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到什麽?”黑清敛眉,“我认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还弄不清状况的男人该算是迟钝,还是愚蠢?
“我要你的身体。”轻描淡写,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却蕴藏著不容拒绝的锐气。
“身、身体?”乔振刚咬紧了牙,这其实是个毫无悬念的答案。
身体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而颤抖著,乔振刚沈默的瞪著黑清,目光却一点点地无力、涣散;像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他终於大叫出声,“好!你像要就拿去!是要剁碎了喂狗还是生吞活剥都随便你!这种破身体……这种破身体……”
自暴自弃地声音,後来就哽咽起来。
黑清颌首,“你这样想最好。”麻烦的男人,如果能早点觉悟,他也不必花费这麽多心思和时间。
听起来就像是卖猪卖狗一样把自己给卖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悲怆从乔振刚心底升起。
“为什麽是我?”蓬莱这麽大,人这麽多,怎麽是偏偏是他乔振刚要落在这个空有一副美丽皮相的怪物手中?难道老天还嫌他不够倒霉?
“是你选上了我。”黑清平静的叙述,暗红色的眼瞳里没有情绪。
乔振刚却在这一刻清晰的听见命运的嘲笑声。
“……他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所有的怨天尤人在此刻化为自作自受的苦果;他其实早就明白的却不敢承认……承认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是他心存歹念在那个黑暗的小巷里把目光投向了黑清。
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就算明知有毒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乔振刚笑得残忍,笑得猖狂,笑得绝望,笑得凄楚;重重地垂下头,紧攥著床单的双手间发出裂帛的闷响。
黑清从他眼中看出一种名为“认命”的悲哀;虽掺杂著不甘,却也足够。黑清弯起美丽的唇角露出一个没有笑容的得意微笑。
用手抚上对方低垂的头颅;乔振刚的发质较硬,扎的手心有些痒,就像把手按在初春刚冒出芽儿来的草地上的感觉。乔振刚没有抗拒他的触抚,温顺的像被驯服的野兽,更像是头没了利齿,折了锐爪的疲惫的老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