!很、很好啊!”丁语洺红着脸,僵笑回答。
丁森夫内心惊惶的等到弟弟出门了,又要跟父亲说什么:“爸,这屋子真的有鬼……”
话还没说完,丁父已冷冷的截口道:“给我闭嘴。这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句的话就是你。“
拖着酸疼的身体到学校,日子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
晚上“他”来时,对方的激情让他很难说到话,但当他断续的说出“喜欢”、自己的心意时,“他”停下动作,温柔抚着他的唇,像是难以控制的跟他深入缠吻。
丁语洺喜欢被“他”亲吻的感觉。
在学校,当他跟同学们聊天讨论功课,有时他会凝着在教室门口,收下女孩们情书的李银宴。突然惊觉,自己怎么最近好像常常会注视他?他连忙转过头,心奇怪的跳动起来。
他的身体给了“他”,心底从以前就喜欢“他”,他并没有想过要背叛劈腿。可是,李银宴不知怎的,身上总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气息,吸引着他。
他又莫名的回头端详李银宴,觉得他真的很受欢迎。怎么同班一年多,以前就没注意到像他这样显眼的人?
这天,王览平从外头神秘兮兮的走进教室,聚集大伙儿,说:“喂喂!你们听我说,我刚刚听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陈天树也好奇的问。
“你们记不记得,半年前,七班的任衿威,单独去爬山后,之后就失踪了。大家都说他已经死了,可是……”
说到这里,王览平又深深吸口气,才又继续说:“七班的人,我的一个朋友偷偷告诉我,任衿威回来了。可是,回来的只有魂魄,似乎从三个礼拜前,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像以前一样的跟大家上课。可是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听说,只有七班的人看的见他,但大家都不太敢往他的座位看去,也不敢讨论张扬他回来的事情……”
闻言,众人顿时都不可思议的瞠大眼。
“真的吗?怎么可能?”
“不信!?去七班看看就知道啦!”
于是,王览平跟几个人到七班探险,回来后,却说什么都看不到。
丁语洺看他们的样子,不知怎的,任衿威的事件,让他莫名的跟“他”联想在一起。
尽管胆小,这天他鼓起勇气前往七班,从窗口偷看,而后真的看到任衿威,确实就坐在位子上,七班的每个人像要装做若无其事,没人敢望向任衿威的座位。只有一个相貌英俊的学生,双眼定定的望着任衿威。他或许是,任衿威往昔的好朋友吧?
这么猜测的同时,发觉任衿威的视线竟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甚至开口要说话,他心底一骇,脚步往后一退,却感到他的后面有人。
慌张的转过头,只见李银宴就站后方,对他笑道:“你也来这里啊?语洺?”
“呃……好奇,想来看看。”
“别在这里待太久,回去吧!”
“喔!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不能待太久,但此刻看见李银宴,他感到有些紧张。
回教室的路上,丁语洺想问李银宴,是不是也看见了,但他没问。甚至不知怎的,他有种感觉,刚刚任衿威看的人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李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