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妄不为所动,只是捧着这张脸庞,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他视若珍宝的人。到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最渴求的不是占有这副身子,如果这颗心能真正属于他,让他忍耐一世又何妨。
「别摸我的脸,摸这里。」唐千要拉下他的手伸到后庭,抬起腰臀要他进入。
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只是一根手指就让唐千要绷紧了身体。从未想过会躺在一个男人身下,如果这个男人是拓跋妄,不会觉得屈辱,只有毫无保留地给予……
面对他的热情邀请,今日的拓跋妄异常冷静。手指在紧热的窄道中轻轻刮动着,另一只手则握住自己的硬物橹弄。想象着被包裹的手指就是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你怎么……」唐千要不明白怎么是这番举动,拉开他的手,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将他的粗物收纳在股间,用依然紧闭的后穴去蹭磨那粗大的顶端,「你再不……我就要反悔了。」
「不……」压抑多时的拓跋妄受不了他的折磨,一番厮磨之后便宣泄而出。
唐千要不敢相信就这么完了,「混蛋,你在耍我!」
拓跋妄边喘息边摇头,将他翻过身来拂掉他背上的石渣,然后用舌头一一舔过被尖石扎破的小伤口,「我怕我忍不住,会弄伤你。」
「我又不是泥巴捏的!」
拓跋妄笑,「你是泥巴也是世间最珍贵的泥巴。」唐千要无语,怎么办,再勾引一次?无耻一次就够了,再来他的心脏挺不住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离开时唐千要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给凛儿一个名分吧。」
拓跋妄象是没听见,继续为他穿戴衣物,过后只说了一句,「出来很久了,回去吧。」
摸着脖子上微疼的吻痕,唐千要想他应该是这世上最混蛋的情人。偏偏他这样的人,还被世上最好的男人爱着,他何德何能。算了吧,太过珍贵的东西捧在手里只会让他哆嗦,愚笨如他,有朝一日只怕给摔碎了。
从隔日起,贺兰氏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其中大多是唐千要所用之物,象是他平日穿戴的衣裳饰物,他使用惯的器具摆设,贺兰氏一律给打包起来。唐千要以为这是要给他更换新物,却不想几日后他竟被带到了一辆马车前。
「走?上哪儿去?」头一次见到这里的马车,唐千要刚要研究一番,贺兰氏便催促他上车启程。「拓跋妄要我走!?」听到是拓跋妄的命令,他更诧异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他走?「阿姐,是不是又要打仗?」
「嗯,曳落河要将你送到安全之地。」贺兰氏含糊说道。
「等一等!」唐千要觉得此事古怪,推开带他上车的人回到贺兰氏跟前,「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曳落河的意思……」贺兰氏话未说完已面露惊恐,只因她看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长孙大人!?」
唐千要转过头,只见一名高壮的中年男子踱步走来,那人身着的华衣和这里的贵族截然不同,不是说有多华丽,而是那花绣款式看来十分考究,加上他不怒而威的气度更叫人肃然起敬。
长孙斤没有理会贺兰氏,高贵如他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径直走到唐千要跟前便道,「跟我来。」
唐千要更加疑惑了,这是谁,连阿姐这样的人见了他也吓得不敢出气。「幸会。」拱手拜过之后他便跟着别人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日一切的古怪,答案就在这个人要带他去的地方。
和所有初见唐千要的人一样,长孙斤的惊愕不比别人少一分。即使是面对他,这个人也依旧不懂得卑躬屈膝。那就没错了,就是此人,和传闻中一样。
唐千要被长孙斤领着向东南方打马而去,一路上他便知道不妙了。部落尚未完全建造妥当的城墙外,数以万计的铁骑无声地矗立在平原上,而这些人马并非部落所有。怎么回事,此前压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如此庞大的军队,这些人难道是空投兵不成?
是敌人吗?唐千要此刻不得而知,答案正在不远处那座新搭建的账房等着他。
拓跋什翼犍,生于公元320年,卒于公元376至377年间,鲜卑族,十六国时期代国国君。《魏书》有记,建国三十九年,秦王苻坚遣其大司马苻洛率众二十万来寇,侵逼南境。十一月,帝遣库仁率骑十万逆战于石子岭,王师不利。十二月,至云中,旬有二日,帝崩,时年五十七。太祖即位,尊曰高祖……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人物,一位后世敬畏的君王,唐千要怎么也想不到那位长孙大人带他来见的人会是代国的国君。
这不是他头一回见到「古人」,可是与初见拓跋妄时不同,只是远远望着那帐内的身影他就紧张不已。
明明已处在这个时代,可在拓跋妄身边,他总觉得自己并未离开二十二世纪。在这里他仍然游手好闲逍遥自在,只不过供养他这个饭桶的人换成了一个叫拓跋妄的男人。因为有拓跋妄,他已经忘了这是个早已留存在史书上的时空,感觉只是换了一副背景来涂鸦他和拓跋妄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