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人也混不大,几次就被干掉了。邵晓东让手下小弟去查了。陈楚一路往西北而去,中途又按照高雄圭一的指路,随即下了土路,再往西北走,而去一直走到没人家了。
这边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根本没人生存,这里的草地质量很差,长草都长不茂盛,种植庄稼更是白扯了。土地是浅灰色,有水洼,但很少有鸟雀过去饮水,即使有也是稍微的点一点,因为这盐碱地的水是咸的。
在这里居住,打一口井,出来的井水也是咸的,方圆很远有人家的地方水稍微的淡一些,但外人根本喝不惯。而越往里面越是咸水。看着一望无际的坑坑洼洼盐碱地的草原。高雄圭一有些激动,从怀里掏出罗盘和全是日文的书籍和地图,随即让陈楚再往前开。
陈楚撇了撇他的罗盘,反正他也看不懂,但陈楚在风水一书中也知道风水宝地的样子,但这里根本就看不出是风水宝地,风水差的不能再差了。
“陈老师,咱们能开着车直接往前走么?”髙雄圭一眼中透出一股兴奋,甚至是狂热。后面的金星打了个哈欠:“前面屁也没有,再走,没准能有沼泽,把车陷进去,人都别想活着出来。”
“对,就是那。”髙雄圭一说完,金星差点吐了,差点脱口来一句:“有他妈神经病…”不过又一想:正好走到沼泽那动手,把这小日本弄死扔进沼泽,谁也不知道了。
即使找,怎么找?你去沼泽漩涡里找个尸体看看?吓死。陈楚也是这样想的,答应了一声,继续往西北方向开。风逐渐大了,空旷无垠的盐碱地,连一颗树都没有,离人烟越来越远,仿佛这里成了另外一个世界,邵晓东咧咧嘴,不禁有点胆怵,现在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又往前开了好一阵,最后髙雄圭一点头道:“陈老师,就是这里了。”
陈楚停了车,后面的金星跟邵晓东都快睡着了,不是晕车,而且这盐碱地的气候闷燥,让人不自禁的产生困意。等两人悠悠醒来,看见髙雄圭一已经背着登山包,跟陈楚站在几十米开外。
金星吐了口气,看手机都没信号了。而后面那个面包车没影了,不是跟丢了,而是在这盐碱地拐来拐去碰到了泥坑翻车了,七八个小弟下车修车了。金星跟给邵晓东递过去一根烟:“兄弟,来一个,提提神。”
两人抽着烟,金星问道:“晓东,咱们现在下手你看行不行?”邵晓东皱着眉:“金哥,还在再等一会儿吧,你看楚哥没发话,现在我跟楚哥混,也涨了不少学问,楚哥现在结交的一些人都比较有势力。”
“靠…”金星翻了翻眼睛:“晓东,你看陈楚要是跟季扬联合多好啊,季扬的天盟跟现在的西楚会要是成了一家,季扬当老大,陈楚当二当家的,都是一家兄弟,这两人合起来肯定能把马猴子打趴下…”
邵晓东呵呵笑了。虽然他们以前都是好兄弟,但邵晓东心里觉得,要当陈楚也应该当老大才对,但这种想法心里有,不能跟金星说,现在两人是各保各的。
“金哥,我觉得楚哥的目标不可能就马猴子和瀚城这点地儿,他应该有更大的野心。”金星呵呵笑了:“糙,他还想占省城咋的?”“不好说。”
邵晓东低头抽着烟,不时的撇了撇前面。金星也不说话了,他听邵晓东说陈楚有占领省城的打算,觉得这根本不现实,都是本乡本土的混混痞子,怎么可能占据省城?
