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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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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敌情or情敌?(限)

 不过,在等待结果出来的时候,树这边却是我最急于安抚的了。

 没办法,因为这两天霍生都找我“谈心”树与我都没什么时间亲热,现在看到那厮已抱着棉被滚做了一团,树瞧我的眼神都和树叶一个颜色了!

 “语!不看他!不看他屁股!”他扳正了我的脑袋,硬是把我的目光从霍生不断挺送的紧实屁股上转移到他俊脸上去。

 “树!我只是在想事情,并没有看他屁股…”好吧,其实我有在看。特别是因抱着棉被顶送胯下巨物时的紧实臀肉,让我非常想要伸手上前拍两下。不过,为了不让神树大人的醋厂崩坏,我还是努力的眼观鼻鼻观心,把目光凝聚在他闪动绿光的双眸上。

 “你想看,看我的。”树脱衣服的速度,绝对媲美专业模特,无论是他的,还是我的。

 这不,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俩的衣服都已完全投奔地面怀抱了。

 “树,我真没看他…嗯…”我的解释,因为他的突然挺进而停了下来。这个男人,已在这些日子里对我身体进行了彻底了解。他知道用什么角度会让我爽翻天,也晓得在怎样的情况下,会让我浑然忘我的投入其间。

 “语…我的…我的…”他一面凶猛挺进,一面呢喃着。

 我闭上眼,由着他托起我后臀来,狠狠的往里深入。

 因为站立的姿势,我整个人紧贴在他胸口上,仰着头,承着他的吻。随着他动作的越发激烈,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汗滴一点点滴落在我身上,带着他身体独有的清新香气,把我整个包围起来。我的胸口贴在他的上头,在他一下下进入时,乳尖的朱果磨蹭到他起伏胸肌上,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胸膛中那颗疯狂律动的心房。

 下身的私密处被撑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我的身体几乎能够清晰描绘出他分身的轮廓,那种粗长的上方还有…等等!怎么不是平常的经脉起伏,而是另有他物?!

 “树?那…那是什么?”我有些吃惊的张开眼,身体被情欲撩高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

 “什么?”他像是还未感受到我的异样,只是半眯着眼,蹭蹭的吻我脸颊,偏着头略带疑惑的看我。在这个时候,进出的动作也没停下,反而因我紧张的收紧而更凶猛了几分“语…你好紧…好舒服…”

 “你…你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他进得更深,我明显感觉到那粗大热烫上的凸起,就像是某些情趣用品上的不平整物什一般。

 听了我的问话,树愣了半晌,随即在红着脸支吾着说了句:“语…我想在你里面扎根…”

 “什么意思?”我有些黑线的发现,他男物上头的那些凸起越发蔓延伸展起来,就像是一只只有生命的小手,在我身体里头撩拨。不等他回应,我的身体便感受到,那根茎般的小凸起在我体内进行着的“探险活动”

 这种滋味,实在是太过妙曼…让我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最初是有些让人惊惶的微微疼痛,花径中的敏感点被一个小凸起按压着,随后,便是花壶口被强行进入了一些。那种最私密处被完全占有的感觉,让我忘却了疼痛,只想要更多。

 “你知道树根是会生长的吧?”树挺了挺深埋在我身体里的物什,我感觉到了一股股电流急窜而过。某些关于我的画面出现在脑际,突然忆起当初他让我看的那些“关于这个世界所有树木的记忆”我的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感动。

 这些是树最近对我的观察,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我的脸,我的表情,我的身体,我的行动…是那么的漂亮。

 是的,比本人更加漂亮,像是镀上了一层亮闪闪的光晕。

 这应该就是过去心理学家所说的“心理左右视线”吧?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时,眼睛就会自动进行修正,把该事物调整成心理模样。这也便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蒙娜丽莎的原理。纵然是同样一个苹果,落到你我眼中,也是全然不同的东西呢!

 “树…我…我看到…”我张开眼,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后,便把即将到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突然想要感受一下,他在这个时刻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语?”他突的顿了顿动作,像是在确认我刚刚问题到底是什么。我看到他眼眸中几乎要溢出的水汽,感受到他努力隐忍的呼吸,凑过去亲了亲他鼻尖道:“没什么…我觉得很舒服。”

 是真的很舒服,不单单是身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那种被认真对待,迫切需求的满足感,把先前的惊惶与不适都抵消殆尽了。

 闭上眼,贴到他胸口上,蹭了蹭他满是汗珠的胸膛,耳朵隔着他的胸肌感受着他的心跳,我有些迷醉的偏头去,含住最近的一粒乳珠。

 “唔──”他呻吟着,捧着我的双臀,继续往我身体最深处挺进。

 原本已停止往里探寻的男物上小须根,这会儿又开始继续忙碌起来,因为我是闭着眼的,树的快感也慢慢通过我俩接触的部位传递到了心间。双重的快慰层叠袭来,我忍不住啃咬了两下他的乳珠,待他吃痛的顿下冲撞时,张开眼,仰起头,与他唇舌纠缠。

