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不是生病……呃,不是中毒了么?”
“中毒?啊!已经排毒了!”
“啊?怎么排的?奴婢怎么没看到张太医如何动作?”
“嗯!刚才我放了个屁,然后毒就排出去了!”
“……”
——慕容涵走后,原本有些喧乱的太医院,又一次平静了下来。
打发掉了流觞和英儿,不大的卧房里,只剩下沐风和张寂竹二人。
“这个慕容涵,”张寂竹忍不住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人物!”
“哼!”沐风显然是很不满意张寂竹对慕容涵的评价
“狐狸?”张寂竹哑然,道:“为何是狐狸呢?”
“你看他那样子,天天对着别人笑!两只眼睛挤在一起,怎么不像狐狸?”沐风嗔道。
张寂竹抖了抖衣服,于案前坐下,笑道:“他只是对着你的时候才那么笑!小风你没有发现么?”
沐风脸色一红,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张寂竹会意的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翻看医书。
沐风跪坐在张寂竹对面,闲来无事的为张寂竹磨墨。
墨汁在清水里散开,悠然缱绻,仿若天边的流云。
倏然间,想到皇上那清冷的面容,和满是愧疚的眼底,沐风的手轻轻一颤。
“怎么了?”对于沐风的反应,张寂竹敏感的发现了。他担忧的问着,绕过香案,在沐风身边坐下,让沐风靠在他的肩头。
沐风不语,对于这份几近宠溺的爱护,淡然的接受了。用小巧的鼻子,在张寂竹的肩头蹭了蹭,仿佛一直被主人宠坏了的小猫。那不经意的温存在房间里勾荡,烛光轻晃,温暖异常。
张寂竹轻轻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张大哥,我的身子,真的学不了武么?”沐风的声音淡淡的,仿似从天边传来。
“学武?”张寂竹微微一怔,伸手刮了刮沐风的小鼻子,柔声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沐风轻轻摇头,若有所失的道:“司空云身边的人都太过厉害,可谓是文武兼备。像我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想要杀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张寂竹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怔怔的凝在半空。
“张大哥,你怎么了?”沐风抬头望向张寂竹,有些担忧的眨眨眼。
“没……没什么。”张寂竹低头看沐风,扬了扬嘴角,眼底却浮现出一丝苦涩,更多的却是怜惜。
“张大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是不是能学武?”沐风蹙眉,不懈的追问。
张寂竹急忙摇头,道:“你的经脉有异于常人,若是执意学武,会酿成大祸的!你原来不是说,我爹给你看过的么!”
“张大哥医术高超,就没有办法将此异症破解么?”沐风皱眉道。
“小风,我不过是个郎中,哪里能有这种逆天之术?”张寂竹苦笑着摇头,双手直摇,眼角却时不时的瞥向香案上的医书,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