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会意,接手了温暖的行李车。
温暖全家移民澳洲,只有他和妹妹温媛在美国和温日鸥一起求学,所以这次温暖同温日鸥一同回国,自然也住在温日鸥家里。
一路无话,两人坐飞机也累了,便跟着管家老老实实回了家。
温日鸥和家里不算顶亲,虽然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但到底从小父亲繁忙,聚少离多,对他又施行的英才教育,每天各种课程塞满不说,国中过后更是为了训练他的独立性而直接让他单独居住,所以即使多年不见,再聚首也不会是那种每天腻在一起的热络。
温日鸥的父亲依旧繁忙,每日手术不断不说,医院的经营决策也都是他定,下班从来没有正点;温日鸥的母亲每天画画、会友,要不就到医院陪他的父亲,一天也见不到个人影;温日鸥每日出门见见老同学、老朋友,或者和表弟出门逛逛街,每天除了早餐也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一家人过的仿佛和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分别。
温暖难得回国一趟,头几日还好奇的和温日鸥到处逛逛,后来觉得温日鸥的玩法实在很像老年人——赏花赏景逛公园,于是开始自己跑出去玩,大多数都是泡各种夜店和泡各种美人,没节操的男女通吃不说,更是老幼不忌,上到四五十岁的大叔大娘,下到十几岁刚成年甚至还未成年的娃娃,把在美国祸乱世人那一套全都拿出来用了。
这天,当温暖敲开温日鸥房门的时候,两个人都略显惊讶。
“咦?这个时间你怎么在家?你不是应该去夜店了吗?”温日鸥一边收拾手头的资料,一边问温暖。
“你才奇怪,回国还不到十天,你这干嘛?找工作?”温暖随便拿了几张温日鸥书桌上的纸来看。
“嗯,休息十天也差不多了。”温日鸥把个人履历和学历复印件装订好,将归档工作告一段落。
“你不去伯父医院上班?”温暖诧异的不是温日鸥准备开始工作,而是没想到他居然不去自家医院上班。
“父亲是希望我一个月内调整好,然后去他医院上班,可是我不想。”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也不打算让温暖逼问,所以温日鸥直接转移话题,“你呢,这时候来找我干嘛?”
说到这个,温暖可就兴奋了,“来找你去夜店啊!”
“我不去。”就知道他没正经事。
“我话还没说完,”看堂哥转身准备送客的样子,温暖赶紧抓住温日鸥的手,“我有一朋友新给我介绍了一个店,知道人家当家花魁叫什么吗?”
温日鸥一把将自己的手从温暖手中抽出来,“总之不会叫温暖。”
看自家堂兄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温暖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说重点。“叫夜昙!”
温日鸥立时僵在当场,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人傻的用真名混夜店吗?”
结果温暖使劲用手指自己,“我啊,我就用真名啊!”
“那是因为你那名字听着就像假的。”温日鸥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将手里的订书器扔温暖头上了。
“哇塞,哥你谋杀啊!”被砸出一个包的温暖却没有放弃的自觉,“哥,去看看又不吃亏,夜店你在美国的时候又不是没去过。”
“我是去过,我那是把喝多了见人就啃的你捞回家。”温日鸥又想砸人了,无奈手里没东西了。
“哥,走啦走啦,去看看,”温暖把订书器收回温日鸥的书桌里,一边劝一边拽着温日鸥往外走,“夜昙啊,夜昙!你不想看看这个夜昙和你那个叶檀长的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不是快忘了他的长相了吗?走,就当找找回忆去。”
“这能找到什么回忆?”温日鸥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鬼迷心窍的就是让温暖给拽了出来,甚至穿着家居的运动服就出来了,连身像样点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一直到了夜店,人都已经坐在了吧台前,温日鸥的脑袋还是懵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温暖给拉出来了?看温暖在这里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反观他自己,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却都是和这里格格不入的。
温日鸥之前不是没留意打听过叶檀的下落,无奈他的同学都和叶檀不同届,回来这些天他甚至连从前的学校都去过一次,但还是无果。如果不是处处遍寻不着程叶檀的消息,他想他也不会被温暖骗来这里吧?!
无所事事了近一个小时,温日鸥仰头喝干杯中酒,决定走人。
就在温日鸥起身才要走的时候,一行人从吧台后面鱼贯而出,打头两个的穿着明显郑重的多。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跟在两个人身后出来的那个笑颜如花的人,不是叶檀又是谁?!
“今天是我和执事订婚的大喜日子,店里酒水全部免费,店里员工全体出来免费陪大家喝一晚上,大家尽兴!”打头的人当然就是老板和执事,老板一发话,举店欢腾!要知道,酒免不免费不是重点,而是平时即使排上个把月的队也不一定能和夜昙这样的头牌喝上一次酒,这会儿却全员出来敬酒了,想和谁喝和谁喝,还不要钱,大家怎么可能不欢腾?
店里呼声最高的自然就是夜昙,温日鸥自打夜昙出来后傻了一样的看着叶檀,看着他一桌一桌的敬过去,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各种酒下肚,看着他笑笑的任各类人在他身上或脸上随便摸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