 “语…我的语…”他的呢喃几乎是直接传递到我喉间的,暖呼呼的气流顺着气管涌入我心肺,流入我的胸房。

 “树,我爱你。”我捧着他的脑袋,盈身而上,趁着他又一轮的凶猛撞击力道,挺直了腰杆,努力的感受着他在我身体中“扎根”的滋味。那些小小的凸起,已经慢慢的侵入到了我身体最深处,来到了花壶间。它们萦绕在其中,轻轻敲击着我孕育生命的部位,把那些最娇弱的嫩肉给调动起了激情来。

 一时间,我感到有一种急欲喷涌的热潮将要从身体中倾泻,花壶与整个花径都开始收缩,他巨大的分身撑在里头,让我根本连半点收敛的机会都没有,就溢出了全部。

 就在这时,树脑中的一阵愉悦念头也冲击到了我思潮里。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爱液从他男根中喷射到我身体里。不止是男根,就连那些小小的柔软凸起,也在一齐倾泻着它们的快慰。我觉得,整个花壶乃至全部下腹中,都被占据得满满的。一阵香甜的树木芬芳从我俩结合处蔓延出来,鼻腔中,除了他独有的清雅男性气味外,全都被这种香味给占满了。

 我喜欢这种味道,有些贪恋的缩了缩下腹,把他欲退出的半软分身给夹在了身体里。

 “语?”他本欲退出的男龙,被我困住,竟又飞快硬挺起来。许是见我没吭气,他并没妄动,只是搂着我,坐到了一旁的卧榻上,抱我到腰腹间跨坐“怎么了?”

 “我喜欢你在我身体里。”本以为自己会害羞,却不想,说出这番话时,心头竟有股浓郁的快慰与微暖。

 “语…我爱你…我的语,我好爱好爱你…”树反复念叨着对我的爱怜,刚发现过的男物,缓缓的贲张起来,再度撑满了我柔软的甬道。

 “树…我的树…”随着他的蠕动,我再度感受到了一波波浓郁爱意流淌入我心间。

 他吮着我的脖颈,揽抱着我腰身一下下往上冲撞。没有一丝疼痛,全是慢慢的舒爽愉悦。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与兴奋,也很快随着他的高潮来临而再度攀上情欲顶峰。我双手紧紧扣住他肩胛,指甲抠入了他皮肉,被他用嘴封住的双唇,张开来包裹住他的舌尖…他滚动的喉结吸引着我去触碰,从背脊到肩头再到他脖颈,我觉得我在安抚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语…”他喉咙里的咕噜声,通过指尖传达到我脉搏中,顺着血液流淌入我的心田。我上下滑动了下手指,感受到他喉结的起伏与颤动,心头溢满了柔情。

 这是他身体最薄弱的部位,他愿意毫无顾忌的交托出来,奉到我指尖,我心中的感慨几乎漫出来。

 “树…我的树…”我狠狠的又收了一下小腹,他深深埋藏在我体内不断挺送的部位就这么猛的一下喷射出来。滚烫的爱液浇灌到我体内,激得我又是一阵抽搐似的收缩。他翻身压了我下去,用那根喷射过两次的男物又在我身体里捣弄了几下。那些小小的凸起,适时的把我满是爱液的花壶挤压开来。我终是忍不住,咬住他肩头承载着这一轮的失禁般快感。

 这一刻,我觉得我俩的灵魂都纠缠在了一起,愉悦的飞升起来。

 “语…我已经扎根了…你现在几乎能够完全感受到我的思绪。”翻过身把我抱起来,平放在他胸膛上,树有些嘶哑的告诉了我一直好奇的问题答案。原来,那些小小的突起,就是他类似神经末梢的玩意儿,能够帮助他吸纳和传递信息。

 我俩的这次交合,我俩的默契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基本上,我想要知道的关于树的一切,我都能够在我俩交合时完全了解了。唯一疑惑是,为毛在我们有了那个劳什子“链接”这么久之后才产生这种现象咧?经过严刑逼供,树才红着脸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更加深厚,又察觉到了“敌情”来袭的缘故。

 可爱的孩子,现在还想骗人,这种反应不就是打翻了醋坛子有了危机感然后小宇宙爆发了嘛!

 还察觉敌情咧?我看分明就是发现情敌!

 第72章 过去的隐患

 在我软硬兼施的逼供下,树不仅红了脸皮还红了脖子的承认…是在他非常嫉妒非常没有安全感时,须根才会出现。

 “树…你在怕什么?”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惶恐源自何处,因为相较于我的“孤苦无依”来说,树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有所依仗才对。毕竟,他算是这个世界的主神,还有那么多“小弟”帮衬着。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曾说你被迫长眠,难道…其他的树都没想过营救你么?”

