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绳头穿过后颈的绳,一手将我手腕上托,另一只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
我给他拉得前腑后仰,站立不住,腿一软跪下来。他将余绳头再分开,拉到手臂处,再分别绕过双手臂,将双手臂再捆两道,在手腕处打结后,余绳绕过整个脖子,往后勒。
他一道紧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极薄的小背心,几乎是裸体,紧缚的绳索同切过肉里一样,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怜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绑,待他绑好后,双臂一点也不能动。
梁队弯下腰,又紧了紧绳扣,将一块写有《卖淫惯犯方芪玲》大纸板挂在我脖子上,扬上而去。我跪在那里,努力调整自己身体,减轻绳索带来痛楚,慢慢身体稍适应些。
但双肩被极度反剪,双乳高高挺起,乳头和上面的环顶在文胸上,又痒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马。这种紧缚带来的快感,冲淡了绳索紧勒的痛苦。调整好身体状态,我挺起身子。
才发现两边跪着的小姐,有的捆得紧,有的松。但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紧。我旁边有个小姐,穿着长袖旗袍,标准五花大绑,背后双手吊得不高,肯定绑得不紧。
她跪在我身边,毫不在乎,肯定是一个老手。她看了看,我关切的问:“喂!你是新来的吧。”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我说:“你今天可要吃大苦头了,穿得这样少,绑得这样紧。你干这行,应当找人疏通,虽花点钱,少吃多少苦头。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夹长旗袍,又与上绑人打通关节,少吃多少苦。”我对她苦笑一声说:“姑娘。我与你不一样。
花再多钱都没用。”***在梁队的指挥下,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绑,还有一部分上的手铐,胸前都挂着大纸板,然后拉上了三辆大卡车。
我自然受到了梁队的关照,由两名女警押在第一辆车最前面。早上七点,四辆押着男犯和三辆女犯的大卡车鱼贯开出看守所,开往市内体育场。
车停在主席台下,又将我们带下车,分男女两排跪在主席台后的过道里。我现在焦虑万分,不知事态如何发展,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这时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拍了我肩一下。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一个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洪玫瑰?”“是的!”“怎么现在叫方芪玲?”“洪玫瑰是我的艺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许我能帮你一点忙。”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上一次我被抓时帮我向张孝天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真是天不灭无路之人,张孝天是不能指望了,找谁来救我呢?我思索一下。
周洁,她影响不到这儿啊。那个在枫树岭水库玫瑰公司活动时一个要与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吴发兴,也许还行。于是我试探性对他说:“西京警察局的吴发兴你认识吗?”
“他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请你马上打个电话给他,我在这里遇到麻烦了,”“你真有本事,还与吴发兴有交往。你有救了,”他说完就走了。
我放下心来,人也泠静下来。前思后想,这事与殷莫者肯定有关。上次是他设套巫我贩毒,若不是张孝天神通大,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肯定又是他,这人太可怕,若无人相救,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刚过八点,就听到体育场上人声鼎沸,公审大会就要开始了,这种露骨妖艳打扮,极其暴露性感穿着,还被绳捆索绑地出现在万人大众面前,耻辱、害怕、但又刺激,万般复杂地心情交织在一起。
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在龙口我一贯是以一个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强人出现的。现在以受公审的妓女身份,再面对殷莫者和龙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无法接受。
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别渴望这种强烈刺激场面,这种装束,这种束缚在大众面前,被强迫在公众面前展视,是我梦寐以求的。
这种千戴难逢的事今天给我遇上了,想到这里人特别兴奋。不由得联想水仙在演谢瑶环,古代美女的戏妆,戴着华美的头饰,赤身露体五花大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激动场面,是叫人那么陶醉,我现在马上不也要身临其境,多刺激。
当我闭着眼在那儿胡思乱想时,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骚动起来,男警们把他们拖起来,站成队。公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浑身哆嗦,不由得紧张起来。
前台响起暴风骤雨般的口号声,男犯一个接一个带出去宣判,当最后一名男犯押到前台时,女警们把我们也拖起来。
在梁队的指挥下,两名女警一边一个押着我,将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队伍最前面。女警抓着我身上的绑绳押着我,这绳本来就紧,再给她们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
我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对押我的女警轻声说:“队长。请不要抓绳子,勒得我气都出不来,头昏眼花。行行好,求你们了,”还好,她们放掉绳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觉好多了。
“带累教不改的卖淫犯方芪玲!”前台高音喇叭传来震耳的叫声。两个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反正在这山区小城,也没有我的亲友,我就自觉地往前台走。
女警紧紧抓住我紧缚的麻绳,迫使我双肩和双臂往背后反扭,勒在颈部的绳索叫我无法低头,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审台前面。
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台上出现,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挤。台下站成人墙臂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手挽着手拼命抵挡往前拥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复地高声喊叫:“同志们!不要挤,警惕坏人破坏大会。”
“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挤!”“…”看到群众为我挤成一团,那些大会保卫人员累得汗流浃背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陶醉感,浑身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紧缚的感觉。
好像我在药厂主席台上一样,兴奋地望着台下人头攒动的雄壮场面。主席台前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呼口号:“打击卖淫嫖倡不法活动!”
下面不像前面马上有人呼应,人群中仅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音,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乐此不疲望着台下的人,这时听见梁大队到在我后面说:“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头按下去,向群众低头认罪!”
押我的女警听了,用手按我的头。颈部的绳索勒得我无法低头,我只好弯下腰,算是低头,这时主席台上有人在宣读说:“卖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现行,属累犯。
根据对扰乱社会,败坏社会风气的的有关行政处罚条款,对方芪玲处以拘役三个月的行政处罚。”
我听了大吃一惊,凭什么说我是卖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现在是任由人屠宰的小羊,反抗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听天由命。
宣判完,将我拉到前台右边跪下。我抬头往左边看,男犯并排跪在那里。宣判进行得很快,我发现那些用绳索捆绑的人犯都是要处罚的。或拘留,或劳教,也有少教判刑的。
而那些用手铐的人犯,都是当场处以罚金放人。宣判结束后,我被拉上第一辆卡车,与二个判刑的女贪污犯一起游街示众。
龙口市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我到现在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抬着头观看那些在街道两旁围观的人。车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密密麻麻,连临街的窗台,楼顶都站满了人,估计全城的人都出动了。
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我看了我两边的贪污犯,左边年龄大些有四十多岁,右边至多三十岁。看来她俩的家属做了工作,身上绳索稀松地绑在身上,押她们的女警搀扶着她们几乎瘫软的身体。
而押我的,死劲地扭着,迫使我直挺挺站着,动也不能动。今天天阴,虽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气温并不高,汽车开动时,迎面刮来的风还有点凉。
但这两个女犯满头是汗,身子还抖个不停。主要街道很快就游完了,直接开进了药厂大院。药厂大院停了三部警车,到了院内,把游街的男女犯人分别集中到两部卡车上,又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