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接再厉,揪着他的衣服袖子,满脸渴望他告诉我事实真相的表情:“为什么啊?”
竹马君再度甩给我一个后脑勺,语气冷冷的:“没为什么。”
……竹马君你今天吃了炮弹么……
碰了两次钉子,再问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我也不再自找没趣,将屁股挪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认真地听课做笔记。
下课的时候自家好友上野留美一脸的八卦,凑到我身边来戳了戳我的脸颊:“呆初,你家竹马君要红杏出墙了么?”
我给她抛了一个卫生眼:“他敢啊!”
再说了,就算要红杏出墙也得墙外有枝丫等着接应他啊!看我不跑到墙围外面去把外面的树都给砍了!
……
星期六一吃完午饭我就整装待发,拿好了包包换好了衣服在门口等着自家竹马君。不过当他穿着大红色的运动服出来时,我还是被他惊到了,霎时间萌生了一种我家竹马真的要红杏出墙了的感觉。
……这种我的男人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的恐慌感是肿么回事……话说我为什么要答应和自家竹马君带着龙崎桑一起出行啊喂——!
我想我一定是被上野留美洗脑洗成功了,这就跟玩叮锤游艺机,你一拳砸下去,力气大的叮飞了最顶上的钟没什么两样。
可是我现在肿么一点儿都没了上野神婆给我灌输的思想……难道说她给与了我要盯紧自家竹马君的命令之后就消除了她给我制造记忆的那段VCR?
……算了,不管了。
在我等着自家竹马君把鞋带绑好的时候,越前南次郎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看了看我一副准备行军打仗去的装备,又看了看什么都没带的自家儿子,调笑道:“哟,青少年要带着小层初出去啊?去约会么?”
“不是。”竹马正了正他脑袋上的白色运动帽。
“……?”
我估计南次郎叔叔等着他家儿子在‘不是’后面还有接连一串的话要对他说,比如解释不去约会那我们俩一起出去干嘛啊,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啊,类似于这种的问题,但是竹马君他除了‘不是’两个字,具体内容都没舍得说出来。
“不用不好意思啦青少年,你老爸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南次郎叔叔以身说教,将自己作为典型的范例游说了一遍越前少年,好像想让他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竹马对自家老爸还是爱理不理的。
“你已经到那个年龄了么?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替你高兴啊!”叔叔发挥了他脸皮堪比铜墙铁壁一般不屈不挠的精神,继续勇往直前,誓要让自家儿子破功。
竹马君语不惊人死不休,以打倒自家老爸的幻想为己任:“又不是只有我和阿初两个人。”
……他语气里这个略带哀愁的感觉是肿么回事……我幻听了吧?一定是幻听了。
“啊?不只有你和小层初两个人?那还有谁?同校的学生么?女的么?”
……这个世界上的神婆和神棍原来不是稀有物种了么……猜什么都能猜到,果然南次郎叔叔是吃斋念佛敲钟了多年,所以沾染了不少佛祖的光芒,以至于能够通晓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了么?
我索性全盘托出,也省的叔叔猜一句竹马君回答一句:“龙马答应了龙崎教练要带她的孙女去穿网拍线。”
“啊?”越前南次郎嘴巴张大,眼珠子也瞪得圆圆的,“三个人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