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替她倒了一杯酒,自己端起杯子碰了一下,说:“我觉得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开心是最重要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苏晨说“我以前在酒吧里驻唱的时候,虽然累一点,但是至少过得很轻松自由。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又是参加选秀,又是参加歌唱比赛,终于签约了正规的公司。结果却是这样…”
“怀才不遇,”雷哥一口干掉了杯中酒水,似乎在为她的遭遇愤愤不平“晨晨,我觉得…觉得…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苏晨一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雨田,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礼貌了,过于腼腆。绅士风度无可厚非,但是我觉得你应该霸道一点。再说,咱俩现在是朋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说吧。”
雷哥笑笑说:“好吧,我觉得你要是真做的不开心,倒不如换一家小点的公司。上面没有那么多大明星压着,更容易出头。”
苏晨望着杯中的酒水,若有所思,幽幽的叹口气:“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想换一家公司试试,可是我跟星宇国际传媒的合约一下签了五年,如果擅自解约,我要支付非常巨大的一笔赔偿金。我…我支付不了。”
“多少?”雷哥斜眼盯着她,问。“一百万。”苏晨眼里满是绝望“这种明星公司的合约都是卖身契,很可怕的。他们就是要锁定你。”雷哥点点头,说:“一百万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是啊,”苏晨暗自神伤了许久,笑逐颜开,端起酒杯说“来,雨田,我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咱俩今天只喝酒。”“不,等等,”雷哥凝视着她的眼睛,真诚的问“你告诉我,如果你有钱支付违约金,你愿意不愿意离开?”“别逗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苏晨笑说。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的话,你会怎么办?”苏晨看着雷哥的眼睛,说:“如果…如果有的话,我会立刻解约!重新找一家小点的,更容易得到机会的公司!”
“好!”雷哥拍了吧台“这一百万,我替你掏了!”***不戒大师微微一怔,见自己把二百五队长伤成这样,他也确实是敢作敢为的大丈夫,立即拱手道:“得罪了!佩服佩服!”
不再纠缠,收手而立,转头对那脚面受伤的小弟说“快说,你们把雷哥的女人藏在什么地方?敢有一句假话,立刻要了你们的性命!”
那小弟敢说假话吗?当即就把关押上官菁菁的地点详尽的报了出来。雷哥见洗脱了陈强的干系,就要放‘黑超小队’走人,不戒大师却一挥手说:“不行!”
“好我的不戒大师哟,你还没纠缠够吗?”雷哥心想,本来安排得好好的计划,被不戒大师搞得鸡飞狗跳,险象环生,二百五队长也身上负伤。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完没了,雷哥有些头疼了。“是,不能放他们走。”楼梯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雷哥说:“温如雪,安全了,你可以下来了。”温如雪走下楼梯,来到客厅中间,原来她放心不下雷哥的安全,就没有去楼上躲避,一直呆在楼梯拐角关注着下面的情况。
“不能放他们走,”不戒大师说“雷哥,要是把他们放了,他们肯定会马上通风报信,你的女人也就被转移走了。我们要是再想找到她,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是的!我也是这个意思。”温如雪说。
雷哥想:要是真的是短兵相接,我肯定不会放他们走人。只是因为之前我跟陈强计划好一切,他带着手下离去,即便是有小弟想要给林宇通风报信,他也会适当拖延。
我没有后顾之忧,只想着替他摆脱干系,于是就把这一点忘记了。没想到不戒大师看起来粗枝大叶,心里竟然也是心思细密。“不会的,不会的,”黑超小队的小弟们说“我们保证不会通风报信。大哥让我们走吧?”
雷哥瞅瞅陈强,见他眼睛一闪,已经明白意思。“没事,一切按照实际情况对待,更真实。”他的眼神这样说。
雷哥说:“嗯!我把这事忘记了。不戒大师、温如雪你们说的对,是不能放他们走。”对二百五队长关切的说“队长,你伤得重不重?”二百五队长说:“不重。”
他一直嗓门巨大,可这一次音量明显减低,显然已经是受伤不轻。“噢,那就好,”雷哥说“胖子、温如雪,你俩去找些绳子。不戒大师、二百五队长,劳烦二位把这些人都绑了,找个房间关起来。等咱们救出我女人,再把他们放走。”
“是!”二百五队长军姿笔挺,只是应声之后不能控制的咳嗽起来。当下,胖子、温如雪分头找来绳子,由不戒大师和二百五队长将黑超小队的人尽数绑了,拖到二楼一间房间内。
“你们听着,如果我们没在那个地方找到我女人,等我回来把你们全部都宰了!”雷哥对屋里一帮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说,走到陈强面前蹲下,冷冷一笑:“小子,你们开的车借我用用,钥匙在哪?”
“哼!”陈强把头一偏,说:“你敢跟我们老板为敌,到时候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雷哥一拳打在陈强鼻子上,登时鲜血直冒“**丫的!这个时候还敢嘴硬?把老子惹急了,现在就宰了你!说!车钥匙在哪里!?”陈强一口血吐沫吐在雷哥脸上,哈哈大笑。
众小弟心里是又佩服又惊恐,黑超小队纵横京城,一直没有碰到旗鼓相当的敌手,今天也是第一次深陷险境,没想到大哥真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打从心眼里佩服,自愧不如。
可是他如此强硬,万一真把人家惹毛了可怎么办?“你他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雷哥抹掉脸上的血水,怒目而视,拿起一把收缴上来的匕首,贴在陈强脖子上,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我现在就放了你血!然后把你们一个个都解决了,免得这么麻烦!”
“钥匙在他兜里,就在他兜里!”众小弟怕了,替陈强交代。陈强恨得全身发抖,脖子也被绑着,转不动,只是嘶哑着声音叫喊:“你们几个脓包!好男儿顶天立地,死了就死了,怕什么?!”
众小弟七嘴八舌:“大哥,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大哥你就把嘴闭上吧,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大哥,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真的是条汉子!我也想当汉子,可是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大哥,你就别jb喊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咿呀咿呀喂---”“我靠!谁他妈现在还唱呢?唱你妈个xx哟!”
雷哥在陈强兜里掏出汽车钥匙,手在兜里的时候,轻轻的用手指捅捅他,把事先拿在手里的打火机放下,抽手而出。
“借用一下,回来还你。”雷哥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眼睛瞟瞟陈强的口袋,起身离开。陈强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雷哥给自己口袋里放了什么,但心想一定是可以帮助他们脱身的东西,为了演好这出戏的最后一幕,他歇斯底里的对着雷哥的背影狂骂:“你他妈的回来!有种现在就杀了老子!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眨一眨眼睛就不是男人!你回来!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
“我的妈呀,大哥你就闭嘴吧,兄弟几个求你了。”陈强面红耳赤,大叫:“今天我才知道你们几个都是软蛋!没骨头的东西一个个!谁让你们说出上官菁菁地址的?谁让你们供出林总的?回去怎么跟林总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