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两位美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好,把马车放这我们再折回去!”许平说话的同时已经就地一点,轻盈的纵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树枝间,朝刚才的小屋前去。
应巧蝶的轻功不错,轻逸的一跃立刻很是轻松的跟了上去。三人之中纪静月的修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事发生,兴奋之余又觉得很是刺激,也赶紧施展开轻功,灵巧的避开枝桠跟了上去。
许平怕她俩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进,但担心会赶不及,穿梭了一会儿也只能朝跟在后边的应巧蝶低声的嘱咐道:“巧蝶,你看着点我小姨,到了地方后躲在院子外边见机行事知道吗?”
“明白了!”应巧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如此亲热的称呼还是让她不敢直视许平的目光,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明显比两人都慢了一拍的纪静月。许平面色一冷,猛的催动起浑身的真气,再无半点保留的展开身形穿越于树林之间。
身形快似鬼魅,简直象是御风而行,闪电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残影,瞬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象是融合进漆黑的夜色里一样。一直在后边追赶的纪静月顿时傻眼了,怎么看都看不到许平,立刻有些慌忙的问:“小流氓呢?怎么人不见了?”
对面这鬼魅至极的轻功应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听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嘘了一声后嘱咐说:“爷说要先赶到那去,让我们去了以后守在院子外见机行事,估计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那我们加快速度吧!”纪静月绝美的容颜上尽是担忧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乱就感觉有些不安,芳心也开始有些慌乱了。“嗯…”应巧蝶应了一声,身形一展开仿如仙子长翔般跃过丛林,速度立刻比刚才快了许多。
纪静月轻功比起眼前的两人都差了许多,但看着应巧蝶的身影越来越快,心里一急也赶紧提起内力,猛的朝她追了过去。
两个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闪电的在林间前进着,避开枝杈时每展开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么的性感动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几乎没人欣赏到这飘逸动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线之美就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了。
许平行进速度之快,恐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鬼魂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在树林里穿梭许久后,这才远远的看见了刚才那栋破旧的民房。房内还亮着烛光,人影依旧在耸动着,但这会儿似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一样。
许平面色微微的有些阴森,横空一跃后健硕的身躯竟然如落叶一般轻巧的跃过屋顶,没半点声响的落在院子里。许平一落地立刻蹑手蹑脚的潜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半点的声响,屏住呼吸听着屋内的动静。
“将军,这就算完了?”一个男声明显是有些疑惑,也有点不相信一样。“那你还想干什么?”
钟汉似是松了一口大气,但也难掩得意的说:“只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说辞,派兵去偷袭这些地方,到时候纪大人就可以借机设下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起码得让饿狼营死伤过半!”
“不过皇帝倒是真放心!这样的大事竟然派了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女人前来,就不怕我们杀性一起,把他们也干掉吗?就这样的人他能敌得过纪大人?”
“也未必如此!”钟汉的声音有点愤慨,也是无奈的说:“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马全被狗皇帝牵制住了,现在又被栽赃是弑父的牲畜之徒!
眼下局势有些不利,再不用点奇兵恐怕也无法扭回劣势了!皇帝只派两人来,就证明他一开始是不抱有什么信心的。”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这一去等于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发现您的情报全是假的,而各路大军死伤严重,到时候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是呀…”钟汉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是异样坚决的说:“但纪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区区一条小命也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这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大家!”钟汉似是神伤的沉吟了一会儿,冷着声叮嘱说:“愿与钟某一起面圣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谢你们了。
此去断无生还的希望,你们的家人我已经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宝之时,断不会忘了你我今日的牺牲,我们皆是新朝的开朝功臣。”“明白了!”
“小四!”钟汉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赶紧回一趟津门吧!就告诉主子我们已经顺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将那些情报送到京城去。
此去之后可能没多少的情报反馈,但我们会全力的把朝廷大军偷袭的时间告知,请他放心。钟汉和兄弟们绝不辱使命,大恩也只能来世再报了!”
“大人…”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明显有些哽咽了,这是在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呀!“哭什么!”钟汉的语气有些发愤,但也有点颤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赶紧去吧!要小心点知道吗?记得和大人说,这些兄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属下明白了…”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似乎是擦着泪出门的,走出院子后牵过了一头大马,一骑上就马不停蹄的朝津门的方向跑去。
屋内顿时又是沉默一片,许平躲在窗下一直看着这个叫小四的家伙离开,奔腾的马蹄声消失在了山谷之间。脑子里早就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凶恶呀!
