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开除我,总得有个理由吧。”面对咄咄逼人的施咏春,叶秋长没有示弱,而是正面相对。施咏春酥胸急剧起伏,娇喘吁吁地说:“理由,你还有脸问我理由。你难道忘了你昨晚造过什么孽吗?”
叶秋长装作极力思考的样子,一脸茫然地说:“昨晚咱们吃饭,一起喝酒,我喝得晕晕乎乎的,后边发生什么事儿,也记不太清楚了。你先走了,我听到警笛声响起来,也赶忙走了。到底发生什么,还是一团糊涂。”
“呸”的一声,施咏春眦目欲裂,双拳紧握,随时可能扑上前撕打“自己干过什么事儿,都不敢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吗?我怎么会失身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叶秋长一摆手,说:“施姐,别急,让我再好好想想。”也不管施咏春同意与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凝思。
施咏春侧身,斜视着他,讥讽道:“装腔作势的,你糊弄鬼呢。我就不信,那么大的好事,你会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怀疑你是人不是人。”
十几秒吧,叶秋长霍地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一点了。昨晚咱们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你和我都出了不少汗,感觉很美很美。”施咏春脸上现出羞态来,双手抓拳,想冲上去扁他,沉声道:“你还想起什么。”
叶秋长眯着眼睛,说:“我还记得咱们大战好久,你很热情,叫声很大,还叫我掐你奶子,打你屁股,你很享受的样子。”
听得无地自容,施咏春叫道:“你住嘴,我不想听你的流氓话。一定是你对我用了手段,说,你是怎么干的,耍得什么阴谋。你不说明白,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的。”
摸摸自己的脑袋,叶秋长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施咏春的美目盯着男人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眼色。
“哪有的事儿啊?”叶秋长坦然笑道:“我是拿了一瓶红酒去饭店,想和你共饮,可是你不喝,偏要喝白酒。那白酒可是你自己要的,我可没参与。要是白酒里有问题的话,那肯定与我没关系。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静下心来,施咏春再次回忆当晚的每一个细节,倒真是那么回事儿。酒是自己要的,没开封的,应该没有问题。
施咏春怒道:“哼,难道我会给自己下药吗?我回去想了好久,一定是你这小子搞的鬼。我敢肯定,你脱不了干系。”叶秋长沉思一会儿,说:“你说我有问题,我能有啥问题。
你说我下药,假如是的话,那也不对啊。你也看到了,那包房里的人都跟发疯似的,那么多人都干起来,都失了本性。你说我有多大本事,可以给所有人下药。”
这么一说,施咏春哑口无言,呆了一呆,突然抡圆了巴掌,扇他一个耳光。啪地一声,非常清脆,叶秋长的脸上立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跟着脸胖起来。
叶秋长感觉好疼,但也没觉得怎么耻辱,毕竟他把这个女人给干了,享受那么大的艳福,挨一巴掌挺划算。这都不是事儿,只有摆平她才是大事儿。打完一巴掌,施咏春哇地哭起来,晶莹的泪珠纷披而下,犹如下雨,势不可挡。
觉得心里好酸,叶秋长望着这娇媚的美女如此伤心,哭得双肩拦着,酥胸颤着,满头的长发跟着震动,就说:“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心里舒服些,打死都行。”
施咏春一脸泪痕地说:“你这个混蛋,把我的清白都给毁了。除了我丈夫,我从来没跟别的男人乱来过。他活着的时候,我守身如玉,跟任何男人都保持分寸。他死了之后,我也安分守己,不让哪一个男人碰我。
你可好,我信任你,欣赏你,当你是弟弟,可你一下子把我给毁了。你一定要你付出代价。”说着说着,哭得更响了,泪水更多。泪水似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见劝说无效,叶秋长张开胳膊去抱她,很想好好安慰安慰受伤的芳心。胳膊还没等到位,施咏春呼地一拳,寸劲击出,打在叶秋长的胸口上。
哎哟一声,叶秋长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急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他揉着胸口说:“施姐,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气,打死了都值。”施咏春泪眼蒙蒙地说:“你这样的坏蛋,打死就当为民除害了。”
从地上爬起来,叶秋长微笑道:“为民除害什么的,我可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消气。”施咏春抽泣道:“你少来这套。你已经被我开除了,赶紧滚吧。带些你那些虾兵蟹将,有多远,滚多远。”
叶秋长往椅子上一坐,强硬地说:“打死我可以,让我滚就不行,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公报私仇。”
施咏春瞪着他,骂道:“臭无赖。”正纠缠不清时,一个员工敲门进来,说:“施总,施总,有人要见你,在影院那边等着呢。”施咏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泪,问道:“是什么人。”
一双美目红红的,惹人怜爱。那员工瞅瞅叶秋长,凑近施咏春耳朵,说了一句。施咏春顾不上屋里那个淫贼无赖了,快步出屋,像要见什么重要人物。施咏春赶到影院那边的会客厅时,那个客人正在观赏大鱼缸里的金鱼,旁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从施咏春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
见那人穿着半截皮夹克,露着一圈粉嫩的细腰。下穿皮短裤,脚穿长筒靴,中间是两段大白腿,非常撩人。其中一条腿上纹有张牙舞爪的龙,令人心中一寒。有个员工喊道:“施总到。”
客人转过身来,是年轻女子,蓝发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她的夹克是敞开的,里边只有个黑色胸围子,比胸罩大一点,被酥胸鼓起多高,在裸露的皮肤衬托下,本是很诱人的,偏偏那胸围子上印着个狼头,张嘴吐舌,白牙森森,看上去好恐怖。
随着主人的呼吸,那狼头上下动着,像要吃人。“施总,我们又见面了。噢,你眼睛咋红了。是不是哪个男人欺侮你。跟我说,我阉了他。”