 “植物的想法是较为单一的…我…过去也未曾想过教授他们太多杂事,只想着让他们快乐生长便好。”树的表情有些闷闷的,看样子,我以为的“神树军团”其实都是些空长了上百岁的小孩子啊!

 “不怕…现在你不是有我了么?那个…迫使你长眠的…”我想要安慰,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树虽然外貌高大英俊,行事也利落,思考问题也挺全面的,但性子却是孩童似的,心底脆弱的地方非常明显。而若是不找出问题根源来,他一直这么惶惶不安的,我会非常心疼“我想知道,那个迫你长眠的树灵现在在何处?”

 “我亦不知。”树垂下眼来,表情有些迷茫。

 “你在害怕?”我总算明白了问题根源,环上他肩头,用额头抵住他的“怕他再度施法把你催眠么?”

 “不…”树抬眼与我对视,眼中明白的溢满了忧虑,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让人心折“我只怕他伤着你。我沈眠的时日较长,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

 “你不怕他伤着你么?”树的力量查不出来,也就证明,那个树灵已经有了某些特别的法术,足以与之抗衡。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仍是只担心我的安危,让我怎能不感动。

 “我怕保护不好你。”怪不得这两天他都派格瓦去做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会随时出现?”我窝进他怀里,枕着他胸口,不怎么担心的问道。在这个世界,我只有他了,他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语,对不起…”他突的搂紧我,语带哽咽的呢喃着。

 “怎么了?”我有些吓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会如此激动。

 “我连累了你…那树灵,本是能解决的,当初…只怨我…只怨我…”他开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从未见过男子哭成这样,心头一阵泛酸,软到了极致:“树,不哭了…我有你保护,谁来都不怕。难道,现在的他,连你也对付不了么?”

 “不会,只是…我不忍心…当初给予他灵体时,他曾为我解决异族分割的那个问题,因此还落了残…”树慢慢的止了哭泣,可怜巴巴的说着关于他的一些过去。我有些黑线的寻思,关于植物致残会是残到什么方面?断根?断枝?不都是可以再度生长的么?

 “那…他害你长眠后,有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据树之前说,他曾睡了好多年,那个树灵一直没有夺权,难不成也是因为这个残疾问题?

 “倒是没有,诞下你这身体的树灵,也未曾被他伤害,他…几乎是一直待在另一片大陆上的。”树想了想,认真的摇了摇头“他已伤了本体,无法开花结果,所以过去都是隐匿在那片大陆上。我沈眠前,都是通过他主动联系,这次醒来后,他便失了踪影。我通过植物记忆法感知,无法探得他的消息,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树,你别担心,不是说我们两已算是共生了么?只要你没事,我不久可以活得好好的?你不忍心伤他,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寸步不离。他再怎样厉害,也无法伤了你,那我就不会死,对不对?”我亲亲他泪湿的脸颊,努力放低声音安慰。他吸吸鼻子,像只委屈的巨型犬一般,在我肩头蹭蹭的撒娇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算作同意了我的提议。

 在这一刻,我满以为什么都搞定了,这货的安全感应该是完全找回来了。

 岂止,当天蒙蒙亮,霍生慢慢从与被褥的“缠绵”中苏醒过来后,我才惊觉,树所想的“寸步不离”与我的是有极大差别的!

 他现在在我面前根本就不隐身了!

 而且还与我保持半径不足一米的“安全距离”每次霍生与他擦身而过时,我都有种心跳到嗓子眼儿的惊惶感。

 “树,你就不能隐身么?”

 “我怕你害怕…”

 “你撒什么娇啊!你这样大家看到了怎么办?!”

 “他们看不见,就你能看见!”

 “你就不能让我也看不见?”

 “语…不想看见我…”树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似乎是有准备哭给我看的架势。我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期望他的法术不出半点纰漏,不然,我的复仇大计就只能泡汤了!

 好在,从霍生的反应来看,目前树的法术还算是稳妥的。

 长舒一口气,刚寻了个借口从霍生怀里挤出来,坐到一旁软塌上,那边就传来了敲门传话声:“霍将军,老爷请你过去。”

 啧啧,真是时间掐得刚刚好啊!

 朝着树那边投去一个眼神,接受到他可怜兮兮的眨巴眼,我有些忍不住笑的朝他招了招手。这男人,现在又真成了个委屈的孩子了,不就是让他在有外人时离我稍微远点儿么?一米五不算太过分吧?步子大点儿的两步就能过来了!

