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有吗?」
「此物极毒,最好别碰。你问这个作什?」
「随便问问罢了。」安云慕转过了话题,又说些出门的趣事。薛易疲倦之极,没说几句就进入了黑甜乡。
* * *
自从安云慕回来后,薛易便开始过着纵欲无度的生活,每次做到薛易求饶,安云慕才放过他。也不知安云慕哪来那么多精力,晚上翻云覆雨,白天还能出门。
薛易白天还要给安云慕做吃食,只能三五天才去一次医馆,偶尔坐堂问诊,也只看了三五个病人,屁股便疼得难过,于是也就停了。以至于周围有传言,薛神医是嫌诊金太低,不肯医治。薛易管不了旁人的嘴巴,索性也就随他们去。
薛易和安云慕的关系日渐亲密,有时面对安云慕的调戏,薛易也不像原先那般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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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薛易在医馆的后院里看书。
自从安云慕回家后,他就不想再来医馆,可是三天两头就有大夫上门去请教。
碍于曹大夫的关系,薛易不好拒绝,这些小辈算起来都是他的侄孙辈,若是打击太过,或许以后就失了习医的心,能指点就指点几句。他们若是日日去他家里,多少有点打扰,恐怕会引得安云慕不快,还不如自己时常来医馆转转。
落日的余晖斜照,薛易用书盖着脸假寐。
此时,忽然听得墙边有个药童的声音道:「没想到今天跟着林大夫去,看到了一件大事,当真吓死人了。」
「什么事啊,就大惊小怪的。」
「威德侯犯了事,被皇上抄家了,大门上贴着白封条呢!我跟着林大夫从后门进去的。啧啧,你不知道,姓安的一家现在就被关押在柴房,等着钦差大臣发落。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安侯爷现在得了失心疯,也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假疯,没出嫁的安小姐得了花柳病,本来是找个婆子给她看病的,婆子开了好几服药都没治好,安夫人哭哭啼啼地,问林大夫会不会悬丝诊脉。都得了花柳病了,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乍然听到这么大一个八卦,薛易惊得险些脸上的书都掉了下来。
他没有打断药童的话,想听得更多一些,然而那两个药童很快就八卦到了别的地方,倒是和安家无关了。
安家会倒这么大的楣,多半是安云慕做的手脚。薛易把春药给安云慕,原以为安云慕只是想仇人出个丑,没想到他用在了自己庶妹身上,连生父都被气疯了。
意识到安云慕比他想像的更狠,薛易有些茫然。他倒不是同情安家人,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十分了解安云慕。安云慕做这一切显然策划已久,却一句话都没在他面前提过。
如果两个人要厮守终身的话,就不应该互相隐瞒吧。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隐瞒安云慕的更多。为安云慕刀圭易容,这个秘密他宁愿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
越是重要的人,就越舍不得伤害。薛易站定了脚步,有些出神。
没想到,安云慕在他心中,竟然已经占了这么大的比重。或许不够深爱吧,但他已经决定要和安云慕共度一生了。
薛易默默回想着和安云慕相识的过往,心中的柔情化蜜,回味良久。
他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事,还是不要在安云慕面前提起的好,如果安云慕想说的话,就会告诉他。如果安云慕不想说,那可能是……自己还不足以让安云慕信任。
只是,今天听到的事多多少少让他意外,安云慕的本事比他想的要大得多,原以为安云慕不得不放弃过往,用他给他身份重新开始,没想到安云慕已经快要报完了大仇。
……
回到家中,薛易照例整治了一桌饭菜,等待安云慕归来。
安云慕仍如以往一般,迟迟归来,看到薛易时,嘴角微微翘起:「今天又辛苦你了,薛大哥!」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安云慕使了个眼色,摒退众人,坐到了薛易身边,笑道:「那是,夫妻本是一体,来,让为夫看看,你下面那个洞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