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其他房间毫无不同的房间,国师打开一个机关,一道暗门打开,幽暗的台阶蜿蜒直下。国师拿着灯,在前面给皇上引路。
随着幽深的台阶走下去,来到一处寒冷的石室,石室中央是一座冰床,旁边贴满了符咒。
走近看,会发现冰床上躺着一个人,虽被冻在冰中,却丰神俊秀、不减神采。
「他一直这样躺着吗?」
「是。」
「已经死了吗?」景骜的语气虽然冷漠,却掩饰不住一丝哀伤。
国师安慰道:「臣按照皇上的旨意,将他身体束缚在此。虽然少了一魂一魄,但依然活着。」
景骜注视着冰床上的人,也只有出此下策,他才会乖乖的待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里。
国师看出皇上的动摇,便趁此进言道:「只要皇上吩咐,臣便可把谢公子散去的魂魄召回,那他便可以醒来。」
景骜注视着冰颜上依然动人的美貌,良久才说道:「不用了,就让他这样待着。」
冰床上的人对自己床边的这段对话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沉睡着,长久的睡眠没有损害他,面目平和而美好,仿佛置身在春暖花开的地方。
※※※
皇帝斋戒的三天时间,恰好给了慕白机会。
在皇帝斋戒的第一晚,景康就大胆的潜进了慕白的房间。
碧渊当年的死因之谜重新摆在了三个人眼前。
谢碧渊问景康道:「你查了几天,查出点什么把柄没?」
「什么也没查到。」景康沮丧回道。
国师也不是好惹的,位高权重,背后还有皇帝做靠山,景康运用所有在朝廷中的人脉和眼线,都没有搜集到线索。这不能怪他无能,只能怪国师城府太深,做事滴水不漏。
要调查碧渊当年死因之谜,就要撬开国师的嘴,要撬开国师的嘴,必定要先抓到国师的把柄,威胁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谢碧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从国师下手,要到要胁他的办法。」
景康疑惑的问道:「要怎么样要胁国师?」
谢碧渊狠敲了他头一下:「笨啊,方法自然是要想。」
景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要怎么想?」
谢碧渊道:「祭祀那天,等这些臭道士都跟皇帝去祭天了,道观里必定没有什么人,我们就潜进道观去,总能找到国师的把柄。」
第八章
祭祀当天一大早,国师来为皇帝穿上祭服。景骜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领着群臣百官,浩浩荡荡的前往西郊祭天,紫金观道士在国师的率领下一路跟随。
景康和慕白悄悄潜进道观里,道观里果然没有什么人。因为道观里很多道士都认识景康的缘故,所以景康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他贴着两撇胡子,眉毛画得跟两条毛毛虫似的。
慕白脸生,不怕人认出,两人穿着道袍,装扮成道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