 “树…怎么了?还在生我气啊?”我推他坐到一旁椅子上,顺势躺到他怀中,蜷起脚来,整个人窝进他胸膛与手臂间。他抿着嘴,硬着下巴的模样,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个倔强的孩子,特别的可爱。

 “语讨厌我。”委屈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鼻腔,亏得刚刚推开他时没这样,不然,我准会心软不可。

 “我最喜欢你。”我凑上去亲亲他下巴,他低下头,与我唇舌纠缠了一会儿。待到我俩气喘吁吁时,他的气息也顺了,委屈的模样也被动情的表情所替代“树,你知道,这事我不想见到一点儿失败的可能…抱歉,下次我不会推开你了,你小心,不要被其他人碰到好不好?”

 他微微撅了撅嘴,拧着眉头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乖,你不想见我被别人碰,我也讨厌旁人碰到你啊!你看看,刚刚若是我不推开你,霍生不就直接搂住你了?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可坚决不允许我的树和别的男人有瓜葛哦!”我之前与他聊天,谈到格瓦他们半兽族的“强抢民男”爱好时,有顺带提及关于同性恋的话题。这下,我一转移他注意力,他果然瞪大了眼睛,开始认认真真的给我解释起他的性向来:“语!我不喜欢男生!也不喜欢旁人,就喜欢你!真的!”

 说完像是怕我不信一般,拉起我的手往他胯下探,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你看!从过去到现在,我都只对语有感觉,只有语才可以让我这里硬起来,不信你摸摸…你摸摸…”

 “好啦!我信啦!”我以后再不拿喜欢不喜欢的话题胡扯了!这小子,真是一根筋!亏他岁数比我大那么多倍!摸…摸什么摸?大就了不起啊?硬就了不起啊?信不信姐姐把你掐得更大更硬?!

 “语…不掐…疼…”树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我忍着笑,松开手,轻轻摸了摸他男物的顶端。他又瞬间阴转晴的朝着我笑,还用眼神示意我继续。我翻了翻白眼,让他把霍生那边的父子相会场面给我弄出来,他委委屈屈的应了,我看到了一副让人心情大好的画面──父子,终于闹翻了!

 第73章 背叛者的下场

 起因便是树和格瓦帮我安排的半兽族大军。

 我“透露”给霍生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消息”而直接就是我与他们一起商议出的安排来。霍老将军果然如我所料,完全不信任我,也不愿把兵符给霍生让他冒险。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不愿看着自家孩子犯错,努力想走保险路线,把所有事情的风险降到最低。

 可惜,霍生在心里已倾向于我一些,霍老将军的话,他不一定听得进去。

 “生儿…你怎能做这种事?”这不老将军发飙了,正在房里逮着霍生训话呢!

 你问为毛不是霍生发飙?这不是消息还没传过来嘛!

 霍老将军,这会儿飙的是另外一回事。

 “父亲,这…不是我…”霍生手里托着的那块“染血”的诅咒,正是真正的话题根源。格瓦现在还真是个贴心又好用的属下啊!在我和树这样那样缠绵悱恻的时,他不仅往来于两块大陆间,把关于半兽族“进军”的事宜安排好了,还能顺手把树捣鼓的诅咒牌子扔到霍老将军床上。

 哈哈,吓坏了吧?

 看那硬气的脸庞,还有一脸的菜色,显然是睡眠不足外加肝火过旺所致啊!

 “我说过,兵符不能给你,那个小贱人不能信,你看看…你现在竟学会做这种事了!你是想你爹我气死么?气死了,你有什么好?”霍老将军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霍生那边只能沈默了。我能够想象得出,这两位霍将军心头是怎样的一番郁闷不快愤然怒诧。

 那边屋里的气氛冷得几乎要结冰,我懒懒的在树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更加舒坦的姿势,蹭蹭的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报──”适时,被树用法术拦了老半晌的小兵,正好把一个惊天大消息报上来“西林岛发现敌情,兽人大军来袭!”

 “什么?”

 “父亲!”

 霍家两父子的反应,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霍老将军一脸惊诧的模样,与霍生的满满懊恼不满形成鲜明对比。

 那傻不愣登的小兵还以为自各儿没说清楚,又重整衣衫摆好姿势的把战报再说了一次。霍生皱着眉头让其退下后,转头就朝着他爹下猛药了:“父亲,这些日子你太过辛苦,应该也乏了,不如…兵符交给孩儿好了。”

 “生儿!”霍老将军双手握拳,若不是微微晃动的身形略显老态,没人会知道这位已半退休的将军已征战沙场百年有余“你竟是觉着爹爹错了?”

