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莲年唤她,她平静回复道。
莲年无言。
——纪家的苦难并未结束。
盛夏。
难得微凉夜微风徐徐,室内室外一片清爽,皇上照例与他对弈一局,临幸之后皇上随意捉起披挂在一旁的正红官袍,忽尔道:
「今年,是第十年了。」
「嗯。」
他依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头脑昏沉沉的听不清皇上说什么,仅是随意应着。
「再过两年就要定胜负了。」
「嗯。」
「你说,你能得胜吗?」
「哪有人能胜过皇上呢。」
他以为皇上在说两人对弈胜负的事嘟哝地应着,语里有几分不甘心的撒娇,在此时听来特别可爱。
语毕,莲年翻个身想就此沉入梦乡。
「说得好。」
这话显然逗乐了皇上,他扬起得意笑靥压上莲年,指尖探入亵衣中寻找莲年胸前果实揉捏起来。
他呻吟着,再度陷入情欲漩涡。
隔日夜里,皇上没有唤他过去,难能可贵的去了他的宅子。
这儿虽然是皇上所赐,可是从建成到入住皇上一次也没来过,显得此时突然前来格外诡异。
皇上站在正厅,示意刘公公将一包叠得高高的奏折放在桌上。
「你看看,再决定求不求朕吧。」
说完,皇上领着内侍、宫女们鱼贯离开,独留浑身轻颤的莲年。
皇上的声音依然淡然,奏折里的内容又怎会平淡。
这些越过他直达皇上手中的奏折,本本都是弹劾他叔父纪逵的,收贿、贪污、强抢民女、妄论国本,洋洋洒洒书成万言书的就有好几本。
其中还有一两本提及他的父亲纪祢,说……
纪逵收贿贪污所得必纳一半于纪祢,纪逵曾言他能如此全托纪相之福,敬纳长兄一半亦属应当,纪祢具纳之。
看到这里莲年几乎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