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我还需要人扶,突然又想呕吐了。可是已经没东西可吐了。好不容易到了家,蒋静喂我吃了两片解酒的药,但我感觉没什么效果。
蒋静带着责怪的说:“表叔,你就不能缓缓吗,天天让他出去应酬,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表叔无辜的说:“我也是那个意思,是他自己要着急的,说是西城那边还有事等着他回去解决。”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小静,沈宁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不是很适合在商场摸爬滚打啊,以后我和叔侄俩,可得多帮他分担一些。”
蒋静说:“这个也不能怪他的,他书读得不多,又没有什么管理经验,一切都是从头来,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
“哟,这么向着他呀。”表叔故意的讽笑。
我突然又想呕吐了,趴在沙发边上,只觉得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带点点的咸味。我用手接住,凑在眼前一看,里面竟然带有血丝。
蒋静和表叔都看到了,蒋静说:“送他去医院吧。”
表叔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都好多回喝的吐了血丝。家里有药的,吃个两三天胃就不会有事了。”
他话音刚落,我又吐了,先是有点甜的味道,接着又是咸的,而且是一大口,吐出之际,我看到了一抹红色。然后整个人昏呼呼的。
我再度清醒,已经是早上了,窗玻璃上蒙着淡淡的寒气,晨曦柔和而暧昧,有别于夏天时候的明亮透彻。一个吊瓶出现在床头的上方。视线下垂,又才看到睡在旁边小床上的蒋静。
我感觉好多了,就是肚子里有些疼。我把枕头竖着,靠在床头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老公,你醒了呀?”
我抬起头,蒋静揉着眼睛朝我走来。我说:“我是什么毛病呀?”
“胃出血。”蒋静说:“还有酒精中毒。急于求成,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我笑着说:“人生哪有不栽几个跟头的啊。”
蒋静拿起苹果说:“饿了吧,我给你削一个。”
我摇摇头:“吃不下,给我喝点水呀。”接着我又问道:“孩子呢?”
“在家里呢。”蒋静说:“要不要把他们叫过来看看你呀。”
“不用了,才多大点事啊。”我说:“今天应该可以回家吧。”
“你想的美,胃出血可是大事,你就安心的给我在医院里呆着吧。”蒋静严厉的说。
“大概要多久?”事情那么多,我可没工夫把时间都耗在医院里了。
蒋静说:“至少十天吧。你别乱想啊,好好的跟我在医院养病,两边公司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
我说:“那你给陈经理打个电话,案子怎么样了。”
蒋静拨了电话以后,却不当着我的面问,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我无奈的打量着房间,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有蒋静在,病人都会住在独立的高档病房。
蒋静回病房后,跟我说:“陈经理说事情还是不大好办,现在那些证人都已经被派出所给释放了,又拿不出新的证据来。即便继续上诉,我们也很难胜诉。陈经理说也就才二十万而已,不然我们就认栽赔了了事。”
我问道:“那你怎么看呢?”
蒋静说:“我认同陈经理的做法,这事不大好继续闹下去了,他的后台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我反对说:“那怎么行呢,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我在诬陷他了嘛,我们公司已经因为那件事名誉受损了,他要是回过头来反诬我怎么办。司法太黑了。”
蒋静劝慰说:“赵总那样的人,是没有底线的。我们真的不用和他斗下去了,以后只会越来越棘手,而你认为自己能斗得过他吗?”
我扔坚持的主张:“不管那些了,先上诉了再说,给陈经理打电话,想办法请求法院推迟审理时间,我要亲自回去操盘这件事情。”
蒋静说:“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当然选择支持你了。”
在医院呆到第七天的时候,我自己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院方却不让我出院,说是再观察两天。
这晚,蒋静洗完澡出来,穿着红色的吊带睡衣,露出深深的沟壑。
我一本正经的说:“你过来一下。”
蒋静凑上来,问道:“老公,你又怎么了。”
我不答话,一把将她拉上了大床,进而压在了身下。蒋静在我胸膛上垂了一记:“坏老公,你又想做什么呀。”
我勾开她的肩带,抓住一只饱满的肉球,把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