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艳回过头来,有点生气的凝眉:“你安分点好不好,白天要牵手,晚上就敢在我身/上乱碰了。出去把你的体育老师赶走,别等下他又进来烦我。”
我吃飞醋的说:“刚才你们俩不是挺热络的吗?”
张雪艳把洗过的碗碟递给我:“我不热情,难道还给他脸色/看啊。那显得多不礼貌啊。”
“你们先忙着啊,我回屋去拿点东西,回头带你们出去散步。”体育老师突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我心下一紧,不知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他听到没有。我们一起送他到门口。等他一下楼,我们也关上门下去了。
院子里和周边的路上坡山,到处都是同学和自己的家长在吹风歇凉。路灯把半山坡上的农庄照的像电影里的某座古老城堡。
我们沿着菜地间的小径往山上走,其实另一边有一条直达山顶的水泥阶梯路面的。但我们看到很多人从菜地里的小径走,也就随波逐流了。我们看到很多同学都在抓一种屁股上亮着灯的虫子。
张雪艳抓了一只,捧在手里问:“沈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记忆中是有过这种昆虫的,但就是一下脚步上来名字。我摇摇头说自己忘了。
“叫萤火虫。”张雪艳说:“还有个故事呢,古代有个孩子家里很穷,家里买不起油灯,夏天的时候他就抓了很多萤火虫,接着萤火虫的光亮看书。他长大以后为国家和人民做了很多的好事。”
我说:“这个故事我听过啊。”
张雪艳说:“那你给我抓很多萤火虫回去好不好,把它们装在透明的塑料袋里,晚上吊在床上面,一关灯,就会特别的好看,会像星空一样。”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方便袋去。”我边说边往下面走。
一路上看到好些女同学都在菜地里追逐萤火虫,我突然想起了夏晴。她应该是没有来吧。肯定是因为拿不出来夏令营的钱。我觉得有点遗憾。如果不是在出发前的几天,我和张雪艳在赌气,肯定不会把她给忘掉的。我身上的钱让她参加夏令营十次都够了。、
老实说,那个时候我是真没有喜欢过夏晴。但我对她多了一份特殊的感情。这自然是源于我和她“同病相怜”的家庭出生问题了。这也是后来我执意暗中资助夏晴上大学的原因。
我找了塑料袋回来,发现张雪艳和体育老师在一块抓萤火虫。我心想,这小子还挺能耐的,脸皮死厚的往上贴。不想点办法驱逐他是不行了。
我走过去喊了一声艳姨。她就朝我这边靠了靠。体育老师很开心的说:“沈宁快把口袋拿来,我帮张妹妹抓了好多呢。”
我把塑料袋转进了裤袋,对张雪艳说:“艳姨,我们出发之前,童叔是不是说我们夏令营回去的时候,他就从北京那边回来了啊。’‘
“你童叔……?”张雪艳没有反应过来。
我狠劲的给她使眼色,张雪艳这才点点头说:“是啊,他说会给我们都带礼物的呢。”
“童叔是谁呀?”体育老师疑惑的问。
“她老公。”我指着张雪艳说。
“你都有老公了啊?”体育老师惊愕的问:“不可能吧,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
我说:“谁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啊,她真结婚了。”
体育老师神惜突变,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寻求最准确答案的看着张雪艳。张雪艳冲他点点头说:“我真的已经结婚了,老公在北京工作,聚少离多的。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我没有结婚呢。”
“哦。”体育老师尴尬的笑。
片刻之后,他把手里的萤火虫都放飞,对我们说:“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抓萤火虫了。”
我们都只是恩了一声,没心思跟他说再见。
赶走了体育老师,我和张雪艳都憋不住的蹲在菜地里笑了。
我说:“他肯定不会再来了。”
“你都说我结婚了,他还来做什么啊。”张雪艳说:“其实我挺讨厌往外面跑的,总是有那么些男人跑来搭汕,呆在家里就不一样,安安静静的。”
我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便笑说:“就算只呆在家里,也会被兔子吃窝边草的。”
“你才不是兔子呢。”
“那我是什么?”我反问。
张雪艳一字一顿的说:“小一流一氓。”
我手往她纤腰上一搂:“我就是小流氓怎么了。你还能吃了我啊。”
张雪艳也不躲避:“我哪敢吃了你啊,现在是你想吃掉我呢。”
差不多一个小时候,我们就被夏令营的教练们出来叫回去了,在外面呆太晚的话,他们害怕有危险。尤其是蛇什么的,容易在地里和草丛地带出没。
回到家后,张雪艳去洗澡了,我在考虑怎么样才能把装了萤火虫的塑料袋挂在床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