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笑了:“你尽管狡辩。但是魔的本质,总有一天,你会掩藏不住。我会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纵然我卑鄙下流,但是比起你,又算什麽?”
想到这儿,封邪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修远都听见了。他会不会相信男人的话,而暗中怀疑自己呢?他和他,他更相信谁呢?
螳螂在前黄雀在後,谁又能保证自己布下的局不会弄巧成拙?人心险恶,哪又能比得过世事无常呢?
这几天,封邪都在想这个事,很是心神不宁。
白天心不在焉,晚上也无法入眠。房间不大,但对於他来说,空旷极了。因为没有了修远。
他想念修远。想和他住在一起。每天起床都可以看见他。无时无刻都感受他的气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只要假装撒娇,就能够挨在他身边。就算他把自己看作恋父的儿子,他也心甘情愿。
这就是爱情吧。看似顺理成章,实则逆水行舟;看似轻而易举,实则阻碍重重。看似近在咫尺,其实天各一方。爱情是沈默,是遥远的。纵然你伸出一万只手,一只手也不会得到回握。
所以不能光是等待而什麽都不做。有时候,勇气,能决定一切。
第64章
那个男人又来了。
毫无预警地将他压住,对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虽然没有第一次那样恐惧,但是被脱掉裤子分开腿时,心像陡然碎了一角,瞬间充满了惊悸。
男人进入他的方式,进入时的角度和力道,以及完全进去后带给他的快意充盈的感觉,都太像那个人了。
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魔尊。
心中的悸动和凉意搅在了一块,旧梦重温纵然快乐,也残忍。
那人紧紧地压着他,进出着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喘息,没有汗水,就好像不是一个活人。
但是他的存在是那么真实,他的掠夺是如此鲜明,修远困惑不已。他的身体沉溺在这完美无缺的契合里,心却七上八下,慌乱地扑腾个不停。
快感如流水,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没有枯竭的危机,那人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激烈,比起时间,都还要游刃有余。
他喘息着,颤抖着,无法抗拒,被这销魂的情事所吸引。眼里朦胧一片,炙热的呼吸带动着他敏感的神经,不知不觉就奔向了高潮,粘稠的欲液洒落一地。
男人干着他,火热的粗大将他体内的饥渴一一打散了,只剩下美好的余韵,煽情地荡漾开去。做到一半,他居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低下了头让他感受到他的鼻息。被吓了一跳的修远竟有些受宠若惊,继而讽刺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
但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一个侵犯自己的家伙,来路不明,可他却不那么厌恶。为什么?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那人突然变得粗暴了起来,大力地晃动着他,那粗暴带着他的某种情绪,就在修远以为要完蛋时,身体却陡地攀上了愉悦的顶峰。两人同时高潮,他抓紧了枕头,高亢地嘶喘了声,混乱中,他试着转头,却被抓住脖子,死死按住。
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快无法呼吸了,可对方依然没有松手,仿佛惩罚他的好奇似的,又将巨根插入了他的穴中,双重危机和压迫让他猛地惊醒过来,坐起身拼命喘气时发现,原来这又是个梦。
插入,快感,高潮,万变不离其中。他感到颓丧,萧瑟,却无法否定,这突如其来的安慰绝对是久违的。
他并不讨厌,因为那个陌生的人,在某一刻让他觉得太过熟悉了。就像他离开的爱,逝去的梦。透着一股子旖旎的珍贵和享受。
纵然他知道,他对那人半是抗拒半是纵容的行径是阴暗的,可耻的,却也无法伸手挡住,这触手可及却无法谋面的让人遐想让人怀念的幽幽欢乐。
与纠葛着情欲的他不同,封邪这边怕是糟透了。
一天晚上,他正准备入睡,就嗅到一股危险的戾气。
果然和修远分开的对的,他想着。继而吹灭了蜡烛,在床上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