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
她低低地唤了声,曾经被她冰封了的名字忽地被硬生生撬开,看着那双没有感情的银瞳,她的心,寒了一大片…
不知道是怎么落入他怀里的,只感到自己的腰在他手中是那样脆弱,尽管如蒲柳般柔韧,却抵不过他强劲的力道。她的脸被抬起,他冰冷的气息喷薄而出,熟悉的刚峻面容,却没有了她所熟悉的淡淡宠溺。一如初次相见,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阴寒…而此时,多了一分阴鸷、一分不属于他的暴戾…
她听见他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压抑的低吼,然后,他将她抱起来与之平视,再然后,她无意间窥探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紧张,迅速掠过,便再无踪影…她的心脉似乎被这个男人的不安扯动,疼痛不已…
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里,从来都是高贵冷酷的,对她,也是温柔而深情的。
再相见,仿似上辈子的事情,遥远却深刻。
“爱我么。”
爱。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然而她却沈默不语,因为她没有资格对他说这个字,他要的,她永远也给不了了,早在选择接受哥哥的那一瞬,她就失去了爱他的能力,他要的爱太多太多,而她能给予的太少太少,被分成了三份的爱,已是少得可怜。
她的沈默,让他得出了自以为的答案,谁也没察觉,在此刹那,他已成魔…许多许多年以后,他想起这个陌生却本性肆虐的自己,不予任何评价。
“你不爱我…”那张完美如雕像的面容,让人浑身凉透,浓浓的哀伤和阴沈沈的气息仿似来自地狱,刀削般菱角分明的薄唇开开合合,分开小小的弧度,重复著同一句话,越来越苍白…
他眉心夹起,几道浅浅的褶皱,她习惯性地伸手想要为他抚平,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对啊,爱我又怎会逃离。”他似喃喃自语,瞳孔深处在燃烧著,魔性渐起。
“你骗我…”
“可是你说过你是我的…”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警告过你不许跟这几个男人有牵扯的…”!
“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人,生生世世…”
“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如果背叛,你就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苦笑,腰肢被他勒得好疼好疼,耳畔传来他一次比一次冰冷的话语,阴霾笼罩的沈重忧伤,她也跟著抽搐地疼著…
“为什么来找我?”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似是自言自语,可是她知道,他能听见。
而回答她的,是他死寂一般暗沈的阴冷视线,他的目光凌迟著她的五脏六腑,是怒,是怨,是悲,是情,是恨…林林总总,复杂至极,她觉得身上被他盯出了个大洞,血淋淋的窟窿。
“你说呢。”冷王忽地轻笑,勾著她的小下巴反问。
皱眉,情况不太好,她最害怕这样反常的他了。
“你恨我,你想要让我痛苦。”
他怔忪了下,眼睛看向几米开外被他定住的三个男人,曾经,在她梦里常常出现的哥哥,胸腔涌起一股酸涩的气体,酸,他难受。
可现在,痛苦的人是他!为什么背叛者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他!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恨你?”紧盯著她的眼睛,固执地不想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无话可说,说什么,说他因爱生恨吗?也许会被反笑回来她的自作多情呢!说他只是介于自尊,容不得他人背叛么?一切皆是多余,多说无益,更何况,她不会给他任何借口来报复自己。
沈默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冷王抿了抿唇,利眼一扫,托著她下巴的指腹开始慢慢摩挲那细嫩的肌肤,下腹不自觉被那美妙的触感弄得热浪翻滚,低咒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对她动了情,他从来不喜掩饰自己,疾风一般的速度将她压向路边的红枫,咬住她白玉般的耳朵“妖精这个词你还真是当之无愧,连自己的哥哥都可以被你迷得七晕八素,嗯?想必这具销魂的身子也被他们品尝过了吧?自己的亲哥哥滋味如何?比起我来怎样?恐怕像你这样放荡的小妖精,这些平庸的人类又怎能喂饱你?不如──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努力’满足你的!”