 “父亲,我只是觉着,小语毕竟也是女王,应该不会害她自己的子民。而这个国家,以及国土上所有的一切,将来她也会交到我手中的,我现在早些适应事物,也算是为父亲分忧解劳了。”霍生句句紧逼,一看就是今天非要拿到兵符不可的模样。

 “生儿,你已被那小贱人迷住了!兽人大军向来只是掠走几个少年便退兵的,纵然要防,派遣一些轻兵前去便是,你要兵符作甚!”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任何人都是不愿松手的。何况是霍老将军这种,妻子早已明摆着另结新欢的男人,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仗除了自己儿子,便是手中的权利了。

 而现在霍老将军怕是明白,养儿防老是个笑话,权利握得紧紧的比较靠谱。

 “父亲,小语毕竟是女王。无论怎样,你也不应出言不逊。而且,此次若是我们早些防范,定能捉住一些兽族人,寻到些他们的薄弱处以供今后出兵应对。请父亲别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质疑,而把正事给耽搁了!”霍生的话说得挺重,霍老将军自是又羞又怒的不肯妥协。

 两人僵持了会儿,树安排好的另一位小兵又去上报消息了──“报!西林岛被洗劫一空,西林城粮草被劫,城防已破,兽族大军此次像是欲往内陆进犯…”

 “滚出去!”不待小兵说完,霍老将军就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父亲,请勿执迷不悟!”霍生有些急了,他生怕下头的副将们自主起兵击败兽族。我知道,作为一名军人,又是一个将军,在这样的“战功”引诱下,他会做出点儿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

 “生儿!这只是那小贱人与她侍卫的奸计!”霍老将军仍是不肯妥协,他现在所坚持的,应该是霍生对他的尊重,以及没人知道他兵符的藏匿处罢了。不过,我还是要佩服老将军的敏锐感觉,这场进犯,确实是我和格瓦相互配合着设计出来的。

 可惜,霍生童鞋不知道啊!

 “父亲,请交出兵符。”他大手一伸,朝着霍老将军冷冷的说道“我才是将军,请父亲别忘了身份!”

 “你…”霍老将军手有些抖,一旁的侍人们却识时务的走了过来,把老将军藏在床褥间的兵符交给了霍生。接过兵符的霍生,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让人把霍老将军押下去关起来。两父子的关系彻底决裂了,我的心情好到不行。拍拍树肩头,让他给位于西林岛的兽人们传去消息,准备适时撤退。

 霍生也没给我打招呼,快马加鞭的去了驿站,急急忙忙的使用兵符调兵遣将。

 待他兵至西林城下,我们配合作战的兽人部队早就抢了一些个身强力壮的兵士回人家半兽大陆去了!本就遭了几分质疑的霍生,这下子直接面对的是一干霍老将军旧部的各种不满。等他灰溜溜回到皇宫时,我正好唤了各族长老,在皇位上等着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小语…”灰头土脸的霍生,手持着兵符,站在满是朝臣与各族长老们的殿堂上,一脸的震惊与意外。

 “生哥哥,你怎么能擅用军权,做出劳民伤财的事来呢?”西林城当然没有破防,粮草什么的也好好的,兽族人不过是靠近城外,抢了几个高壮的兵士就跑。在霍家父子争吵时起关键作用的那位小兵,其实只是树用法术拟化的一个虚像罢了。

 “小语…你…”霍生自是不知道这些,他只道是传达军情时出了错误,而等我派人押上霍老将军时,他也只是单纯的露出愧疚表情,并不晓得,即将等着他的是怎样一出好戏。

 “霍老将军,你看看,霍生此次之事…你当如何?”我朝着霍老将军露出微笑,那边被树催眠了的老头子,很利落的就说出“削爵位,脱军籍,入大牢”的台词。

 霍生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父亲:“父亲!你…你竟因兵符之事,怨愤孩儿自此?!”

 “哼──”根本就不是自己意识的霍老将军,这会儿自然是摆出一副“老子不想理你”的姿态来对他儿子。

 “小语…你…你竟也不记我俩情分?你…”霍生转而看向我,他眼中的惊惶与受伤,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霍生,你当我俩有甚情分?你当日亲手把我送入牢房,还派人追杀我,把我与侍卫画像私自画到头号通缉犯名录上时,你可想过情分二字?”答案也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我用尽量平和的声音,把心头的快慰言辞说出来,等来的,果然是霍生一脸惨白不敢置信的表情。

 真是大快人心啊!

 霍生童鞋,被众叛亲离的感觉怎样啊?发现自己看错人的滋味如何啊?

 有那么绝望吗?手脚都发软了,还跌到了地上!

 “来人啊!霍老将军都已决定大义灭亲了,众人也勿需多言,把他带下去吧!”有长老准备帮忙求情的,被我这番话也给阻了下去。是啊!人家亲爹都发话了,外人还在那里瞎不平个什么劲儿?

 我微笑着看着当初意气风发的霍将军,一脸绝望的被侍卫拖走,然后,转而朝着一旁那些面色冷然的长老们说:“现在,国家蛆虫已除部分,剩下的,不知各族有何打算。”

 “谨遵女王懿旨。”本还抱有几分侥幸心理的族长长老们,纷纷跪地不起,给足了我的脸面。

 我转头,看到这几天一直被我划清界限的卯四丑二他们,给他们展现了个我觉得还算不错的笑颜:“这下,侍卫哥哥们,可算真正是我的人了吧?”