这家伙装作贪财好利之徒向朝廷出卖情报,谁知竟然是纪龙想给朝廷来个大埋伏的棋子,够他妈胆量的…许平想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钟汉表现得是那么的贪财,连自己差点就相信他了,就连回程的时候都有点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间的怀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这样的阴谋。
让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的地方很是细小,小得几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疑惑,那就是这些家伙的鞋子,实在很不对劲,因为那些鞋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不是他们会穿的东西。
表面上来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长靴,朴素的做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许平脑子里却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一闪而过,这种不对劲就来自于鞋子的造型、质地还有特殊的地方风气!
记的没错的话,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给家丁穿的厚底鞋!因为这鞋可以在走路的时候不发出多少声响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过木地时也没动静,但这也只有在天子脚下才会有这么多的讲究,几乎是许多朝中官员都喜欢让下人穿这种靴子,虽然平常但早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津门这边可没有这样严谨的风气,这些地方小官没朝中大员那么多的讲究。可这些没去过京城的兵丁怎么会有这种厚底鞋?
虽然也不是昂贵的东西,但显然不是钟汉这个千夫长能弄到手的,而且还都是几乎没沾染到泥土的新鞋。这就是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另一个让许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贪婪,恰恰是他们的态度所暴露的。
尽管这些人都伪装得很好,一个个都很贪财的样子,但他们放在墙角的却只有两个干瘪的包裹,从那厚度怎么看都不象是仓皇出逃的样子。
如果是出逃的话,那么生性如此贪财的人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金银细软,绝不会把这些东西丢下,那包裹绝对不是这么寒酸。
更何况钟汉他们的样子也不怎么狼狈,这绝不是一个匆忙赶过来的逃兵该有的模样,种种的不对劲结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这才让许平怀疑他们。“老大,现在怎么办?”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率先的开了口。“怎么办?去直隶吧!”钟汉咬着牙,有几分阴险的说:“从现在开始,一个个都得给我变得贪财好色。人家请着吃喝玩乐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赌都干,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知道了!”众人立刻齐喊了一下,这也是唯一让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隶比较远,但阴曹地府离你们比较近!”许平在飞快的思索好以后,决定铲除这帮人,立刻冷笑了一声将门一脚踢开。门里的人立刻呆若木鸡的傻了眼,谁都没想到已经严密监视着的马车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经远去,但许平却在这时候突然返回,看这情况所有的计划也已经被窃听了。
钟汉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许平,满面阴狠的叫嚣着:“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这有十多个人,你奈何得了我们吗!”
“十多个人,确实多!”许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皱着眉阴森森的说:“但如果是十多个死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狂妄!”钟汉怒喝一声,舞着大刀立刻向许平这砍了过来,没想到这家伙一出手竟然有近于地品的实力,气势之强让人有些不由赞叹一声。
“哼…”许平双手一张,不屑的喝了一声,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门而去。怎料钟汉竟然咬着牙不躲不闪,在打算承受这一爪的同时,刀锋瞬间变换了轨迹,锋芒直取许平的喉咙。
没想到他竟然有拼个鱼死网破的魄力,许平本是想先杀退他,但没想到钟汉会那么拼命,顿时愣得退了一点,赶紧闪身避开了这几近疯狂的一刀。
钟汉不要命的一刀将许平逼退以后,一看手下都拔刀准备上来,立刻狠声的大喊道:“都别过来!赶紧从窗户跑!把消息赶紧告诉大人,不然的话我们就万死难辞其罪了!”
“想跑…”许平也不再起轻视之心,猛喝一声避过了钟汉凌厉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冲到了一个试图爬窗的家伙后边,猛的一拳直轰后脑将他一击毙命!“从大门走!”
钟汉怒喝之下大刀挥舞得十分的凶狠,几乎没了半点的防御只想拖住许平而已,强悍得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堤防。
简单的一个交手之后钟汉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许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许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赏他在判断形势上的机敏和果断,可这时候断不能放过半个活口回去!
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浑身的真气瞬间暴涨起来。朝钟汉冲过去的空档也顺手一掌打死了一个兵丁,钟汉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着牙挥刀横斩。十余人在狭小的屋内躲闪着,许平恨得直咬牙。
这帮人在伺机逃跑之余,竟然还敢偶尔偷袭几下。如果不是有他们的侵扰,以钟汉这种修为再拼命都会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现在分神之余却没办法将他迅速击杀。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钟汉就已经咬牙皱眉了。
许平的内劲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开了他的大刀,那强悍的气劲都让他虎口如撕裂一样的生疼,更别提身上挨了两、三下那剧烈的疼痛感,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有些断裂了,甚至有些经脉都断开了。
饶是如此钟汉依旧拼着老命的在阻拦着许平对手下的追杀,试图给其他人逃生的机会。许平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边应付着他的杀招,一边打得其他人无法从门口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