施咏春顶讨厌丁小夜的为人,更讨厌她的这个打扮,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丁小夜,有什么事儿说吧,不用绕弯子。”丁小夜嘿嘿一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好说话,好办事。那我就直说了。
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得力干将躺在医院里不死不活的,还有几个场子被封了,我得损失多少钱呐。我想,施总应该给我们一定的补偿。”
施咏春给丁小夜一个白眼,说:“你的人死了,伤了,场子封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怎么让我掏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丁小夜板起脸来,大声道:“这些事儿都是从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负责谁负责。”
施咏春毫不示弱地说:“是你们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应该的。”丁小夜逼近施咏春,阴森森地说:“施咏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掏钱,不然的话,谁可不能担保你这锦绣地明天还会不会存在。”
轻声笑了笑,施咏春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来,在她面前晃晃,说:“你这是威胁我吗?你刚才说的话都录在这里,以后我们锦绣地发生任何事,都会有警察找上你,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丁小夜轻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施总这么大的事业,怎么思想那么幼稚?不怕告诉你,你这东西屁用没有,我请得起大把律师,喜欢说点什么就说了,只要后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现在当你面说要砍死你,警察来找,我也有一堆律师陪他们玩,你问问那些短函,能奈我何?”
见对方这么嚣张,施咏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丁小夜见她沉默,气焰更炽,主动抓起旁边桌上的一只烟灰缸,掷向施咏春。
施咏春随意地踢出一脚,踢在烟灰缸上,那烟灰缸一跳一转,又落回桌上,还是老位置,老姿态,一点不变。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准,动作又优美,象是舞蹈展示,连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两个保镖生怕主人有失,赶紧迎上去。一个舞拳打脸,一个出脚踹腰,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带着一股骇人的劲风。施咏春也不躲闪,左掌一挥,右击一拳,不只迅捷,爆发出来的寸劲更是惊人,切肉断骨,两个保镖惨叫一声,一个捂着拳头直抖,另一个抱着一只脚直转圈。
一击得手,施咏春俏脸带着傲气,媚眼含着冷笑,竟如侠女般威风凛凛,趁着两名保镳败退,她一拳又快又猛,直直轰向后头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声,猛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施咏春的头,施咏春的一拳还没打到,枪口已先触上她俏丽的脸蛋。
“施总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丁小夜冷笑道:“但在这个时代,功夫再好有什么用?我一勾手指头就能要你的命。不信咱们试试。”
事情突如其来,施咏春芳心大震,脸上掠过一丝恐惧,只觉得心跳要停止,额头上要冒出冷汗了。***丁小夜手里持枪,冷笑道:“怎么样,施总,咱们比一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枪快。”
这个变故,把施咏春那几个在场的员工都吓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救人,又力不从心。施咏春银牙一咬,恨恨地说:“丁小夜,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施咏春不会向你屈服的。”
“我只问你,掏钱不掏钱。”“我施咏春从不受人威胁。这个对我没用。”“哦?”丁小夜放肆地笑起来,黑嘴唇里牙白得耀眼“真是个女汉子,佩服佩服。但是,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这世上还真没有我丁小夜不敢干的事儿。”
那根手指动了动。施咏春叹口气,闭上美目。偌大的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集中在那只乌黑的枪上。空气变得死寂,似乎也在等待那一声枪响。
丁小夜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决心了。正当生死关头,一个人疾风般冲来,速度奇快,一下子靠近过来,抢在施咏春身前。丁小夜处变不惊,眼中寒光一闪,枪口一转。当众人看清楚时,那人已抓住枪口,抵住自己的脑袋。
“阿秋,怎么是你?”脱险后的施咏春媚眼睁大,看到舍身救人的,竟是刚刚被自己打过耳光的阿秋,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色狼。
来人正是叶秋长,从那边尾随着施咏春过来,一直躲着,直到关键时刻才现身“施姐,我不怕的。能为你牺牲,值了。”施咏春顿足道:“你逞什么勇啊?快退下来!”紧张焦急,眼圈一下红了。
丁小夜饶有兴趣地在两人的脸上扫视着,面现微笑“喂,傻小子,你是谁啊。”叶秋长笑道:“我叫阿秋,是施总的保镖。”丁小夜道:“当保镖也不用这样,真把命搭上吧。”叶秋长瞪着她,说:“少废话,你开枪好了。”
丁小夜冷笑道:“小子,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叶秋长笑道:“你可以打死我。不过,这里怎么说也是大庭广众,那么多人看着你,你杀了我,人证物证俱在,你的律师再多,实力再强,你能逍遥法外吗?”
“哈!”丁小夜笑道:“你一个当保镖的,至于这么傻吗?为了那点钱,命都不要了,你不是脑袋进水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叶秋长挺胸说:“当保镖的怎能怕死?为东家而死是尽自己的责任。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