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两人终于双双从男厕出来。
回到车上的时候,林昊并没有立即回到驾驶座,将任君齐扶坐下来后,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没有脚气吧?”
任君齐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问,也不想回答他,真要回答的话,只能是:你才有脚气,你全家都有脚气。
林昊看她这样的表,猜测是没有了,于是便半蹲下来,托起她那只受伤的脚。
任君齐心头一惊,声问:“你又想嘛?”
林昊:“我给你看看!”
任君齐喝:“不用你看,把我载回医院就……哎哎,住手!”
林昊则懒得理会她同不同意,径直将她的拉高,然后将她的鞋子了,接着把袜子也了。
任君齐的脚便在空气中,柔美的足踝,光洁晶莹的脚背,如葱雪白的脚趾上竟然还涂抹着点艳红。
一切的一切,对于有美控的林昊来说均是那么的!
真要跟这女人深入的话,别的不说,就是这小脚,就可以玩一整夜!
任君齐见林昊看着自己的脚呆呆的出神,即羞又恼,下意识的就要回脚去,只是才一,里就无自控的又“哎哟”惨一声。
正沉浸意之中的林昊清醒过来,忙仔细的检查她的脚,然后才发现扭伤的是前面跗跖关节,就是大脚趾连接足舟骨的地方。
组织已经肿,里面也有淤血,有点严重,一般外伤科治疗的话,最少得有一个星期才能痊愈,不过对于擅长骨外伤的林昊而言,这只是小问题。
只见双手十指微微活一下,这就对着关节了下去。
“哎呀!”任君齐被得惨呼一声,冷汗也瞬间从额头冒了起来,迭声:“好痛,好痛!”
“忍一下!”林昊一边推拿压,一边:“很快就好的!”
任君齐想把他推开,可是手又不着,只能用仰着,双手着座椅两侧,着牙关忍受,可只忍了一下就忍不住:“轻点,,你轻一点,我受不了!”
林昊这支儿竟然出奇温柔的:“我知你痛,我也想轻点,可是没办轻,必须得把关节内积聚的淤血给推散开来,否则你还得痛好几天呢!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再忍一下吧!”
“哦——”任君齐被推拿得整个人都了起来,里苦不迭的:“要命,真的要命了,林昊,你这是要把我死的节奏吗?这可比生孩子还要痛!”
“你生过孩子了?”林昊一边在她脚上使劲,一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看不出来,生过孩子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材?”
“滚你爸的蛋!”巨痛之下,任君齐终于忍不住爆了,“我那是比喻,比喻……哎哟,要死了,你倒是轻点!”
“快好了!”林昊敷衍的应:“再一下下就好了!”
“姓林的!”任君齐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牙切齿的质问:“你,你这是报复我是不是!”
“报复?”林昊疑问:“这是哪儿跟哪儿?我跟你无仇无怨的!”
“哼,反正……呃,要命,你到底有完没完?”任君齐几乎是语无次的骂:“反正我早看出来了,你就不是个好人!你不但恃才傲物,而且神分裂,甚至心理变态。”
林昊苦笑,这可真是好心遇着驴肝肺了,自己要不是个好人,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呢!
这之后,林昊也不再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了,让她痛吧,痛死活该!
二十来分钟后,林昊终于结束了推拿,然后回到了驾驶座上。
任君齐则瘫瘫的半躺半卧在那儿,衣衫紊乱不整,一只脚仍然伸在车外,脸上苍白如纸,香汗淋淋,了的秀发也黏在脸颊上,呼呼喘息中带着部不停起伏……那副模样,真个就像刚刚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战一模一样!
足足有好几分钟,任君齐才终于缓过一口气,然后无力的挣扎着坐起来,找自己的袜子和鞋子。
只是当她起来的时候,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刚才痛得要死的脚竟然一点也不痛了,肿的跗跖关节也已经消退了,偿试着站起来活一下,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仿佛压儿就没受伤一样!
一时间,感觉不可思议的她忍不住看向林昊!
