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没休息好,后来被他们抬得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笼子也不摇晃了,布也拿开了,眼前亮堂堂的。我睁开朦胧胧的双眼,一看在一简陋的房间里,周围墙上都是洁白的瓷砖,其它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几十分钟,来了两个年青男人和一个中年壮妇,又把我抬出来放在房门口一个铺满青砖的院子里。
两个男人把竹笼打开,将我抬出来,长时间禁锢,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带枷躺在地上。两男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
虽然感到很轻松,但浑身酸痛,四肢麻木,费了好大劲才站稳。那中年壮妇又把我带进那个房间,进去后再细看,原来是洗浴间。那壮妇对我呵叱说:“你在路上怎么搞的,浑身上这么脏,又是泥,又是灰,满头草屑,这么漂亮的衣服给你糟蹋不成模样。等会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将我头上首饰卸下,将衣服脱掉抱走,临走时将门锁起来,我一人留在那里,我看了看颈脖、手腕和脚腕全都给刑具磨得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走进里间,有一大浴池,里面放满带药味的热水。我下进池子,泡在里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涤用品。
而且还有一瓶卸妆水,我十分高兴,终于可以将脸上浓妆洗去,还我本来面目。等我洗好,那壮妇又带件浴衣给我穿上,领我吃了饭,到一房间叫我休息,锁上门就走了,看来买我的人还不坏,虽然下人粗鲁,凶暴,但暂时还没有难为我,让我好好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清早,我还未起床,那个壮妇穿了一身红喜服,进门就说:“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来早作准备。”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赖在床上不起来,她将我拉起来,将锁在身上已四天用细铁链做的乳罩解下来,然后将我双手反剪,用解下来细铁链在手腕处缠绕后锁上,带到浴池边,甩在撒满鲜花的水中,浸泡过了半小时。又将我拽起来,擦干水,用大毛巾包起来,扛在肩头上就走。
这几天的休养,上次镣铐留下的伤痕还未完全退去,看样子新的一轮紧缚又要开始了,壮妇将我扛到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看布置是一处新娘化妆间。除了梳妆台推满了名贵的,各种各样品牌化妆品外,在房屋的一角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有镶金边描龙绣凤的红色中式新娘衣物,还有白色的西式婚纱。
冉桃青身穿红旗袍,胸佩红花,带着几个人已在化妆间等候。壮妇将我放在梳妆台坐下,以后就站在房门口。
冉桃青两手叉腰,走到我身边。满脸傲气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对她扫了一眼。前几天刚见到她,由于她化了浓妆,又给麻绳五花大绑紧缚,楚楚可怜,给我的印象是纯洁,美丽少女。现在看,虽然她淡淡的化了一点妆,但也正好显露出妖媚本来面目,特别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一种叫人不可捉摸的邪气和残忍。她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洪玫瑰。老实对你说,你在不要耍小聪明,给我们找麻烦。
我现在是女方全权代表,在你同你马上结婚的丈夫,即你的买主离开之前,我会很好照顾你的。如果你听话,你的行动将只会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则我有最严厉的刑具伺候你,叫你每动一下都会付出很大代价。
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们势力大得很,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可以将你抓回来。就是警察里头,好多都是我们的人。
“她松开手,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你不仅美,还有一种勾魂摄魄气质。我实质上也好喜欢你,什么原因我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买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终没有机会对你下手。
这次你自己跑到我们地盘上,听讲来的时候,是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白让我们的大老板发了一笔财。这位大富翁急于生米煮成熟饭,非要在这里宴请四方宾客,搞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
一方面是热闹,另一方面避开他的老婆,放心大胆的快活一下。反正这些老板有钱。“听她这么一讲,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如今,陷入这虎穴,还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想逃是不易。
但我起码要弄清自己在什么位置,我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而且机会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听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恶煞的警告,我吸收与王老八冲突的教训,极力压抑心中对她的愤怒,强装微笑地对她说:“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有你这样聪明才智,机敏过人的能人在我身边,十个洪玫瑰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会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为难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兴奋的说:“知道就好,这样大家都好,但是,无论怎样,你的身份决定,必要限制还是不可少的。说难听一点,不怕你听了心里难受,别人花钱买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显要的身份,高贵的出身,现在就是任主人支配的女奴。
在公开场合可能都有些束缚,或戒具,或绑绳。否则的话,把你打扮得那么漂亮,穿着那么华丽,和正常人都无法区分。”
“当然,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太紧,绑得能松一点,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万分感谢了,我想问姑娘,这里是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这里举办婚礼。”
“这里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给你闹得,大老板怕又节外生枝,就把你接到他夏天度假的庄园。这里在一个大水库的半岛上,让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礼在水库中一个岛上,离这儿还远,乘船要行三小时。啊!化妆师来了,你抓紧时间化妆吧。”
这时进来二个化妆师,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把妆化好。把头发做好,仍是将头发拢在后脑,挽了一个园园大发髻,上面同样插了些绢花,戴了好多亮闪闪的金银首饰。妆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内的人都啧啧称赞我太美了,我苦笑一声,说:“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装饰一下,使它有一个华丽的外表,才能卖个好价格。”
冉桃青笑着说:“洪小姐说得太精辟了,一语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妆还不行,还要有艳丽的衣衫。俗语,‘菩萨要金装,女人要衣装。’来!快中午了,先吃饭,再给换洪小姐的衣服。”
她们解开我手腕上的铁链,披着浴衣,只给我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小杯牛奶。我要求吃点米饭,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好难受。
但被拒绝,因为下午要举办婚礼仪式,要尽量避免大小便。午饭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衣服换好。
换上的是一套大红织锦缎中式新娘礼服。上装是斜大襟,盘花扣夹袄。下装是拖地大摆裙。上下装都是包金边,底色上暗花是闪烁金色光亮的龙凤图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绣绣的是水红色牡丹花,绿叶,紫梗。脚下是同样图案的绣花鞋。
但是什么内衣也没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穿着打扮好后,大家赞不绝口,冉桃青高兴地说:“这么漂亮的新娘,货主一定高兴,晚上我们肯定能得到好多红包,发财啦。其它闲杂人都出去,我要给美丽新娘最后装扮了,”
其它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和那个壮妇。她俩从墙角拖出一口皮箱,打开后是一副金光闪烁的鱼刑枷和脚镣。
我看见后心里发麻,这金属造的大枷,最少有几十斤,压也把人压死。但我别无选择,壮妇将我按跪下,她俩开始给我上枷。待将我锁好后,我用锁在枷前面小孔的双手往上抬了抬,发现枷并不是想那样重。
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锁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并没有给硬物磨得感觉。戴好枷之后,将脚镣也锁在双脚上,然后将我拉起来,我低头一看,摆裙盖住双脚,从外表上看不出脚上有镣,而且镣环也不割脚腕,走路时也不重,仅限制我只能走半步。
但镣链碰撞的声音非常清脆,很响。只要一动、就叮当响,不知是用什么合金制造。冉桃青前后左右反复打量我,并不断给我整理衣衫和调整头上首饰,最后满意了,对我说:“不错。真是漂亮啊,楚楚动人。买你的人一年前刚发现你的时候,就根据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强度好质地轻的合金,做好这套刑具,并在上面镀金,早就给你准备好,发誓要把你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