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走后不久,王大发,何东子,领着杨柳村一伙人,还有闫三,孙五这些货领着大柳树村一些混混,冲着李国强这伙人开揍。
李国强跟红塔村都打了半天了,这便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了。这一下,三个村的人打李国强一个村,三四个扯一个人揍,而这时,打便宜的人又来了。
李国强这个马家屯村,就是个强盗村,大部分是驴马烂子,平时得罪太多的人了,这下三个村打他,其他村也跟着凑热闹,呼啦啦上去就开踢,哪里都能看见七八个圈踢一个的场景。
也有人使坏,拎着个砖头,往后面一扔。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孩捂着脑袋哇哇的哭起来了。脑袋被砸的全是血。这时,小袁大夫忙跑过去:“哎呀呀,没事没事,我来包扎,放心吧,收个成本费,我看病不贵…”
而人群里的王小眼本来也在看热闹,但人群往前挤,他腿脚不太好也跟着挤了一段,不知道哪飞过来一个啤酒瓶子,砸到了胳膊肘上。王小眼疼的呲牙咧嘴的。王小眼一辈子就讹人了,得罪的人也不少,但这人山人海的打架,他也不知道被谁揍的。
小袁大夫忙的够呛,让王小眼等一会。王小眼呲牙咧嘴喊:“我多给钱…”小袁大夫这才看了看娘声娘气道:“王大叔啊,你这个胳膊被一啤酒瓶子给打劈了…你这胳膊肘子啊折了。”
***“多少钱啊?”王小眼疼的直咧嘴。“王大叔,包扎一下八十…”“八十?咋那么贵啊?”王小眼这次更肉疼了。
“呵呵…”小袁大夫笑了:“王大叔,八十是给你打麻药,要是不给你打麻药那就四十…打麻药和有风险啊!”“那…那我就不打麻药了,省点钱。”
***几个村子合起火来打李国强的马家屯,李国强的人受不住了,李国强本人也脑袋上全是血,领着人连滚带爬往外面跑。
小商小贩被砸个稀巴烂,看热闹的村民觉得没意思了,上万人像是潮水似的散去…小袁大夫生意不错。直接到小树林看病了,给那小孩儿脑袋上包扎完收了八十块。
这才擦了擦铮亮的手术刀,冲王小眼乐了:“王大叔,不打麻药对不对?那你可真能忍啊!我要动刀了…”王小眼肉皮刚被手术刀碰了一下,就叫了一声。“王大叔,用不用麻药?”“我…不用…”王小眼说的很没底气。
小袁大夫挑起大指:“王大叔,你真比关云长还厉害,关于长刮骨疗毒,你这也是断骨接骨啊…用不用…用不用…”
小袁大夫又用刀片捅咕他几下。其实就是为了让这个小抠王小眼服软,真不打麻药给人看病,这传出去,他以后没法混了。王小眼疼的眼泪都围着眼圈转:“小袁啊…你不是人啊…我,用…”
给王小眼打了麻药,接骨,包扎了起来。王小眼现在一只手被吊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杵着树杈子拐棍。
此时的集镇,到处是破破烂烂的破烂啤酒瓶子,还有被踩的一地破碎的水果,塑料包装袋随地都是。村里人打完架跑了,剩下的小商小贩都哭了,有不少找西楚集团,也找当地乡政府。
陈楚手下人哼了一声:“找光美集团啊?他们主办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时间,小商小贩跟一些赞助商,都去找白得意索赔了。村民退了溜干净,王小眼也哎呦哟的叫唤着要上张才的羚羊小车。张才撇撇嘴:“老王啊,你这胳膊还能在车里面挤么?进后备箱也不行啊,你还是打车回去吧!”“打车?那得多少钱?再说了,我这是跟着村里来看运动会的,张村长我这医药费是不是应该村里面报销?”
王小眼说着一瞪眼睛。张才哼了一声:“王小眼,你少在这里讹人!本来我还想拉你回去,现在我还不管了呢!徐国忠,小袁大夫啊,咱上车走!”“哎。”两人都答应了一声,又都同时瞪了一眼王小眼,随后上了羚羊小车。
王小眼有点傻了,又苦苦舍脸去求张才。都是一个村子的,看他腿瘸了,这胳膊又这样了,也不忍心把他自己扔在这。张才看了看徐国忠:“老徐啊,你去后备箱吧,让王德怀进来。”
“我…”徐国忠一副不情愿,看看小袁大夫又看看刘海燕。刘海燕是个女的,而且跟张才还有一腿,属于小蜜了,再说一个女的钻后备箱也不能那样做。小袁大夫虽然是男的,但全村就他一个村医,得罪了他,下车去看病,那针头不往死里扎自己啊?
张才又叹了口气:“老徐啊,你是老党员了,又是村里的老会计了,发扬一下风格嘛,你看人家王德怀同志来的时候不也是钻后备箱么?”
