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啊……」下意识的摇着头,叶伟生瞪大眼睛,从荧幕的倒影中,看见自己分开双腿的羞耻模样。
『用力插进去!还等什么?快!』有些不耐烦的骂了一声,万子扬的嗓音也变得粗重、急促。
「呃啊——」身体接受命令的直接反应,叶伟生一鼓作气的将凶器推入体内。
『很好,现在把马达开到最强。现在开始计时,插足三十分钟才准你拔出来!』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猛力的翻身坐起,仍惊魂未定的扯着嗓子尖叫,胡卓珍瞪大眼睛,畏惧、茫然的望着四周。
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整洁但陌生的房间,是疗养院安排给她的宿舍。
浑身冒着冷汗,恶心的感觉充斥全身,胡卓珍想也不想的冲进浴室中,扭开水龙头,不管是冷水还是热水,任由它这样当头浇下。
她相信只是做了场恶梦,不过这场恶梦真实得让她反胃不已,身体甚至还残留着恶梦中的感受,双腿间仿佛仍留有那恶心的黏稠液体,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竟然会做这种恶梦?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冷水让胡卓珍的皮肤变紫泛青,急急忙忙的旋开热水开关,疯狂刷洗身体,试图消除恶梦中残留的恶心感。
裹紧浴袍,胡卓珍冲了杯热可可。因为这个太过真实的恶梦,即使还有好几个钟头才要开始工作,但她实在无法再次入睡。如果再做一次那个恶梦,她担心会忍不住想连夜逃离这个疗养院。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恶梦,而放弃既高薪又轻松的工作,她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
缩在电脑桌前,胡卓珍只想找人『说说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伟生。他们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在胡卓珍想象中,那个善良、温柔偶而会讲点令人脸红心跳笑话的年轻男子,肯定是高高瘦瘦还有好看的五官。
他们曾经语音过几回,叶伟生的嗓音就像邻家大哥般浑厚、好听。她愈是幻想就愈在意对方,而愈是在意,就愈不敢破坏这份想象。书の香
好几次想开口邀约,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相信叶伟生也是如此,一方面因为碰不到面而有些失落,另一方面又觉得对方在意自己而感到开心。
对方的头像仍亮着,胡卓珍忍不住雀跃的敲下几个字,询问对方为什么还不睡?叮咚了半晌却等不到回应,浅浅的啜了口热可可后忍不住的皱起眉,胡卓珍满脑子胡思乱想。叶伟生的状态设成『忙碌』,是他真的在忙?还是他有了新的对象?
『喂,你在忙吗?我做了个恶梦好可怕……』
知道不该打扰对方,胡卓珍还是忍不住『自说自话』,如果不做点什么事,她的身体又会记起梦境中的不好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个资深的护理人员有提过,这间疗养院以前是麻疯病院……那个年代一定死过很多人,不知道会不会闹鬼?如果真的闹鬼该怎么办?我做的那个恶梦好恶心。』
敲下这一长串抱怨,胡卓珍忍不住又泛起一阵寒颤。她只记得她在梦境中,独自一人在疗养院中逛了一圈,那些『住户』们全都变了个样子,用活尸来形容他们都太过美观了。
胡卓珍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想象力,可以将他们『梦』成这么恐怖、恶心。也许她在潜意识中,其实很排斥这间疗养院,她只不过是让高薪吸引,所以才不情不愿的留下。尤其是见过了那间独立、幽暗的病房后,她对疗养院的畏惧感激增,不由得认真考虑起来,她是不是真的想留下?
等不到叶伟生的回应,原本想听听他的意见。胡卓珍多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在这个时候,豪气得像个英雄般跳出来说他来接她,那胡卓珍肯定会二话不说的连夜跟他走。有时,她只是想要有个人替她拿主意,适时的拉她一把。
嘀嘀、嘀嘀闹铃不安份的叫嚣起来,胡卓珍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最终还是没等到来拯救她的白马王子。
现实就是现实,她既然选择了为了高薪留下,那就没有理由让几个恶梦打倒。换上了护理人员的制服,对着镜子挤出了甜美、阳光的笑容,胡卓珍做了几次深呼吸,下定决心似的跨出房门。
事情并没有像胡卓珍想象的那么糟糕,恶梦终究只是恶梦,她在疗养院里的工作进行得万分顺利。事实上,就像李倍菁所说,来这里的人不见得都需要照顾,很多人根本是冲着养生秘方而来,而这些人身强体健的活得比谁都更健康。
「嘿,你怎么了?气色不太好,睡不好吗?」午休时间,李倍菁刻意的陪胡卓珍到树荫底下乘凉、吃饭。
凉风徐徐、空气清新得让人忍不住的心情愉快,胡卓珍暗骂自己愚蠢,她竟然差点为了个莫名其妙的恶梦,放弃这份高薪、放弃这么好的工作环境。
「做了个恶梦,所以没睡好。喂!你不要笑啊……」佯怒的捶李倍菁一拳,胡卓珍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双颊泛红。都已经成年了,还像个小孩子似,会因为恶梦而睡不着,确实让人感到有些羞愧。
「什么恶梦啊?竟然能让你睡不着?」强忍笑意,李倍菁努力装出关心的模样询问,胡卓珍忍不住的又捶了她一记。那种三姑六婆的神情太明显了,她只不过是想多几个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而已。
「我不太记得了,总之跟疗养院有关,让人很不舒服……」脸色略为一白,胡卓珍抿了抿薄唇。
其实她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让李倍菁嘲笑她,又或者不想增加对方的困扰,所以刻意的隐瞒了大部份情节;她潜意识里也不想再记起被那些畸形、变态的生物强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