从来,他没有对她说过这样带有侮辱性质的话,那些让人心惊胆颤的誓言也不曾让她惧怕,如今,东方左左控制不了一串串珍珠似的眼泪,顺著脸庞滑落。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的他,好陌生…也让她心痛…
一行清泪滴落到他手臂,他像被什么扎了一下,臂肌跳动。
狂风席卷而过,带走倍受寒雪摧残的狼籍,万物恢复了原样,别墅孤零零地坐落在半山,屋里还残留主人的气息,只是,那些雪花,一同带走了它的四个主人。
“哗啦”
她被直接扔进水里,眼前朦胧血色,咕咕冒著泡泡。
血池温泉…原来,转了一大圈,曲曲折折,还是出不去…她又回到了这里,这个地方…
“啊!”被用力按进水里狠狠地刷洗,那双手的力度几乎把她娇嫩的肌肤戳破一层皮,从头发、脸、脖子、乳房、私处、大腿一直到每一根脚趾头也不放过,彻彻底底洗了个遍。尤其是她的小穴,被肆虐在深处的手指怄挖摩擦,不知洗多少次。
脏…他嫌脏…呵呵,是呀,他似乎有洁癖的,可是当初为什么还要了她呢,她不是处女了呀…为什么要给自己痛苦的机会,除了他,她还有过六个男人…
“唔…”她有反应了,小穴被他进进出出的手指磨擦带出不少春水,她也感觉到他那根超尺寸的硬棒了。
怎么办?尽管用过了一次,她还是很害怕他那异于常人的器官。待会儿如果他用强,没有足够的前戏,那样的尺寸她怎样容纳…
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冷王阴鸷的眸子一眯,将她拉近,把自己早已顶天立地的肉棍顶著她的臀缝。
东方左左垂了眼帘,咬著嘴唇,一言不发。
血池的温度是那样高,待她被拎出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呈鲜豔的虾红色,那曼妙的曲线,晃花了某人的眼。
还是那座冰堡,还是那张玉床…
她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了,所以,当被扛著抛进床榻的时候,她没有惊叫,没有慌张,有的只是对那根东西的惧怕…
然而,下一刻,出现了让她心慌心痛心乱的一幕--
在他们房间的上空,吊著一个巨大的笼子,透明的底板和栏杆明显是冰石冰柱,而里面的人…哥哥…
三个俊美男子歪歪斜斜地倒在里面,面上的表情甚至还保持著幸福愉悦的笑容,显然还是刚刚见到她的表情,笑得那样满足…
可是,她慌了。
阿冷,阿冷把哥哥们弄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怎么会在那里?他们是不是睡著了,你快点告诉我!”
赤裸著身体,东方左左疯狂地摇晃著冷王的手臂,惊慌失措又绝望地看着半空中被吊在笼子里的三个男人,她不知道,在她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她手中的男人表情有多么骇人,多么冷狞鬼魅。
“如果我说我他们死了呢。”绝对是很平静的语气,像谈论天气一样宁和无波,然东方左左却惊恐地回视著他,那双曾经温顺乖巧甚至柔情的水眸,此刻在看向他时是那样的仇恨、愤怒,让他心凉,也让他的心再次冰封…
“阿冷你骗我的对不对?哥哥没有死,阿冷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不关他们的事情,我勾引他们的,我很坏,是我不知廉耻,我淫荡!你放了他们好不好?阿冷…我错了…呜…”
一声声没有形象的哭喊,被泪水冲刷的小脸,红肿的眼睛,他看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阿冷,阿冷我真的错了…呜呜…”
错了,她在认错?在道歉?在忏悔?不,不是。
她只是在为那几个人类求他而已,为了别的男人,她不惜辱骂自己,抛弃自尊。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其他男人向他低头。
冷王身上暴虐的气息愈渐浓重,坚如磐石的冰柱深处多了几条rǔ白色的裂缝。
而此时,她的哭声唤醒了昏迷的三个男人,从来,有她气息的地方他们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哭声让他们心都碎成一瓣瓣了,怎会不努力把自己弄醒?
冷王皱眉,那三个男人还真是顽强,迷咒居然桎梏不了他们,常人起码还要一半时间才醒过来。
“左左别哭…”眼睛还没睁开,东方炽努力拉扯著嘶哑的嗓子,轻声安慰著,他的宝贝怎么可以哭呢,不知道她的眼泪会让他痛么。刚才,他似乎闯入一片永远也走不出的白雾之中,连同另外两个弟弟…奇怪的地方…
惊喜地从冷王怀里抬起头来,东方左左站起身,努力使自己离那个笼子近一些“大哥!”
显然,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赤身裸体,形状优美的乳房因她激烈的动作而弹跳,上下左右晃动,翘臀摇曳生姿,前凸后翘两处在空气中荡出两道美丽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