徐国忠咬咬牙,极不情愿的钻进后备箱里呆着了。人都走干净了,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呼啦啦来了好几辆警车,下来四五十的防爆队员。
手里拎着盾牌跟电棍,排着队在现场巡逻。又有警察去杨柳村走访。老百姓一个个鼻孔都往上哼哼了,有的直接点指警察大声问:“你们刚才干啥去了?现在来有什么用?马后炮…”
被骂的警察咬咬牙要发飙。而领头的则拉拉他胳膊:“别乱来,这里有道上人罩着。”警察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警察家里也受到黑势力的威胁,身边的例子太多了,他们也不想没事得罪人。
事情闹的不小,毕竟是几百人的斗殴,上级下达到各个乡镇派出所,乡镇派出所也没办法,最后挨个村抓了几个人,罚了点钱算是结束了,也没出人命,民不举官不究了。
反倒是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光美集团身上了。一些农药化肥和家电的投资商,和小商小贩都把状告到县里了,直指白得意的光美集团保安措施不得力,负有主要责任,应该索赔。
白得意不差这点钱,但这口气咽不下去,想一甩袖子就不赔钱。但这些小商小贩不少是老娘们,这些老娘们根本不讲理,在县委大门口,有的还跑到了于家村白得意搞的酱菜厂大哭大闹。
最后刘县长和姚北区的区长都纷纷打过去电话,说他也不差钱,赔点钱算完事,这样闹下去消停不了。
白得意气得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告诉手下人发钱让那些人滚蛋。不过手里的电话却捏的嘎巴想,愤怒道:“陈楚,尼玛的!老子这是在替你在赔钱啊!我擦…”***
这次也让陈楚有了教训。在农村要搞点活动的确挺难,真要是打起来,这好几个村,成百上千人的斗殴,自己西楚会也要玩完。
打死混混没事,这种人本来就不招人待见,死一个老百姓能放鞭炮庆祝。把金家全干死了,老百姓能敲锣打鼓,把警察干死几个,老百姓也能…要是死了几个无辜老百姓,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下午,邵晓东开车来了。
到了场子,跟陈楚闲聊几句,等屋里就剩下俩人的时候,邵晓东这才说:“楚哥,那个交警副大队长的底细查到了。”
上次跟高雄去看龙脉,陈楚过收费站之时,一个交警副大队长不可一世。任谁也看不下去。陈楚点头道:“什么底细?”邵晓东找出个本子,上面记着一些字。
陈楚笑了:“靠,你小子是不是身边小妖精太多了,还弄个本记。”“不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是?我现在做工作也要学机关啥的,要认真,毕竟咱西楚会越来实力越壮大了…”
邵晓东翻了几页念的也磕磕巴巴的。陈楚干脆自己拿过来看了,原来这小子叫刘丁山,是瀚城交警副大队长,以前在省里65公斤级别夺得了个散打亚军。
而他还有个师傅,据说挺厉害,是什么八卦掌的一个传人,听说能以气打人,是一个用气高手,还上过省里电视台,用双手隔着虚空推巨石。
电视台一般这种节目都被认为是假的,但陈楚自己运气也能用气息推送,并在虚空能凝结成气旋之时,就有些相信了。陈楚喃喃自语道:“这个老家伙为人怎么样?”邵晓东喝了一口‘荔枝’易拉罐。
“楚哥,这老逼挺色的,以前我不知道,我手下小姐说他是洗浴中心的常客,年岁不大,应该不到四十岁,收了不少徒弟,天天在瀚城公园里练习八卦掌,绕着松树来回走,然后掌一推,松树枝都哗哗响,掌一送,能把一个二百斤的胖子推一个跟头,以前我也不信,不过跟他收的徒弟里面有交警副大队长,还有公安局的人,派出所的所长,城管大队长,还有一些机关干部,还有开大酒店的,三十多号人,天天在公园里练,按说这老小子有这些关系也有钱了,自己家开着两个保健品店,还有土特产店,这些东西都卖个这些领导徒弟,领导徒弟再给他介绍生意,他赚不少钱了,但这老小子每次嫖,还都斤斤计较,还欠过我小姐的嫖资…”
“咳咳咳…”陈楚揉揉脑门,心想还尼玛有这种人,真是不要脸。连小姐的皮肉钱这不是为富不仁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邵晓东又道:“小姐这行也不容易,有的人说女人贱去当小姐,但大多数也都是迫不得已,很多大学生没学费也来我这里当小姐,很多高中女生因为家里困难,母亲有病也当,有的则被人侮辱,又告不倒人家…尼玛,这要是法制再健全,社会再平等一些,或者那些当官的不收黑钱,再有作为一些,老百姓都丰衣足食了,谁会出卖灵魂肉体干小姐这一行?谁也不是自己作践自己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