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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泽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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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她?」

——此情、此景,这话中的「她」所指,自然也就只有那么一人而已。

阮庭芳,柳靖云已逝的妻子。

可听得如此一问、并因而忆及那早前根本不曾在自个儿脑中浮现的身影时,便知对方有此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床榻上靠坐着的人仍是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满怀自嘲与苦涩的笑……恍惚一如神情的眸光由友人身上再次回到那满室空落虚无的幽暗间,却是连顺势应承又或出言辩解的余裕都已再无分毫。

如不是仍存着少许理性,他甚至不想见天栩、不想见那个让他如此悲惨难堪,却偏又仍让他在乎得胜过一切的人……所以他终究选择了沉默,然后等待着自来「懂他晓他」的那人因「体谅」他的苦衷而就此退开,还他那份默默沉量思考的寂静,也让他能有更多的时间收拾好因又一次的「明白」而彻底乱了的情绪……

第十二章

可柳靖云错了。

——他的沉默,换来的并不是对方的退离,而是蓦然探前擒住他的下颚的灼热指掌、以及随之攫吻上他唇瓣的温软……出乎意料的发展和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禁受着的人一时根本无从反应,却在直到对方一吻愈重、那灵巧而极具侵略性的舌更已趁隙窜入他口中恣意撷取掠夺,他才猛然惊觉到自个儿正遭遇着什么,忙强忍着周身因之而起的酥麻甘美抬臂直抵上对方胸口、一个使劲便欲推开齐天栩阻止这一吻;不想身前的人不仅文风不动,更已进一步加大了于他唇间勾转撩拨的动作……随着那温软灵舌舔过齿龈划过舌根、无比熟练而技巧地挑动着他口中的敏感,柳靖云只觉周身力气蓦然褪尽、腰间更已是一麻,而终在那无可抵御的骨酥身软下不由自主地为对方放倒上了榻。

「靖云……靖云……」

「呜……」

神思迷蒙间,但听熟悉的呼唤一声又一声地响起,柳靖云近似低吟地一声轻应,却是让他至此刻才意识到自个儿双唇不知何时已得了自由,而上方的人却已双腿跨立于他腰间牢牢制住他的身子、边啮咬着他脖颈边动手解开了他的衣带……他今日直到下午才起,又一直待在家中后进、身上除里衣外便只着了件单薄的便袍,故齐天栩这一番动手,却是没三两下功夫便已让他由原先的衣衫齐整变成了半裸;而那本往复流连于他颈间的唇舌利齿,亦因而得以再无阻碍地一路舔舐吮咬着行过锁骨落至了前胸。

——恰似那双终得直接贴覆上他肌肤、更已沿着他上身肌理渐次抚按摩挲而下的掌。

「天栩、别……呜嗯……」

眼见那张刚毅的俊颜已然埋首他怀间张唇含住自个儿乳尖,柳靖云轻喘未定便待出言相阻,可因之而起的、那交错着细微疼痛的酥麻刺激却已先一步蔓延了,却是让他一言未尽便又是一声难耐的呻吟流泻,不由羞惭地一个抬手捂住了双唇、同时单掌抵握上对方肩头便是一阵摊搡——只是他方才气力犹存时便不曾奏功,如今浑身瘫软至斯,却哪还有半点成功的可能?尤其齐天栩似是铁了心一般,不仅无视于他的抗拒更形加重了唇齿啮咬的力道,右掌更已滑至他腿间一把包握上了那已多少起了反应的男根……随着那红舌勾转、宽掌套握捋弄,自前胸与下身分袭而至的强烈快感让柳靖云轻头难抑的同时一阵迷眩,甚至是情不自禁地将那只抵握着男人肩头的掌转面勾揽上对方脖颈、生生由原先的抗拒转为了迎合——

