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他,让他不开心那是我的事;但我见不得他为别的事烦。
放下杯子伸出手抱住他的头枕着我的肩膀,「我,你,不还在这吗?」都这麽多年了,不管是心如刀割还是背负罪念,都与他走到这步了,经受这麽多年月的折磨与牵扯,别人的几句话又代表得了什麽?
奶奶,父亲,母亲,叔……家人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有轮廓,外人说几句关於我们的是非我要去计较那倒显得可笑了。
他们不配我计较。
而眼前的这个人,我用尽全部心力来算计与主宰他,他的喜怒哀乐该如何或怎样,都是我说了算。
他没说什麽,眉头依旧没松开,看得出来,他憎厌看到我的父亲与奶奶被提出来,他们的死,横亘着我们以前太久的憎爱,别人一提,他就难看了。
这是需要假装忘记的事,也被认识他和我的人集体忽视,他自己都不敢提,看别人拿着当武器一样地刺了出来,自然接受不能,他死死地盯着杂志好几眼,哼了一声,埋着头又拿起手机咬着牙跟人放狠话去了。
第104章 番外 张健12
下飞机时,他的一票手下来接他。
他难得收起笑脸,手下都在一一报告,商务车里,他敛着眉坐着,我动了一下,他就高着嗓着吼了一声,「好好的坐着,动什麽动?」
他把摔下去的笔记本拾起,关上,扔到一边,接着烦燥地说,「这事我让你闹心吗?坐一边自己休息去。」
他只在车里坐了四分锺,情绪已经非常不稳定,因为对方报纸上登出了我跟当年我包养的那个MB的照片。
我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我上半身赤裸,垂着眼,看着下方的人在帮我口交。
我都记不得那个人叫什麽了……但我知道他是那个当初我包养的人。
陈东看到这个周刊的照片时,向我看了一眼,那眼神狠得就差没当场对着那麽多人活活掐死我。
这是他的死穴,我毫不怀疑,如今我要偷情,他能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给杀了。
他做得出来。
从一开始,我都没怀疑过。
这一切,都是我明白的。
我没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还没拔,他就用手抽过手机,气极地哼笑,「打给谁?哪个男人?给你口交的还是操你的?」
说完,他就红了眼。
就像要哭。
商务车里有他得力助手四五人,他也不怕丢脸,我看他一眼,他继续红着眼,像怒极快要发疯的狮子。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实在无法想象,陈东能这麽在外面丢人现眼……他妈的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到家里才犯蠢。
这下可好,丢人丢到外头来了。
我懒得收拾他,身一躺,闭上眼休息,随他折腾去。
东洋的大老板苏瞳梓我确实见过一次,是个还算周正的男人,我看的时候不用心,只是看到了他所代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