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便宜”,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不用回头也知是鲤鲟在瞪他。
“谯疆继承谯国公府,像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啊!”岱岚道。
鲤鲟哼了一声,“不过是个笨蛋罢了,能成什么气候,此事摆明了是赫赤故意丢给他的,他竟然有胆子接,真当谯国公府是什么铜墙铁壁吗?真是个蠢货!”
杜叶心经他这么一说,也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北靖王玩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先让谯疆收了南郡王府,南郡经历过这一场巨战,整个封地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谯疆就算拿到手里,也毫无用处,反而会成为所有王府甚至是皇上的死敌。谯国公府本就没多大的实力,若真如此,必定焦头烂额,成为千夫所指,这时候北靖王再出手收了谯国公府,真可谓是坐收渔人之利!”
鲤鲟叹了口气,转过脸去。
“对了,皇城有什么消息吗?”岱岚问道。
“没有!”杜叶心摇了摇头。
岱岚想到临行前苏幻风的贴耳嘱托,皇城之中的消息每三天会传给他一次,若是过了三天没收到任何消息,皇城必定已经出事,此时要立刻赶回去。
他点点头,“我们整顿兵马,立刻赶回皇城去!”突然想起一事,转脸看向鲤鲟,“你有什么打算?”
鲤鲟撑起自己的身子,问道:“我可以跟你走吗?”
岱岚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转身就往自己的白马那儿走,路过那两截鱼竿时,仍然不解气,一脚踢飞,“杜叶心,你真该后悔,没有看到本王钓上来的鱼,这浚江真是个好地方,鱼又多又肥,味道还很鲜美!”
“是!”杜叶心恭敬地点头,“下官能想到王爷钓鱼时英明神武的样子!”
凤仪苑。
太后这些天一直睡得不好。
詹春一直小心翼翼在身边伺候,大气都不敢喘。
太后坐在梳妆镜前,缓缓梳理着自己的发丝,铜镜中依然美丽的脸上竟然隐隐现出一抹焦急慌乱的神色。她放下梳子,道:“詹春啊,北靖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的话,没有。”
太后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在猜测北靖王府的情况,想了一会儿不得结果,摇头道:“不能再等了,等不了了!”
“娘娘!”詹春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
太后一脸平静,“你去吩咐吧,畅心苑留不得了。”
“啊?”詹春一愣。
太后在镜子中看了她一眼,“你跟了哀家多年,这还不懂吗?”
“太后想怎么做?”
太后一笑,“还是烧得干干净净的好!”
詹春点了点头,“是,奴婢下去吩咐!”
刚走到门口,又被太后叫住了,詹春转回身,“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太后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什么交代的了!你办得妥当些!”
詹春快步去了。
太后静静坐着,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个女人韶华渐逝,她害怕得拼命想留住些什么。
岱岚的队伍被阻拦在了皇城门口。