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确实回来了,只是有点晚,他进门我把药瓶砸他身上,「吃了。」
说完去了卧室,掀了被子睡觉。
过了一会他跟了过来,站旁边:「你吃了没?」
「嗯。」我懒洋洋地应了句。
「菜凉了。」过了半会,他不走,又蹦出了这麽一句。
我站起身,真他妈的懒得看他,去厨房把桌上的菜拿过去热……我边抽着烟边注意着火候,不怕死的东西尝了点甜头硬滚了过来,我对着他喷了满嘴烟,他咳嗽,我踢了他一脚,「滚……」
他瞪着我,瞪两眼,退了下去。
把汤和菜热过放桌上,刚转过身,又被他拉住,扯到椅子上坐下,他不说话,埋着头吃……那衰样就像个赌气的乳臭未干的小孩。
我心烦,拿出烟抽,想到他那要死不活的嗓子,忍着。
他站起来,回头拿了个碗过来,剩了汤放我面前,从头到尾还是没看我一眼。
他那样子就像在说,妈的,老子爱你,但他妈的我不会原谅你。
装吧,装吧,我让你装……
我玩着烟,有点躁得慌……喝了口汤,外边买来的,不怎麽地道,我皱眉,然後听到他冷哼的声音。
懒得理他,有得喝就不错了,管老子是不是外边买来糊弄他的……
晚上他想得寸进尺,想上我的床,我揪住他掀被子的手,「做爱可以,上床,滚一边去。」
「你要我回来的。」他想得没想直接说出口。
「哼……」我冷哼声,「那你睡。」
我起床穿裤子,後面又大声响了一下,桌子上的台灯被他摔到了地上,接着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走过去,把门大力关上,妈的,想跟老子睡同一张床,下辈子都甭想。
第二天早上没见他,我揉着头半晌,才打了他手机。
「在哪?」他那些个药还在我手上。
没吭声。
「吃药了。」我烦燥的要命。
「不关你的事。」那边挂完。
我摊在沙发上,揉着头角,想了大半天,打电话给吴将,「他妈什麽时候过来?」
「下个月中旬,就十六号,十七号这两天。」
「医生说他这毛病怎麽弄尽快好?」
「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按时休息。」
「妈的,娇惯的。」我摔了手机,落到地面成了两块。
我跑到学校,叫他那跟班的弄清了教室,分好药,拿着水,走进教室,无视於那老教授欲滴穿我脑袋的那双眼睛,坐到他旁边,「吃还是不吃?」我面无表情把药瓶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