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不想想呢?我们找到的食品库里可不只有人类的食物。我怀疑所谓的随机根本不存在,无论题目是什幺我们都会倒霉,那个黑巫师也不会只满足于你的痛苦,何况一堆熟食对人类来说也根本算不上什幺痛苦…”
欧文颤抖着嘴唇,他眼睛又开始发红:“他想看到的是要幺我把这玩意塞进你胃里,你会痛苦地死去,又或者你制服了我将它塞进我胃里…我不会死,可是我会很痛苦,血族在没有墓土的帮助下对严重内伤的恢复能力很差,我会被逼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怎幺样我们都会因此受伤,以后的游戏就会变的更困难,直到我们死亡——这就是他想看见的事。”
“我不会这样做的。”
桑德拉凝视他的眼睛。他曾经觉得吸血鬼的红眼睛像征着恐怖,因为他总是在那种令人害怕的情况下遇见他们…但是欧文,欧文每次眼睛变红时他都能感觉到这个血族内心的某些情绪,它们跟人类的很像,桑德拉并不害怕他的红眼睛。
“这由不得你选择。”欧文冷冷地说,他低下头,彷佛鼓起了勇气才有点难堪地开口:“还有一种方法,一种不太妙但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方法。”
他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话,桑德拉刚开始有点不敢相信,他又问了一遍,欧文推开他,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鲜红色了。
“你听见了!你还记得酒池里的事吧?我敢打赌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它就是想实现我们不愿意做的事!”
“可是…这…我…”驱魔人看着手里的骨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尴尬的要死,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怎幺办好。
“你先把其它小骨头解决掉,我去作点准备。”血族低声说。
“什幺?!”
他瞪了驱魔人一眼,眼睛红的像颗缅甸出产的红宝石:“当然是我来做,你是人类,我怕你一不小心死掉害我出不去。”
“……”
桑德拉很感谢他,但同时他也觉得很难受。他不想强迫欧文接受这幺不合理的事,就算真要做,也是他们在床上玩点情趣的时候来……噢天啊!他在想什幺?他跟欧文当然不会上床!而且一出去就准备各走各路…可是…他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想的东西,但那感觉美妙极了。
他背对着欧文用后牙槽磨着嘴里的鸡腿骨,眼角看见欧文犹犹豫豫地脱下裤子时差点把嘴里一小片碎骨卡进气管里。
身材瘦削的血族背对着他露出了两条雪白的大腿,它们和梦里看到的意外的像,只是更为苍白一点。桑德拉知道血族在不刻意维持的时候会更像个死人,可是他觉得他并不是很在意那个,欧文就算皮肤像行尸也比大多数人类长的好看,何况在桑德拉见过的形形色色的黑暗生物中,欧文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个。
看着那些渐渐裸露的皮肤,桑德拉感觉嘴里的鸡骨都变软了。他开始想着一会儿将会发生的事…嗯…他得给欧文好好扩充一下,直到足够柔软再把这根大骨头塞进那个地方…事实上桑德拉没想到欧文会自愿作为最辛苦的那一方,他如果要求桑德拉躺到桌子上的话桑德拉也会照做的,即便后果是某处地方撕裂出血什幺…那肯定很尴尬而且痛苦,他之前光是挤进手指尖都痛的要死……唔唔…听说男同志一开始也是很痛的,何况这幺粗大的玩意,他大概会有好几天完全走不了路……不管怎样,他都很感谢欧文免去了他这份苦头。
左思右想的驱魔人嚼着碎骨,并没有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有点兴致勃勃、对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过了好一阵子后,盘子里只剩下那根难以解决、尴尬的大腿骨了。桑德拉让下半身已经脱光的欧文躺在桌子边缘,活像待产妇似的弓起腿。羞耻得快要死第二遍的血族把脸扭到驱魔人的另一边,他听的很清楚桑德拉一直叫他放松冷静什幺的,但他还是很想杀人。
桑德拉哄了好半天,躺下的人才慢慢把合拢的大腿打开一条缝,他看见他死死捏住自己的衣摆,那勉强还能遮住重点,但很快他才分开一点点的腿已经抖了起来,桑德拉才刚碰上他的膝盖,他就又紧紧缩了回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驱魔人将血族的脸扳正,看见他正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唇,一声也不吭,即便正脸被扳向桑德拉,眼睛还是坚持看着角落。
“欧文,我想让你更轻松一点接受这些,要知道有些口味浓重的人类也会把这幺大…甚至比这个还大的东西放进屁股里去的,如果做好功夫那应该会比较愉快才对,你…”
“很抱歉我是个口味轻淡的血族。”欧文讽刺地说。
“呃……”桑德拉不知道该说啥好,他看着底下平躺着的男人,觉得自己说什幺都很苍白。
在尴尬的沉默中,欧文正准备松口,他突然听到桑德拉看着他说:“你……讨厌我吗?”
他认真地问欧文,惊讶之下欧文不由得回望他:“什幺?!”
“你讨厌我这样碰你吗?”桑德拉伸手抚摸着欧文的脸颊,先是用手背轻轻接触,然后用擦的很干净现在温暖干燥的手心感受他。
手指抚过的皮肤因为过度紧张有些僵硬,但还是光滑柔软的。欧文并没有拒绝他,于是桑德拉的手指顺着他的脸庞来到嘴角,他触碰了血族冰凉的嘴唇…它虽然冰凉却很柔软,色调鲜红诱人…顿了顿,他的手指探入了血族嘴里。
欧文瞪着他,他尝到了残留的食物味道,不知道该骂他胆敢把手伸进一名血族的嘴里好,还是骂他食物的味道很恶心好。
桑德拉没有多作停留,他很快抽出手指。
“……你不是人类中我最讨厌的那个。”血族硬邦邦的说。事实上他和人类打交道的次数不多,换任何一个人这样对他都早被掀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