 “是!”丑二带头,八个侍卫全跪了下去。还有四个据说是被时隽关在大牢里,我暂且没顾得上管。当然,我也是有些隐隐的报复以为。他们过去依仗的时隽,依仗的各个家族,现在都弃他们而去了,现在不表忠心,更待何时?多四个,少四个,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所谓。

 他们,反正都是我不要的了。

 “算了,都起来吧!我可当不起你们一跪,这一次,我去外面转了一圈,也算是看明白了许多事,认明白了许多人…你们,可都是世家的公子们,这些年伴着我,都是委屈了。等到霍家与时家的乱臣贼子们清除之后,你们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挥挥手,站起身来,窗外的无情树又再度飘散出绚烂花瓣。无人敢起身,只有丑二独自抬头,一脸悲戚的模样望着我。

 “怎么?二公子还有话说?”他在本家中排名居首,来我这里几年,却一直屈居子一之下,怪不得他要最先投靠时隽。在时隽那里,他自是能够争个好位置的。

 “主人…”他眼中含泪,整个身体微微发抖,旁边的七人也如此,想必,是在隐忍着哭意?

 啧啧,这种招数,玩儿一次可以,玩儿第二次可就真没意思了!

 “二公子,哦!看看我这记性,应该是于大公子才对。”我笑着走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俊脸“亲手鞭策自家兄弟的滋味如何啊?”

 “你…”听了我的话,这位仅次于霍家的第三大族长公子,终于崩溃了“小语…你别这样…我并不是…并不是真想对他动手,你…你…”“哭成这样,是喜极而泣么?”我不耐的打断他断断续续倾诉,甩开他扯着我衣袖的双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烦闷的大殿。都是我不要的了,何必再耽误我时间。你甘愿或不愿,自此后,都与我无关了!

 第74章 未八的眼泪

 没人看得到的树,这会儿紧跟着我脚步出来。

 我向后一伸手,他便准确的握住了,看样子是等了好久。

 “树,你今天手有些凉。”我偏过头,正好看到他局促的模样,有些好奇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打趣道“怎么?是我昨晚要得太多,所以身子虚了?”

 “语,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树的安全感,真是少得可怜。

 可是我不会嫌弃他的,从小被父亲遗弃的我,明白那种总是惶惶不安的情感。他现在见了我对待霍生与侍卫,怕是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意思。

 “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抱住他,踮起脚,贴上他双唇,认真的亲吻他,给予他安抚“树,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与旁人完全不同,你是我的唯一…”

 我已把能想到的最肉麻话,最甜蜜的言语都说了出来。

 本以为树回吻了我之后,应该给点儿兴奋不已的表情,或者伤感什么的全抛去,却不想,他开始忙不迟疑的道起歉来:“语,你别生气,那个…我…我会乖乖听话哦!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他说完,便从我面前消失,让我完全摸不清方向。

 搞什么?不是还在伤感么?怎么亲一下就完全跑题了啊?我还寻思着当一回情圣来着。

 “语,我错了,不要气,不要气。”他到底在为什么道歉咧?

 我有些疑惑的往他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那一排列队整齐的巡逻侍卫,正用一种“女王疯了”的表情看着我。

 完了!刚刚和他亲昵拥吻时,忘记了他此刻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莫须有”的状态。在旁人眼中,我根本就是在与空气交流拥抱亲吻!我的形象!我一直努力营造得超完美无敌女王形象!

 “树!给我出来!”

 丫的,这时候就知道隐身了!刚干嘛去了?发现了还不帮我快点逃离现场,反而自顾自跑掉!

 哼!别让我逮到他!逮到了…我就让他丫的精尽人亡!不对!是精尽树亡!

 “主人…”我的怒火还没全然散去,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

 “我说过我担不起,你们都不再是我侍卫了,别再叫我主人!”我躲开未八的跪拜,疾步往前,试图把那一双蓝眸的男人给抛到一边。

 “主人…求你救救子一他们!”未八用跪着的姿势前行,许是他武力了得,又或是我并没太狠心。走了约莫十米左右,他便捉住了我的衣摆,再度出声求救“主人,求求你…主人…”

 “未八!不…现在或者应该唤你一声八公子?请别自贬身价了,这世间,还有你救不了的人么?”未八的武艺,在所有侍卫中算是最高的。他的家族,也一直从事的类似暗杀之类的职业。因为这些年世态平稳,他们生意日渐淡薄,所以便傍了时家这棵大树。

 时隽和霍生联手之时,未八他们几乎都或多或少因家族的原因而投靠了他。

 我这头,说白了,一个架空的小女孩儿,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还没实权,哪里入得了那些世家大族的法眼。所以说,当通过树了解了所有人的背景及背叛原因后,我对于侍卫们的想法便是冷处理。他们有些是迫于生计,有些是迫于家族压力,有些则是迫于身份地位…就像过去世界里的我一般,并不是能够完全拥有行事自主权的人。