除非是疯了…他觉得,跟着季扬陈楚这些兄弟干掉马猴子,在瀚城混就是理想了。***此时,陈楚跟着高雄圭一股弄着,看着他拿出一个又一个仪器,又是测地势,又是查阅全是日文的书籍。
随即兴奋道:“陈老师,你看,这里以前肯定是海,土壤是咸的,应该是海底,这一片往北应该是沙漠,而这处沼泽,以前应该是海的中心点,即使海洋退了,但这里还是保持湿润…”
高雄指着日本语上密密麻麻的日文,陈楚也咧嘴不懂。“额…圭一啊,这有什么用处啊?”陈楚问。
“用处?陈老师,这是历史学啊,这能推断出多少年以前是海洋,然后把这个记下来,供以后的历史研究,或许还能推断出以前的文明…”
圭一说的吐沫横飞。陈楚却打了个哈欠,心想推断这玩意有个屁用啊,当吃还是当喝啊,这个小日本真是闲的。
“陈老师,而且按照日本古书上记载,这里曾经是海洋中心,也可能是华夏龙脉一支…”陈楚听着继续打哈欠,心想龙脉这屁话也信,再说就算有能怎么的?圭一又道:“可能龙脉所处有宝藏。”
“啊?”陈楚立即精神了起来,两眼放光:“这…什么玩应?宝藏?”髙雄圭一点头:“海盗的宝藏富可敌国,那是大航海时代,而华夏讲究风水,他们会把囤积而来的宝藏按照风水之地埋藏,这也是对子孙的一种馈赠和恩赐。”
陈楚忙道:“圭一啊,那咱们可不可以把宝藏挖出来,然后…”“陈老师,这宝藏是一种文明和一种历史的见证,我建议以后要是真发现了,这里开一个非常大的博物馆,供人参观,这里也就成了宝地了,但挖出来不好…”髙雄圭一摇头。
“嗯?怎么不好?”圭一叹道:“就像古埃及的金字塔,弄到别的地方就变味了,还是原滋原味的呆在原来的地方,那是最好的历史见证了。
或许,这里面没有宝藏,有的是器皿,或者其他的矿藏,反正龙脉是好东西。”陈楚仔细盯着高雄圭一说的每一句话,盯着他的眼睛,这人说话瞳孔不含任何杂质,目光是那么清澈。不像是在说谎。
“圭一,那你研究这东西有什么用啊?”陈楚笑问。“这…陈老师,你不觉得这非常有趣么?”髙雄圭一反问一句。
陈楚呼出口气去,心想有尼玛趣有趣,这个日本人就是个疯子。想想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疯子,比如爱迪生,爱因斯坦,梵高,这些人都是疯子。
真正在某一个区域的天才,或许他们为之努力的目的都是纯净的,不然含有欲望瑕疵的不会得到那种灵感。陈楚觉得这人是个天才。拍了拍他肩膀道:“嗯,你研究吧,我去那边一趟。”
“陈老师您去?”圭一问。陈楚呵呵笑:“去大厕。”“哦…”圭一点点头,这荒原走出多远好不容易找一个土包。陈楚觉得这个圭一先不杀的好,这货说的龙脉他不信,但风水录上倒是注解过,古人在许多风水之地埋藏宝物,这要是让自己发现一箱子金锭子,那就发达了。
西楚会要发展需要钱,以后要跟龙家门当户对也需要钱,现在就是缺钱的时候了。而这时,后面的面包车到了。八个兄弟下了面包车,金星跟邵晓东这时朝前看看,陈楚不在,髙雄圭一正在股弄着什么。金星跟邵晓东使了个眼色:“晓东,陈楚离开了,是不是示意咱们动手啊?”
邵晓东掏出电话想联系一下陈楚,但见手机已经没了信号。左右看看,也没见陈楚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一个日本人,杀了就杀了,死一个他么少一个。”
金星点点头,接过小弟递过来的一把砍刀,邵晓东也抽出西瓜刀,身后八个小弟跟着,一行人快步朝髙雄圭一奔去。***一行人近了。髙雄圭一也转过身来凝眉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金星吐了一口:“弄死你!弟兄们上!”金星说着率先一砍刀狠狠朝着高雄脑袋劈去。
高雄圭一退后一步,从包裹里抓出了根竹筒,往前一竖,动也不动。金星的砍刀到了,他只微微往一边挪动竹筒,看着速度不快,但刚好碰到金星的砍刀。竹筒碰到砍刀力道不大,甚至只发出微微的磕碰声,金星却脚下不稳,哎呦一声往旁边倒过去,蹬蹬瞪退了几步。
邵晓东这时的西瓜刀也到了,髙雄圭一依旧缓慢的将竹筒往外一拨,邵晓东的西瓜刀刀身碰到竹筒,感觉一股力量像是竹筒黏住他的西瓜刀一样,往旁边一送,邵晓东一屁股坐了个腚墩。
接着手下小弟蝗虫一样冲过去,高雄圭一依旧不慌不忙,手中的竹筒动作亦是不快,身体左右走动,把这些人的刀都用竹筒磕住,随后一拨,这些小弟都被甩出个跟头。
“麻痹的…”邵晓东大骂一声,跳起来继续追砍。再一次邵晓东的刀劈下,髙雄圭一微微闪身避让,竹筒依旧黏到他的刀身,这次力道明显大了一些,邵晓东受力不住,失去平衡,感觉髙雄圭一的力道不大,但他却被掀到在地滚了三个滚,晕头转向的,东南西北分不清了,脑袋上还全是滚的曹叶子,满眼睛也看到自己手下小弟连滚带爬的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