林昊则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淡笑着:“不用感谢我,请我雷锋!”
任君齐又拉下了脸,心:你雷锋?你雷公还差不多!
车子重新上路的时候,无疑已经过了通高期,因此一路畅通!
“姓林的!”沉默的任君齐突然没有丝毫预兆的来了一句,“刚才的事,你要是敢跟别人说半个字,我就跟你拼了!”
林昊有些不以为然,老是说跟我拼了跟我拼了,你拿什么跟我拼?你前的车头灯吗?要拼这个的话,我确实不如你!
“听到没?”见他不吱声,任君齐又喝问。
见她对自己仍是一副呼呼喝喝,颐指气使的态度,林昊就有点忍不住了,先敷衍的答应了一声后,这才:“任君齐,有个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任君齐问:“什么事?”
林昊慢悠悠的:“之前在徐文聪那儿,我们是不是打了个赌,然后你输了?”
任君齐:“那又怎样?”
林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输了你要我老师,而且我让你嘛你就得嘛是吧?”
见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任君齐立即张起来,喝问:“你想做什么?”
林昊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她上乱转个不停。
这猥琐得不行的目光,得任君齐有些骨发寒,心跳也快了起来,忙双手叉护,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昊:“还是那个要求,先我一声老师听听!”
任君齐:“你——”
林昊淡淡的:“你要不认账也行,那你以后别怪我不把你说的话当一回事!”
任君齐苦笑,你以前从来就没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好不好?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愿赌就得服输,这是她做人的基本信条,更何况要说做手术,要说应对疑难杂症,她确实不如林昊,所以就结结巴巴的低唤一声,“林……老师!”
尽管声若蚊鸣,但林昊还是听到了,而且听得心里大,不过却故意把手张到耳朵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任君齐只好稍为提高音量:“林老师!”
林昊仍装着耳背的样子,“我还是没听见!”
任君齐又被了,目光的盯着他,几乎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林!老!师!”
“哎!”林昊这才心满意足答应,“乖,乖哈!”
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脸,听着他恶心不死人的语调,任君齐只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尼玛奔过,拉着脸沉声:“事先声明,我虽然不会赖账,但只限于私下里这样,你也别想在同事在病人面前!另外,在医院里在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你的带教老师,你还得听我的!”
林昊不服的:“打赌的时候可没这样说的!”
任君齐厚着脸皮:“你要答应,那就答应。你要不答应,那我只能赖账!”
林昊:“任君齐,你不是这么赖皮吧!”
任君齐:“一般况下,我是绝不会耍赖的,但对你是例外!”
“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吗?”林昊苦笑:“我除了长得帅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用不着对我另眼相看的!”
“……”任君齐无语一阵,又:“打赌是私底下的事,我不想牵扯到工作上去。”
尽管只接触了几天,但林昊已经看出来,她是个很有格的女人,能在私底下自己老师,任凭自己差使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就快的:“好吧,私底下就私底下,现在先请我吃顿饭再说!”
任君齐又被气了一下,“让我请你吃饭?”
“嗯哼!”林昊点头,“这个不牵扯工作了吧?”
任君齐无奈,只能:“行,我请你!”
林昊这下高兴了,忙问:“去哪儿吃?”
任君齐:“回医院,去食堂!”
林昊:“……”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钟,食堂仍然有饭,不过都是别人吃剩的了。
林昊老实不客气的拿着任君齐的饭卡刷了一通,了六七个菜,然后就坐那儿狼吞虎咽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连早饭都没吃,到了这个钟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
任君齐虽然也饿,但仍保持着高冷的女神范,缓慢的吃着,更多的时候是把目光投向林昊。
和男人吃饭,她明显不是第一次,可是吃相这么残忍的,却绝对是头一个。
林昊虽然习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自然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可是被她看得多了,也感觉不自在,终于忍不住:“你老看我嘛?我知我长得好看,可也不带你这么明目张胆,毫不摭掩的吧!”
任君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