 相较起来,为了初恋就像把我干掉的霍生,还有为了父母选择牺牲自己爱情顺带也牺牲了我的时隽…他们再不值得我动手做什么。与树的长长未来那么美好,我现在只要把时隽和时梧搞定,旁的根本不想搭理。

 “主人…”未八还在苦苦哀求,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珠中,闪动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眼泪。

 我偏着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过去的某个日子里,时隽在我床幔间露出的些许脆弱和一闪而过的泪光。闭上眼,深呼吸一口,等到平复了心头的各种纷乱情绪后,我才张开眼,不紧不慢的甩开他的抓持厉声向他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唤我一声主人?”

 “主…女王…纵是怨我,也请宽恕牢中三位侍卫,他们…从未想过背叛陛下!”未八的眼泪滴落在我脚边,溅出一个个明晰的水印。若是旁人,定会被这么个俊逸高大男儿的眼泪所打动,可我已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心中只有树才是唯一,哪里会管他们那许多。

 想了想,我便蹲下身去,拉着他的手,把他注意力引到我手中。

 “主…”被泪水浸透得更加蔚蓝的眸子,此刻闪动着激动与期翼。

 “放手。”我微笑着,硬扯着他的手,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口吻道“好吧!你不放,我来…”

 撕拉──

 衣服撕裂的声音,听起来还挺爽的。

 未八呆呆拽着我衣摆上一小片布料的样子,看起来也挺爽的。

 “树,我们去牢房渐渐我的哥哥吧!”现在,就到了我对霍生来那临门一脚的时刻,未八和那些所谓不想背叛我的侍卫,并不值得我多耽误时间。

 “语,你不生气啦?”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看样子,隐身后的树确实如他当初承诺那般,并未走远过。

 “好啦,我不生你气了,走吧!不是还有一场好戏要看么?”我疾步来到院子中的无情树下,不顾路过侍卫们把我当疯子的眼神,大张旗鼓的和树聊着天。树应该是见我表情恢复了,也就去了隐身术,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下突兀的出现在我身边:“语,刚刚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乖…”我摸摸大个子的头,向摸小狗那般轻轻拍拍,就着那柔软的发质使劲揉了揉,这才在他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柔声安抚道“我不会要他,你别担心。”

 “语,他看你和时隽一样。”树从来不隐瞒其他男人对我的爱怜,不过,他却是想确认我在别人的仰慕下,也仍对他最在乎,仍只要他一个。

 “是么?我没怎么注意,除了树,旁的人怎么看我的,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反问,在他那里明显很是受用。单就看他眯着眼就着我手心使劲磨蹭的模样,就知道,这货的不安情绪又被满满的温情所替代了。真好,我们能够这样彼此安慰,互相温暖,真真是好!

 “语刚刚说要去牢房么?”蹭得舒服了,一脸爽朗笑颜的树,看起来就像是在阳光下等待主人飞盘子的大狗狗。

 “是啊,送我过去吧!我们不是还要给霍家两位将军来场好戏么?”我踮起脚来扑到他怀里,双手环上他脖颈,就着他顺势托抱我的动作,仰头亲了亲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眉心“走吧!这事处理完之后,我们还要去格瓦家乡旅行咧!”

 “呃…好。”树愣了愣,然后回吻了我一下,挥挥手,带着我空间转移到了关押时隽霍生的大牢处。

 终于要完结了,关于我和那些亲人情人之间的牵绊。今天之后,我会努力遗忘这里,遗忘这些人,遗忘这些年月…然后,只和树在一起,永远。

 第75章 哥,这是我男人

 等到树抱着我来到某间熟悉的牢房前时,我滑下他的怀抱,慢慢的走过去。

 伸手,触碰到牢固的房门,以及那坚实的栏杆,想到了许许多多。

 这里,也是我与格瓦曾经待过的地方,算得上是我穿越来这里后的生命转折点。如果我不曾被霍生骗到这里来,那么,我的现在肯定是全然不同的了。我不会和格瓦成为朋友,不会知道母亲对我的苦心,不会晓得我的亲身父亲另有其人,不会遇见我最爱的树。

 想到这儿,我心头的残余哀伤也瞬间淡去了。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的今后人生都会有树的参与,那些被当做傀儡般掌控的人生,早已与我告别了:“树,我们开始吧!”

 “好。”树挥挥手,牢房大门就被打开了。

 闻声而来的狱官们见了我的相貌后,纷纷跪下叩头。霍生曾做的事不可能再度发生,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认识了我这张脸。时语的名字,早已与女王真正划上了等号。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呢?好吧!待会儿,谢礼再重一些得了!