「嗯……哈啊、天栩……天栩……」

尽管前些天才因故有过一番缠绵,可柳靖云多年禁欲,身子对床第之事的承受度早已不比当年,又正是心绪紊乱之时,故面对心仪之人强硬却又技巧的触碰撩拨,却是没两下便理智尽失彻底沉沦,原先捂着自个儿双唇的掌已然攀附上男人肩背不说,双足更已因那连绵急窜上腰脊的逼人情潮而难耐地来回弓蹭起……察觉这些,齐天栩右掌抚慰圈弄他男根的动作愈甚,仍空着的左掌更已抚上身下人犹未得着「照拂」的右胸时轻时重的揉捻了起、进一步加深了那是取悦亦是掠夺的爱抚。如此三管齐下,过于强烈的刺激对柳靖云疏于情事的身子根本难以禁受,却是没多久便在上方男人的唇舌指掌间难耐地绷紧身子、达到了高潮——

「呜……」

伴随着一声交染艳色的闷吟,柳靖云周身剧颤、容颜高仰,不仅平时沉静宁稳的眸光已是迷离涣散,涔于其间的水雾更已积聚凝结、竟是就这么化作了泪水自眼解淌滑而下……掌间一片濡湿的齐天栩此时才刚抬首扬眸,不意却望见了这样令人心揪却也眩目迷醉的艳丽景致。本就已升腾勃发的炽热欲火当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而终是趁着榻上人高潮失神的当儿调整姿势一个使力分开他双足欺身近前,并将那只仍沾染着双方体液的右掌向前探滑入了他臀缝间……待到柳靖云因下身那愈渐鲜明的异物侵入感而被迫回神之际,上方趁隙而入的男人早已驾轻就熟地将一根长指完全探入里,更已于他体内揉按搔刮着便欲扩展他身子地再行插入一指——

「呜、不……天栩、住手……」

眼见齐天栩所图谋的不光只是单纯的彼此抚慰,而是如同三天前那般的结合交欢,柳靖云心下一惊,可却还没来得及积攒起足够气力阻止对方,下身却已又是一阵给强撑开的异样感传来,却是身前的男人已如愿于他体内再添了一指、更熟练异常地在放松他秘所的同时进一步往内深入探索……随着那深埋入幽穴的二指边抚弄他内壁皱折边往复抽插撩拨,那一夜刻划入体的记忆逐渐复苏,而让柳靖云便是下身异物感与不适犹存,体内深处却已是阵阵热度与麻痒漫开,不由腰身一颤、分跨于男人身侧的双膝微紧,承接着对方二指的幽穴更已不由自主的连连翕拢收绞了起来……

「天栩……不要……呜、别再……身子……」

「我会让你舒服的,靖云……」

许是忍得难受的缘故,齐天栩执拗的一句脱口,声音异常暗哑、喘息无比粗重,而在言词流泻间又是一指侵探入里,竟是已在身下人体内足足放进了三指、更在不断地逡巡进出后如愿觅得了对方体内那足以令人疯狂的一点——那一刻、柳靖云只觉一股犹胜于下身男根给人抚弄时的剧烈刺激骤然直窜上脑门,不仅一度解放过的阳物已然再度昂扬、震颤难抑的瘦腰更已如弓弦般一阵轻弹紧绷,却是让他才刚勉强恢复少许的理智瞬间变得岌岌可危,当下双唇一张便待徒劳地再次拒绝,可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因对方食髓知味地连番折腾而难压抑的阵阵喘吟——

「不……呜、哈啊……天……栩……呜嗯、不……」

「靖云、靖云……」

听着那勾人心魄的艳丽音色、瞧着那撩人神魂的淫靡身姿,至今犹未得分毫抚慰的齐天栩哪还有继续压抑下去的可能?当下已是再难按捺地单掌解落下衫并自抽出三指,而在将下身早已胀得发疼的欲望直抵上对方穴口的同时一把勾抱住身侧大腿……下一刻,他已自一个挺身,却是就此将自个儿阳物深深埋入了下方人暖热紧窄的幽径之中……

「靖云……」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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