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逸痕向着京城的方向眺望,目光有些遥远的道:“既然,我们这么轻松的就可以灭掉被称之为‘京师屏障’的南北营,若是本将军有了不臣之心,敢问,这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够阻挡呢?而且,本将军手下士卒二十万,若是还有南北营的存在,那是互成掎角之势,还没有什么。但是,一旦南北营被打败,百余里……不!甚至是千余里内,再也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与我手中的兵力抗衡!若是本将军有了不臣之心,敢问,京城虽有高城深池,又能坚守几日呢?”
尹逸痕的话徐徐道来,像是在诉说着旧日的故事,一旁的阿齐却越听越心惊,几乎流下了冷汗。
“可是!可是……”阿齐忙道:“将军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们毕竟是有功劳的啊!若不是我们,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没准就是谁了!”
“慎言!”尹逸痕一声厉呵,打断了阿齐的话。
阿齐自知失言,也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见周遭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微微放下心来。
“将军,”阿齐低声道:“朝中的那些文臣们,不会真的过河拆桥吧?”这一句话问出来,他自己都没有什么自信。
尹逸痕摇了摇头,道:“朝中的文臣怎么想、怎么说并不重要。当今的皇上不是庸才,如今狄萧一败,朝中再没有什么人能与皇上抗衡!现在的天下,才是真真正正的、皇上的天下!我们的命运,怕是不再我们自己手中啊!”
第四章 公然亲热
“刘奇申,你别跑!有能耐你给我站住!”
京城城郊,血军的军营内,一个身影“嗖”的一下大将军的帐前跑过,带起来的风,把门帘都吹开了一个小口。在其后紧随这个身影的,还有另一个速度慢了不止一节的唐落尘。
一看就是平日里缺乏锻炼啊!不过就是绕着将军的大帐跑了五圈,唐落尘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了,整张脸也涨得通红。
一旁守卫的军士们也都来了个非礼勿视,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执勤,还都时不时的偷偷瞥上两眼。
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刘奇申平时吊儿郎当的个性,在军营里胡作非为,将士们大都吃过他胡闹的苦头,可偏偏制止不了。这回,众人见到他被唐落尘追的狼狈,一个个的心底里可是乐开了花。
嘿嘿!谁让刘奇申刘偏将是被压的那个那!该着!
看热闹的人,也不全是偷偷摸摸的。这不,还有一个就盘腿坐在将军的大帐顶上,优哉游哉的看这下面这一幕猫捉老鼠的戏码。说起来,这人也不是一般人物,大帐乃帆布所制,临时搭成,能承受住的压力有限。还好上面坐着的这个人十分轻小,否则大帐不塌就已经不错了,断不会有如此的悠然之态。
不消说,这人正是十六!看见他的对头如此的被人欺负,他冷笑了两声,只说了一句:“活该!”
“十六!你个不够意思的!还不快点过来帮我!”刘奇申一边跑,一边冲着端坐在大帐之上的十六大叫道。
“哼!”十六冷哼一声,道:“之前已经说好了!谁先斩了营长,并且将那营长的头颅带回将军帐中,就算谁赢!谁输了,就要负责解决唐落尘的问题!你既然输了,这唐落尘就要你来解决,与我何干!”
“谁输了!”一听这话,刘奇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停了脚步抬头,伸手指着十六大声道:“原本回程的时候,就是我跑在前面的!要不是你在后面‘啊’的叫了一声,我能折回去么!我也是好心吃了驴肝肺!原本是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回去看看,结果你倒好,竟然偷袭我!漫天洒什么迷药!丫的!要不是老子内力深厚,早就不知道倒在什么荒郊野地了!哎呦妈耶!”
最后这一句的呼喊,是因为刘奇申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披风已然被人抓上。刘奇申一惊,知道是唐落尘赶了上来,撒腿就跑。披风被满脸怒色的唐落尘抓的紧,这么一拽,“呲啦”就是一个大口子!
“兵法有云:兵不厌诈!”瞧见下面刘奇申那狼狈的样子,十六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扬,想起祥七平日的教诲,又急忙将笑容敛去了,冷冰冰的道出这么一句。
刘奇申见相求无效,索性也不再求十六,脑筋一转,忽然停步转身!
唐落尘见状一喜,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奇申会突然停下,任自己来抓,不由得喊道:“抓到你了!”
刘奇申见唐落尘向自己直扑过来,又瞥了瞥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心中一恨,猛地张开双臂,上前一步!
“啊!”唐落尘一惊,想要闪躲,身子已经反应不过来。结果,正如同刘奇申所预计的,唐落尘径直的撞在了刘奇申怀中。
只是这么一撞,刘奇申却立刻瞧准了机会,原本张开的双臂回扣过来,将唐落尘的身子制约的死紧。
“啊!”想起旁边还有不少人在看,唐落尘脸色一红,忙道:“你放开我!”
“唔!”话音未落,唐落尘就觉得呼吸一滞,唇在一瞬间被人封上,一条霸道的舌头也迅速的撬开了他的牙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自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