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正在和客户聊着,表面上看不出情绪有任何异常。
不过汪硕已经知道了他母亲病逝的消息,也和汪朕一起去吊唁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得不说。
“你这最后一招,真够狠的。”
吴所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汪硕毫不留情,“缺德事做多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活该。”
吴所畏无言以对。
汪硕又说:“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岳悦不是我找来的,我没你那么卑鄙,我再狠毒也不至于让池骋受那么大刺激。 ”
说完,掉头离去。
不知道是对这十年终结点的不舍,还是对荒置七年的不甘,汪硕坐上车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与以住的暴力相向相比,这一次,汪朕破天荒地把汪硕搂 在怀里。
“哥带你回家。”汪朕说。
汪硕失声痛哭。
一切都结束了,他也要把池骋这个人从他心底彻底挖出,连血带筋,不留一丝残余。
…
吴所畏一个人回到办公室。
依旧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窗外失神。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可以拨弄他情绪的人终于出现了。
此生头一次,池骋真正意义上对一个人投降。
所以迈进门的那一刻,他心底还是有一丝余恨的。
吴所畏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定定地看了池骋片刻。
问:“你来干嘛?”
池骋语气生硬地回了句,“来看你笑话。”
“汪硕今天的飞机,你最好快点儿赶到机场,不然就来不及了。”
“不着急。”池骋说,“我还没看够你怎么难受,怎么伤心,我怎么能安心和汪硕一起出国?”
虽然知道池骋说的是气话,吴所畏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地被他影响。
“那你看吧,最好一次性看过瘾。”
池骋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瞧你瘦的那个德行,以前还勉强能看,现在一点儿人样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