 “哥哥,我来看你了。”步入这间当初关押我的牢房时,我的心情已然平静,足以应付时隽灼热的目光,以及半点不加以掩藏的爱恋。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头,我最信赖的人。爱情或许谈不上,但是,对于他的亲情与眷恋,这个世界上绝对无人能敌。有时候,我会把他当作我父亲一般的存在,因为他总是包容我疼爱我纵容的看着我…可惜,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另有目的的,不然,兴许再过些年头,我会真正爱上他也不一定。

 “小语…”已被关押了些时日的时隽,此刻除了略显狼狈外,仍称得上是一位儒雅俊逸的翩翩公子。

 “哥哥,给你介绍下,这是你的妹夫,他叫树。”我挽起身旁人的胳膊,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站立于牢房一隅的时隽,整个身子明显晃了晃。阴影投在他脸上,让我瞧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单从他步履不稳朝我走来的举动可以看出,他心情是百味杂陈的。

 “妹夫?”这个称呼,这个世界里是没有的。

 妹妹的男人,这里的公子哥儿们都会唤一声“妹婿”

 我来自异世界的事,时隽自然是知晓的。那日在宫殿之上,他无比顺从的把兵符和手下都交出来,想必也是自持他与我这些年的情分,认定了我不会伤他。当然,也有几分原因是之于我先前的暗示。通过丑二他们,我给时隽传达了一些错误信息,让他误以为,我对他还是念念不忘的。

 事实上,我从头到尾都当他是哥哥好不好?最多不过是滚过床单,有点不一样关系罢了!念念不忘什么的,也不过是有些亲情在里头,绝无半点暧昧!

 转头,坦诚迎上树的“特别关注”用最真诚最无辜的表情,表达我的“忠诚”

 树貌似挺满意的,因为他此刻既没有红眼眶又没有面露凄然,而是甜蜜蜜的回了我一个笑容。

 很好很帅气!

 “是的,这是我的男人。”攘内完毕,开始安外。

 我转回头去,直面迎上时隽的一脸惨白,歪过头依上树肩头,再给他补了句:“今后我孩子的唯一父亲。”

 树的肩头僵了僵,然后就伸出胳膊来,紧紧把我环住。

 我知道这是他太过兴奋的缘故,这个世界,女人如此精贵,几乎是没人愿意只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就算女人愿意,男人们也不愿意啊!大家都想有自己的孩子,成为自己今后的依靠。所以,树的激动我实在理解。

 从他腋窝探手进去,伸到他宽厚的背脊上,轻轻的拍了拍。

 他有些紧绷的脊柱,微微松快了些,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安抚之意:“语…”

 一个吻,浅浅的贴在我面颊印过来。我能够感觉到这个吻里蕴含着的浓烈情感,便很自然的给予回应。当这个吻上升到更激烈的程度,已到了足以撩起我俩情欲的时,那边一直沈默着的时隽终于开口了:“小语,你别再同哥哥置气了…过去,哥哥待你不好么?这一次的事,哥哥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别…”

 “时隽,叫你一声哥哥,是给你这些年相处的面子。你还真当你是我哥哥了?”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也打断了他看树的那种忧愤眼光。

 “小语…”时隽愣在那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

 “时隽,你没有听错,现在我来找你,并不是与你叙旧情什么的,而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也知道,时梧和林先生他们…其实正是谋害女王我性命的主谋,他们的未来,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时隽你不是一直把父母都放在第一位么?现在,到了你尽孝心的时候了。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孝顺吧!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过了许久,一直用幽怨眼神望着我的时隽,这才缓缓张开口来,道出妥协言辞。

 果然,为了他的亲生父母,他是什么都愿意的呢!

 “帮忙告诉下霍生,他的一切都没了。”我走出树的怀抱,来到时隽面前,仰着头,与他满是沈痛的双眸对视“另外,顺便把时梧和林先生逐出族谱,流放边境。”

 他猛的抬眼,一脸无助的哀求:“小语…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我父母,他们…”

 这是我未曾见过的时隽面貌,准确的说,是未曾亲眼见过。在树帮我“回忆”这个男人有多爱我时,我知道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里,独自在房间角落露出这个表情。那些时候,是他白日里努力在我面前维系一个宠溺兄长面貌,私底下却偷偷笼络我的手下,架空我的日子。

 而他与我的第一次床笫之欢时,他也曾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用哀伤又悲戚的表情强压下泪水,与我拥抱。

 “时隽,我记你没对我动杀念之情,所以,你父母我才留下一命。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想听你废话。若是你不做,我手中有大把人愿意帮忙。现在,我只想听你一句,行还是不行?”我挥开他轻轻握着我的双手,不耐的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然后转身扯着树就出了这间牢房大门。

 刚走没两步,我便听到一阵压抑的低泣声,悠悠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显得那么悲戚伤感。

 真好,这个男人,替我哀悼了伤逝的过去与初恋。

 我只需要挺直背脊,挽着我的树,大步走向明媚的未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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